【季报】2023Q3中国财政运行：持续加大财政政策逆周期调节力度NIFD

中国宏观金融NIFD季报主编:李扬殷剑峰张旸 王蒋姜2022 年 4 月中国财政运行NIFD季报主编:李扬汪红驹2023 年 11 月 《NIFD季报》是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主要的集体研究成果之一，旨在定期、系统、全面跟踪全球金融市场、人民币汇率、国内宏观经济、中国宏观金融、国家资产负债表、财政运行、金融监管、债券市场、股票市场、房地产金融、银行业运行、保险业运行、机构投资者的资产管理等领域的动态，并对各领域的金融风险状况进行评估。《NIFD季报》由三个季度报告和一个年度报告构成。NIFD季度报告于各季度结束后的第二个月发布，并在实验室微信公众号和官方网站同时推出；NIFD年度报告于下一年度 2 月份发布。 持续加大财政政策逆周期调节力度 摘 要 2023年三季度，一般公共预算财政收入增速放缓，一般公共预算收入进度略快于去年，政府性基金预算收入同比减少，地方政府性基金收入进度大幅滞后。一般公共预算支出增长加快，政府性基金支出进度大幅滞后。因房地产市场销售低迷，地方政府卖地收入大幅减少，地方政府性基金收入占其一般公共预算和政府性基金收入之和的比重下降。一般公共预算收支逆差缩小，两本账收支逆差占GDP比重持续降低。三季度地方政府债券增发规模扩大，再融资债券增发量明显增加，总体的地方政府债务风险暂时有所缓解。 宏观指标上看，物价持续低迷，经济增长预期疲弱，房地产销售低迷，部分地方政府土地出让收入锐减，政府性基金收支下降，财政支出乘数降低。2024年我国税收增长速度将继续回落，保持或扩大一般公共预算财政支出力度难度加大，地方政府卖地收入增收任务十分艰巨，局部地区的地方政府债务风险仍有隐患。 亚太经济合作组织领导人非正式会议期间，中美元首会晤取得重要成果，习总书记在旧金山深入阐述中国对深化亚太合作、促进地区和世界经济增长的主张，为谱写亚太合作新篇章、建设更加美好的世界注入了强大正能量。旧金山愿景为中美气候领域减碳加强合作、提高中美人员往来便利程度描绘了新蓝图；中美合作共赢将增强外商投资企业在华投资信心。我国应抓住中美关系缓和的机遇，有效扩大内需，控制债务风险，促进经本报告负责人：汪红驹 本报告执笔人： ⚫ 汪红驹 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高级研究员 中国社会科学院财经战略研究院研究员 【NIFD季报】 全球金融市场 人民币汇率 国内宏观经济 宏观杠杆率 中国宏观金融 中国金融监管 中国财政运行 地方区域财政 房地产金融 债券市场 股票市场 银行业运行 保险业运行 机构投资者的资产管理 济高质量发展。 目 录 一、一般公共预算收入增长放缓，政府性基金收入降幅收窄 .................................................. 1 （一）一般公共预算财政收入增速放缓，一般公共预算收入进度略快于去年 ............. 1 （二）政府性基金预算收入同比减少，地方政府性基金收入进度大幅滞后 ................. 3 二、一般公共预算财政支出增长加快，政府性基金支出进度大幅滞后 ................................ 5 （一）一般公共预算支出增长加快 ............................................................................................... 5 （二）政府性基金支出进度大幅滞后 ........................................................................................... 6 三、一般公共预算财政收支逆差缩小，地方政府债券发行扩张力度弱于去年同期 ......... 8 （一）一般公共预算收支逆差缩小，两本账收支逆差占GDP比重持续降低 .............. 8 （二）三季度地方政府债券增发规模扩大，再融资债券增发量明显增加 .................... 10 （三）总体的地方政府债务风险暂时有所缓解 ...................................................................... 12 四、我国财政收支面临的潜在风险 .................................................................................................. 12 （一）物价持续低迷 ......................................................................................................................... 12 （二）经济增长预期疲弱 ................................................................................................................ 15 （三）房地产销售低迷，部分地方政府土地出让收入锐减 ............................................... 17 （四）政府性基金收支下降，财政支出乘数降低 .................................................................. 21 五、期待财政政策持续加大逆周期调节力度 ................................................................................ 23 1 一、一般公共预算收入增长放缓，政府性基金收入降幅收窄 （一）一般公共预算财政收入增速放缓，一般公共预算收入进度略快于去年 2023年三季度名义GDP增长3.5%，较二季度有所回落，加上税收收入低基数效应减弱，导致三度全国一般公共预算收入增幅放缓。2023年三季度，全国一般公共预算收入47510.0亿元，同比增长-0.9%，增速比二季度下降32.6个百分点。其中，中央一般公共预算本级收入22002.0亿元，同比增长-1.2%；地方本级一般公共预算收入25508.0亿元，同比增长-0.6%。全国税收收入39444.0亿元，同比增长1.7%；非税收入8066.0亿元，同比增长-11.6%（图1）。 图1 2023年三季度一般公共预算收入增速明显回落 资料来源：CEIC。 2023年前三季度税收收入大幅增长是财政数据的突出亮点，主要原因是2022年大力推行增值税留抵退税政策导致基数降低；增值税增速在5月份以后大幅回落，除增值税之外的主体税种增长不及预期。10月份税收数据有边际改善，一般公共预算收入和税收分别增长2.6%和2.9%，改变了八、九两个月负增长的态势（图2）。分税种看，2023年10月份税收、企业所得税、城市维护建设税、契税、增值税、出口退税、资源税、城镇土地使用税、进口产品消费税、增 2 值税、环境保护税、房产税、耕地占用税、车辆购置税录得正增长，其他税种印花税:证券交易、土地增值税、消费税、印花税、个人所得税为负增长（图3）。 图2 2023年10月份一般公共预算收入增速出现边际改善 资料来源：CEIC。 图3 各税种税收收入同比增长率 资料来源：CEIC。 3 2023年1-10月份全国一般公共预算财政收入累计完成预算目标的86.3%，中央和地方一般公共预算收入累计完成预算目标的85.7%和86.8%，均高于去年同期（图4）。 图4 2023年1-10月份累计一般公共预算财政收入进度加快 资料来源：CEIC，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 （二）政府性基金预算收入同比减少，地方政府性基金收入进度大幅滞后 2023年三季度政府性基金预算收入增速仍处于负增长状态，中央政府性基金收入增长情况好于地方政府性基金收入。 2023年三季度全国政府性基金预算收入同比降幅扩大。二季度和三季度政府性基金预算收入分别为12681.0亿元和15177.0亿元。三季度全国政府性基金预算收入同比增速为-15.4%，比二季度降幅扩大5.1%。 分中央和地方看，三季度中央政府性基金预算收入1136.0亿元，同比增长 -19.5%；地方政府性基金预算本级收入14041.0亿元，同比增长-15.0%；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收入12188.0亿元，同比增长-18.1%（图5）。 4 图5 各个季度政府性基金收入同比增速 资料来源：CEIC，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 10月份政府性基金预算收入同比下降18.4%，比1-9月份略有改善，主要是因为中央政府性基金收入同比正增长15.7%，但是地方本级政府性基金收入负增长20.3%，政府性基金收——土地出让负增长25.4%，后面这两项没有改善。 1-10月全国政府性基金预算收入累计完成预算目标的56%，中央和地方一般公共预算收入累计完成预算目标的82.4%和54.5%，均低于去年同期（图6）。 图6 2023年1-10月政府性基金预算收入进度大幅滞后 资料来源：CEIC，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 5 二、一般公共预算财政支出增长加快，政府性基金支出进度大幅滞后 2023年三季度一般公共预算财政支出增长加快，支出进度略低于去年同期。中央财政本级一般公共预算财政支出增幅高于地方政府一般公共预算财政支出；债务付息支出增速仍较高，社会保障和就业支出力度持续加大。政府性基金支出增速持续回落，地方政府性基金支出大幅滞后。 （一）一般公共预算支出增长加快 2023年三季度，全国一般公共预算支出64004.0亿元，同比增长4.1%，比二季度加快3.0个百分点。其中，中央一般公共预算本级支出10000.0亿元，同比增长6.6%；地方一般公共预算支出54004.0亿元，同比增长3.6%（图7）。10月份一般公共预算支出继续加快，中央本级和地方本级一般公共预算支出分别增长12.8%和8.4%。 图7 各个季度一般公共预算支出累计同比增速 资料来源：CEIC。 三季度一般公共预算支出增长加快后，使前三季度全国一般公共预算财政支出进度滞后于财政收入进度的程度有所改善，10月份保持这一态势。1-10月全国一般公共预算支出累计完成预算78.4%，中央政府完成预算目标的79.9%，地方政府财政收入累计完成预算目标的78.3%，略低于2022年预算支出进度（图8）。 6 图8 2023年1-10月份般公共预算财政支出进度基本正常 资料来源：CEIC，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 分类别看，2023年1-10月份主要支出科目中交通运输负增长；城乡社区事务、文化体育与传媒、节能环保、科学技术、卫生健康、农林水事务、教育、债务付息、社会保障和就业正增长。 2023年前三季度债务利息支出累计增长4.4%，增幅仅低于社会保障和就业支出（图9）。 图9 一般公共预算财政支出主要分类项目累计同比增速 资料来源：CEIC，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 （二）政府性基金支出进度大幅滞后 7 2023年三季度，全国政府性基金预算支出23146.0亿元，同比下降9.1%，较上个季度降幅收窄17.1个百分点。分中央和地方看，中央政府性基金预算本级支出1178.0亿元，同比下降22.3%；地方政府性基金预算相关支出21968.0亿元，同比下降8.3%，其中，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收入相关支出11235.0亿元，同比下降12.3%（图10）。10月新出数据表明，排除季节性回落因素外，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收入相关支出力度已经有所加大，但1-10月份累计地方政府土地出让支出规模低于2017年同期水平，说明地方政府土地出让支出信心不足（图11）。 图10 各个季度政府性基金支出同比增速 资料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