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中国地方数据发展报告：构建可持续数据发展生态

清华大学计算社会科学与国家治理实验室 中国地方数据发展报告 （2023年） ——构建可持续数据发展生态 清华大学计算社会科学与国家治理实验室中国电子信息行业联合会数据治理专业委员会 2023年12月 清华大学计算社会科学与国家治理实验室 报告编写委员会 主编：孟庆国 副主编：傅建平、张宏建、王理达 成员：张腾、袁昭晅、牟冰清、罗漫、杨婉仪、阎颖超、王一珺 联系方式： 张老师，18622270598罗老师，13143386517 微信公众号：清华大学国家治理研究院清华大学计算社会科学与国家治理实验室 （二维码见下图） 清华大学计算社会科学与国家治理实验室 目录 前言1 一、数据时代已经到来3 （一）战略之争：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机遇3 （二）顺势之举：新型举国体制的优势4 （三）融合之路：数据与经济社会的拥抱5 二、构建可持续数据发展生态8 （一）何谓可持续数据发展生态8 （二）相关理论基础及耦合分析14 （三）可持续数据发展生态测度16 三、可持续数据发展生态方兴未艾21 （一）“雁鸣起航”开启数据征程21 （二）“头雁示范”引领数据发展25 （三）“雁阵效应”渐成燎原之势34 四、中国式可持续数据发展生态展望63 （一）数据发展面临的挑战与困境63 （二）完善可持续数据发展生态64 （三）探索中国式可持续数据发展之路67 后记70 清华大学计算社会科学与国家治理实验室 图目录： 图2-1可持续数据发展生态模型17 图3-1地方数据发展水平图21 图3-2地方数据发展水平·五维度分布图23 图3-3东中西部地区数据发展水平及内部梯队分布图23 图3-4地方数据要素供给与需求关系图24 图3-5“头雁示范”地方数据发展水平·五维度分布图25 图3-6北京数据发展水平分维度指数图27 图3-7浙江数据发展水平分维度指数图28 图3-8上海数据发展水平分维度指数图30 图3-9山东数据发展水平分维度指数图31 图3-10广东数据发展水平分维度指数图33 图3-11江苏数据发展水平分维度指数图34 图3-12地方数据治理与安全指数图（按地区、按梯队）35 图3-13地方数据治理与安全分维度指数图36 图3-14地方数据发展相关标准规范关键词分布图37 图3-15地方数据发展相关机构设置与组织运行差异图38 图3-16地方数据安全保障指数图39 图3-17地方数据基础设施指数图（按地区、按梯队）40 图3-18地方数据基础设施分维度指数图41 图3-19地方数据基础设施与数据要素流通关系图41 图3-20地方流通基础设施建设水平图43 图3-21地方算力基础设施建设水平图44 图3-22地方算力基础设施建设水平与数据资源总量水平对比图45 图3-23地方网络基础设施建设水平图46 图3-24地方数据资源建设指数图（按地区、按梯队）47 图3-25地方数据资源建设分维度指数图47 图3-26地方数据资源总量与地区生产总值关系图49 清华大学计算社会科学与国家治理实验室 图3-27地方单位数据资源GDP产出水平图（按地区、按梯队）50 图3-28地方数据质量指数图51 图3-29地方数据要素流通指数图（按地区、按梯队）52 图3-30地方数据要素流通分维度指数图53 图3-31地方数据要素供给与需求关系图55 图3-32地方数据要素场内与场外流通对比分析图56 图3-33第三方专业服务机构地区及类型分布图57 图3-34地方数据创新应用指数图（按地区、按梯队）58 图3-35地方数据创新应用分维度指数图59 表目录： 表2-1中国地方数据发展指数（DDI）19 表3-1地方数据发展水平梯队分布22 清华大学计算社会科学与国家治理实验室 前言 人类发展进入新纪元，数字时代已经到来，数字化发展浪潮翻涌，催生新变革、新机遇。数据是数字时代的关键生产要素，谁掌握数据谁就掌握发展主动权，谁利用好数据谁将赢得未来数字竞争新优势。1 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数据发展，近年来出台《关于构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制机制的意见》《关于加强数字政府建设的指导意见》《关于构建数据基础制度更好发挥数据要素作用的意见》《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等顶层设计文件，擘画我国数据发展蓝图。国家主席习近平向第四届联合国世界数据论坛致贺信指出，中国是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的支持者和践行者，坚持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不断完善数字基础设施，建立健全数据基础制度体系，加强数据和统计能力建设，以“数据之治”助力落实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 推动数据发展是我国抢抓主动权、构筑新优势的必然要求。构建适合国情、顺应潮流，立足当前、着眼长远的开拓性、前瞻性评估指标体系，有利于全面科学客观反映我国地方数据发展基本情况，从而更好推动数据价值释放，更好服务数字中国建设，为全球数据发展贡献中国智慧和力量。 本报告紧扣我国数据发展实际，从可持续、创新、生态概念探讨和理论基础研究出发，创造性提出“可持续数据发展生态模型”，坚持以人为本原则，以数据要素化为主线，数据创新应用为目的，数据要素流通为关键，数据资源建设为基础，数据基础设施为支撑，数据治理与安全为保障，以期推动实现充分供给、高效流通、创新应用、安全合规的数据发展格局。本报告以“可持续数据发展生态模型”为架构基础，遵循客观性、导向性、实效性原则，构建了中国地方数据发展指数（DataDevelopmentIndex,DDI），包括数据创新应用、数据要素流通、数据资源建设、数据基础设施、数据治理与安全共5项 一级指标和16项二级指标。通过对全国31个省级地方数据发展情况的实证评估，得出 1傅建平等.数据发展之路:广东实践[M].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2023:281. 清华大学计算社会科学与国家治理实验室 的主要结论如下。2 我国可持续数据发展生态正在形成，并呈现出“东-中-西”梯度发展格局，整体数据发展水平处于起步阶段。各地积极投身改革实践，不断取得新突破，数据创新应用水平稳步提升，数据要素流通体系逐步完善，数据资源体系加快建立，数据基础设施建设加速推进，数据治理与安全体系初步形成。其中，北京、浙江、上海、山东、广东、江苏等地发挥自身优势，在可持续数据发展生态构建方面取得了良好成效，形成了诸多可借鉴可推广的模式、做法。但是，当前数据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突出，可持续数据发展生态构建仍面临多重挑战与困境。据此，本报告建议：优机制、守底线，提升数据治理与安全保障能力；稳布局、重攻关，强化数据基础设施支撑作用；建体系、强协同，优化数据资源供给水平；抓关键、育生态，提高数据要素流通效率；强目的、人为本，推动数据创新应用。 评估工作的开展和报告的编制得到了政府相关部门、研究机构及社会各界的大力支持。希冀本报告能够为地方了解数据发展状况和制定相关决策提供参考。数据要素是一个新生事物，各界对其基本特性和运动规律的把握需要一个过程，这给评估工作带来一定挑战。因此，纰漏错误在所难免，敬请谅解。倘若有任何意见和建议，敬希不吝赐教。 评估工作组组长 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 清华大学国家治理研究院执行院长 清华大学计算社会科学与国家治理实验室执行主任中国电子信息行业联合会数据治理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 孟庆国 2023年12月12日 清华大学计算社会科学与国家治理实验室 一、数据时代已经到来 （一）战略之争：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机遇 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数字化成为大变局中最确定的发展趋势。数据是数字时代第一生产要素，是重组全球要素资源、重塑全球经济结构、改变全球竞争格局的关键力量，谁掌握了数据谁将掌握发展主动权，谁利用好数据谁将赢得未来数字竞争新优势。同时，数据成为国际竞争的新高地，代表着国家的发展水平和综合国力，世界主要国家和地区广泛关注数据竞争力，纷纷从国家层面提出具体的数据发展战略，基于国家整体发展趋势进行布局。 1.美国“数据自由主义” 近年来，随着国际环境的变化，美国逐步意识到数据在维护国家安全和国际竞争力方面的重要性，将数据视为重要的战略资源，并开始强化对数据使用和流通的规制。 2019年12月，美国发布《联邦数据战略》，旨在应对美国数字技术相对优势不断缩小的局势以及当前国际格局出现的变化，力争在新一轮全球数字竞争中获得优势地位。2020年4月，美国发布全球首个数字援助战略文件，意在通过数字援助将美国价值观作为数字对外援助的规范标准，以先进的数字技术加大对他国的影响，构建美式国际数字联盟，打造以美国为主的国际数字生态系统。3 美国数据战略的背后是其长期秉持的数据开放和数据自由流通相结合的理念，即“数据自由主义”，该理念有助于强化数据在美国联邦政府、国会、地方政府、国防部以及私营部门之间的流通与再利用，有利于巩固其数据优势并转化为战略优势。4 2.欧盟“数据保护主义” 欧盟从权利保护的历史传统出发，将数据权视作一种基本人权，通过主权者创建严格限制数据跨境流动的规则，以不直接介入具体跨境场景的方式保护数据主体的数据权利。5 3翟崑.数字全球化的战略博弈态势及中国应对[J].人民论坛,2021(17):86-88. 4杨楠.美国数据战略：背景、内涵与挑战[J].当代美国评论,2021,5(03):76-92+123. 5刘天骄.数据主权与长臂管辖的理论分野与实践冲突[J].环球法律评论,2020,42(02):180-192. 清华大学计算社会科学与国家治理实验室 近年来，欧盟陆续出台了《通用数据保护条例》《数据治理法案》《数据法案》等法律框架，在数据保护、个人隐私保护、内容监管和反垄断等方面持续加大力度，推动建立数据保护秩序。2020年7月，欧洲议会发布《欧洲的数字主权》报告，提出在数据保护的基础上，构建“数字主权”，增强欧洲数字创新能力，强化欧盟在数字领域的决策能力、政策执行力和国际影响力。 欧盟作为数据规范方面的领先者，其制定的数据规则不仅为欧盟单一数据要素市场的构建提供了较为全面的法律制度体系，同时积极向世界宣传欧洲标准和核心价值观 ——坚持保护人权、保护中小企业，争取扩大国际数据治理体系的话语权。6 （二）顺势之举：新型举国体制的优势 开创中国式数据发展之路需要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更好地发挥集中力量办大事的独特优势、超大规模的市场优势、海量数据和丰富场景优势。 1.集中力量办大事独特优势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最大的优势是我国社会主义制度能够集中力量办大事。这是我们成就事业的重要法宝。”一是在党中央的集中统一领导下，坚持全国一盘棋，统筹个人和集体、局部和整体、当前和长远，通过共商共建共享，充分发挥整体合力，聚焦共同目标，恪守共同规则，承担共同责任，提升国家数据核心竞争力，赢得国际数字竞争的主动权。二是充分调动人民群众推动数据发展的积极主动性，集思广益、凝聚共识，不断提高人民群众对数据财富的获得感，切实维护和实现人民群众在数据发展过程中的根本利益、共同利益和长远利益。 2.超大体量的市场规模优势 超大规模市场为开创中国式数据发展之路创造了诸多有利条件。一是有利于发挥需求的牵引作用，构建数据要素供给和数据要素需求正反馈机制，形成需求牵引供给、供给创造需求的更高水平动态平衡。二是有利于调动地方政府、市场主体、数字人才等积极性，在激发数据创新活力、增强数据发展韧性中赢得竞争优势。三是有利于推进高水平数据开放合作，构建多方参与的“数据发展共同体”，做到价值共创、责任共担、利益 6李丹,刘晓峰.欧盟数据治理的顶层设计解读及启示[J].中国电信业,2022(09):66-69. 清华大学计算社会科学与国家治理实验室 均衡，不断优化多元参与、共享共治的发展格局。 3.海量数据和丰富场景优势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充分发挥海量数据和丰富应用场景优势，促进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赋能传统产业转型升级，催生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一方面能够促进数据与其它生产要素充分结合、互通有无，提高生产效率和社会运行效率，整体驱动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治理方式变革。另一方面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