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与短视频行业未成年人网络保护白皮书（2023）

直播与短视频行业 未成年人网络保护白皮书 (2023) 联合编制 指导单位文化和旅游部市场管理司 1 中国演出行业协会南方都市报南都大数据研究院 INTRODUCTORY 前 言 当代中国青少年既是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的经历者、见证者，更是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生力军。未成年人保护工作关系国家未来和民族振兴。 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未成年人工作，多次强调青少年是祖国的未来、民族的希望，指出“要建设好青少年聚集的网络平台，创作更多青少年喜爱的网络文化产品”，明确要求加强网络内容建设，做强网上正面宣传，做到正能量充沛、主旋律高昂，“为广大网民特别是青少年营造一个风清气正的网络空间”。 总书记关于未成年人保护工作的重要指示精神，为新时代未成年人网络保护工作指明了前进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 近年来，多个政府部门陆续推出网络“未保”政策意见，明确禁止诱导未成年人打赏消费、严控未成年人从事主播、严禁利用“网红儿童”炒作牟利、优化青少年模式建设、加强青少年网络素养教育等，从顶层设计出发，进一步为未成年人网络保护作出具体部署、提供坚实保障。 《青少年蓝皮书：中国未成年人互联网运用报告（2022）》显示，使用短视频的未成年人近七成，直播与短视频平台已是未成年人网络生活的重要阵地，成为未成年 人获取新闻消息、学习知识的主要渠道之一，对未成年人价值观塑造的影响不容小觑，直播与短视频行业所肩负的“未保”使命更值得关注。与此同时，践行社会责任，直播与短视频行业在未成年人网络保护方面近年来也逐渐步入有效治理、规范管理、正向引导、多元创新的局面。 为了进一步辅助政府精准监管、促进行业成果共享、保障公众信息对称，为未成年人健康成长保驾护航，2023年3月-4月期间，中国演出行业协会与南方都市报、南都大数据研究院共同面向国内近20家主流直播与短视频平台开展深入调研，挖掘企业平台在未成年人保护领域的经验举措；同时面向未成年人及未成年人家长分别发起针对平台“未保”举措效果的评议调查，倾听、传递他们的声音；此外，还采访多位专家学者，梳理他们为“平台未保”进一步优化开出的“良方”……在此基础上，最终编制《直播与短视频行业未成年人网络保护白皮书（2023）》，并形成汇聚100条措施的“直播与短视频行业未保创新趋势图鉴”。 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总结新经验、探索新规律，本次调研以期能全面展现行业“未保”工作最新风貌，为各方提供可借鉴、可通用的建议参考，为直播与短视频行业未成年人网络保护工作高质量发展注入新动能。 CONTENTS 目 录 前言02-03 主要发现06-08 第一章政策趋势09-17 第一篇平台“青少年模式”的现状与创新 第二章“未保”议效18-77 一、平台观察 （一）现状：使用率提升，内容池增量 （二）趋势：模式持续迭代，优化创新并行 （三）未来：优化算法推荐，推动监护落实 二、效果评议 （一）家长评议：较满意效果，期望管控更具体化 第二篇平台“未保”措施及趋势 （二）青少年评议：能促进自律，期望按年龄细分内容 一、平台观察 （一）技术防控：加强身份识别，优化内容治理 （二）隐私保护：专设儿童政策，推出保护模式 （三）权益保障：专项治理乱象，约束主播行为 （四）问题处置：专属投诉通道，先垫款后追偿 （五）正向引导：培育网络素养，赋能乡村教育 （六）协同共治：开展校园宣讲，组织主题研讨 二、效果评议 （一）家长评议：最满意协同共治，期待优化身份识别 （二）青少年评议：最了解消费干预，期待强化隐私保护 第三篇“未保”创新趋势图鉴 第三章建议评议78-90 一、专家建议：平台持续优化，家长深度参与二、平台声音：探索利益平衡，期望加强协同三、家长需求：关注退款机制，呼吁内容建设四、协会引导：倡导行业自律，完善保护机制 结语91 KEYFINDINGS 主 要 发 现 1、网络“未保”政策体系不断健全，监管切口更精准 2020年以来，至少有20多部法律法规及政策文件提及了“未成年人网络保护”相 关内容，来自文化和旅游部、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国家广播电视总局、教育部等十余个部门机构。 新修订的《未成年人保护法》新增“网络保护”专章，明确了网络平台等未成年人网络活动相关主体的职责和义务，《未成年人网络保护条例（征求意见稿）》《关于加强网络文化市场未成年人保护工作的意见》等进一步压实平台在网络素养培育、网络信息内容规范、个人信息保护、网络沉迷防治等方面的“未保”责任，强调管建并行。 相关部门还分领域、分环节、分场景细化制定可操作、可落地的规范细则，针对网络直播乱象、直播打赏规范、游戏直播管理等方面，陆续出台了专门的政策文件，推动监管向更垂直精准的方向发展。 与此同时，“清朗”“净网”“护苗”等专项治理行动持续开展，网络“未保”政策法规与治理行动的协同融合进一步增强。 2、青少年模式由简到精，使用率增长，专属内容池扩容 “青少年模式”于2019年试点上线，4年多来，在管理部门的指导要求下，经历 了数次升级，在国内主要网络视频及直播平台实现了从无到有、从少到多、从简到精的进阶，在准入准出、功能设置、内容池建设、家长管理等方面打磨精进。 目前，国内主流直播与短视频平台青少年模式的使用率、用户量、月活跃用户数等均呈现增长趋势。头部平台对专属内容池的建设扩容效果更为明显。 青少年模式上线以来，在帮助未成年人减少网络依赖和不良信息影响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据《2021年全国未成年人互联网使用情况研究报告》，设置过青少年模式的未成年人对互联网有依赖心理的比没设置过的低18.5%，遭遇网络不良信息的比例比没设置过的低12.3%。 3、平台主动向前一步，“未保”举措围绕七大方向创新 政策指引下，国内主要直播与短视频平台的未成年人保护工作一直动态向前，不断 推陈出新。调研发现，青少年模式优化、技术防控、隐私保护、权益保障、问题处置、正向引导、协同共治，是平台“未保”的主要方向。 无论是为青少年量身打造专属功能，还是优化算法帮助未成年用户更高效地获取优质内容，亦或是通过技术防范“网络暴力”“隐私泄露”等现实问题，创新举措的百花齐放都为“未保”升级打开空间。 2023 直播与短视频行业 未成年人网络保护白皮书 4、“未保”措施受认可，仍需与时俱进回应公众新要求 调研发现，未成年人家长对直播与短视频平台的“未保”举措了解度较高，并对整 体效果较为认可。而受访的未成年人中，有半数认为“青少年模式”能促进自身自律。在优化升级方向上，超六成受访家长希望平台提供更多个性化的管控工具，超六成 受访未成年人期待专属内容池按年龄分类。 值得一提的是，随着未成年人网络保护体系不断完善、平台“未保”举措不断加码，未成年人及家长也有了更细、更具体的需求，比如“禁止风险用户浏览未成年账号”“严格管控对未成年账号的内容及广告推送”等，为行业发展提出新期待。 5、“未保”协同共治效果显现，还需久久为功加强创新 未成年人网络保护需要全社会协同。近年来，政府、行业协会、直播与短视频平台、 家长、学校、社会组织、媒体机构等多方力量不断携手加固、拓展“未保”防线。民调结果也显示，平台“未保”协同共治的创新最受受访家长的认可。 未成年人网络保护，是一项长期性、系统性的工程，需久久为功、步步为营。行业平台仍需坚持探索，家校也需进一步落实监护责任，通过加强与多方力量的联动合作，共同推动“网络沉迷”“隐私泄露灰黑产”“留守儿童困境”等社会性问题的解决，实现“1+1＞2”的效果。 8 2023 直播与短视频行业 未成年人网络保护白皮书 9 政策趋势 近年来，随着直播与短视频等互联网平台的迅速发展，未成年人网络保护愈发成为全社会关注的焦点。对此，相关部门已出台多部相关法律、规范性文件及通知，从政策规制的层面出发，为网络“未保”保驾护航。 本章从政策规制的角度出发，通过梳理近3年发布的相关法律法规及政策文件，观察国家政策对直播与短视频平台“未保”工作的规范和要求，总结网络“未保”政策体系建设的六大趋势。 （一）压实平台责任，政策体系更完善 据南都大数据研究院不完全统计，2020年来，至少有25部法律法规及政策文件提及了“未成年人网络保护”相关内容，来自文化和旅游部、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国家广播电视总局、教育部等十余个部门机构。 从顶层设计来看，新修订的《未成年人保护法》新增“网络保护”专章，对网络信息内容管理、未成年人个人信息保护、网络欺凌以及未成年人网络沉迷等突出问题做出了全面的法律制度设计；同时还明确了未成年人网络活动的利益关联方、服务提供方、监管义务方等的职责和义务。《国务院未成年人保护工作领导小组关于加强未成年人保护工作的意见》从“完善未成年人网络保护法规政策体系”“加强未成年人个人信息网络保护”“加强防止未成年人网络沉迷工作”三方面出发，部署完善网络未保工作。国务院印发的《中国儿童发展纲要（2021－2030年）》则在安全领域方面提及“要加强未成年人网络保护，预防和干预儿童沉迷网络”“落实政府、企业、学校、家庭、社会保护责任”“保障儿童在网络空间中的合法权益”。 在上述顶层设计的提领下，未成年人网络保护专门政策陆续出台，进一步压实网络平台的未保责任，网络“未保”政策体系建设不断完善，保护网越织越密。 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出台《未成年人网络保护条例（征求意见稿）》，从网络素养培育、网络信息内容规范、个人信息保护、网络沉迷防治等方面，明确直播与短视频平台等网络产品和服务提供者的“未保”责任。文化和旅游部发布的《关于加强网络文化市场未成年人保护工作的意见》则从“强化思想政治引领”“压实市场主体责任”“加大行业监管力度”“优化网络内容建设”“指导加强行业自律”等五个方面对文娱领域的未保工作进行系统部署，明确了网络文化市场主体有“切实强化用户识别”“严格保护个人信息”“坚决阻断有害内容”“严禁借‘网红儿童’牟利”“有效规范‘金钱打赏’”“持续优化功能设置”等未保责任。 ●《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 人保护法》 ●息《保中护华法人》民共和国个人信 ●（《20中21国－儿203童0发年）展》纲要 人保护工作的意见》 ●作《领国导务小院组未关成于年加人强保未护成工年 ●息《管互理联规网定用》户账号名称信 近3的年相来关，法国律家法层规面及涉政网策络“文未件保” *全根梳据理国,截家至相2关02政3策年不4月完 ●治《理关工于作开的展通文知娱》领域综合 ●《关于加强网络文明建设的意见》 ●作《的关通于知开》展文娱领域综合治理工 ●《关于加强网络文明建设的意见》 ●息《内关容于管进理一主步体压责实任网的站意平见台》信 ●和《电关商于直加播强管网理络的秀通场知直》播 ●荐《管互理联规网定信》息服务算法推 ●任《指互南联（网征平求台意落见实稿主）体》责 ●能《行提动升纲全要民》数字素养与技 ●未《成关年于人加保强护网工络作文的化意市见场》 ●《未成年人网络保护条例 ●务《管互理联规网定直（播征营求销意信见息稿内）容》服 ●《网络直播营销管理办法（试行）》 ●《网络表演经纪机构管理办法》 ●管《理关工于作加的强指网导络意直见播》规范 ●乱《象关治于理进的一通步知加》强“饭圈” ●网《课关平于台进规一范步管加理强的涉通未知成》年人 ●未《成关年于人进沉一迷步网严络格游戏管的理通切知实》防止 ●沉《迷关网于络进游一戏步管加理强工预作防的中通小知学》生 （征求意见稿）》 ●平《台关游于戏加直强播网管络理视的听通节知目》 ●加《强关未于成规年范人网保络护直的播意打见赏》 ●《网络主播行为规范》 （二）注重管建并行，“未保”目标更长远 值得一提的是，相关政策文件对直播与短视频等网络平台“未保”工作的部署注重“管”“建”并行，既有阶段性要求，也注重长远发展。 具体来看，政策在要求平台加强网络生态治理，做好防沉迷、内容管理、社区管理、权益保障、投诉处理等“未保”工作的同时，鼓励创作和传播有利于未成年人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