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小微经营者调查2024年三季度报告暨2024四季度中国小微经营者信心指数报告

中国小微经营者调查2024年三季度报告 暨2024年四季度中国小微经营者信心指数报告 OnlineSurveyofMicro-and-smallEnterprises(OSOME):QuarterlyReport(2024Q3)andConfidenceIndex(2024Q4) 北京大学企业大数据研究中心 CenterforEnterpriseResearch,PekingUniversity 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调查中心 InstituteofSocialScienceSurvey,PekingUniversity 蚂蚁集团研究院 AntGroupResearchInstitute 网商银行 MYbank 2024年11月 November,2024 调查报告参与者 张晓波、孔涛、王冉冉、承子珺、陈秋惠、孙秀丽、杨笑寒、向勖、权盈月、马文利、刘硕 李振华、王芳、谢专 技术支持 数字经济开放研究平台、蚂蚁集团客户体验及权益保障部、网商银行 北京大学小微调研链接： https://cer.gsm.pku.edu.cn/survey/OSOME/xmjj.htm 蚂蚁集团研究院小微调研链接： https://www.deor.org.cn/research/confidencedata 摘要 基于本次调研的分析，我国小微经营者在2024年三季度的经营状况、所面临的经营压力、扶持政策的覆盖、融资情况、对2024年四季度的信心等方面呈现以下特点： 1、三季度小微经营者的营业收入和利润率较上季度均有所回升，现金流可维持时长有所好转。三季度小微经营平均营业额为13.6万元，同比下降4.8%，较二季度环比上升19.2%，环比 增幅明显。小微净利润率均值为4.7%，较上季度上升0.2个百分点，同比下降0.4个百分点。三季度小微经营者现金流平均可维 持时间为3.0个月，较上季度增加0.2个月，与去年同期相比增 加0.1个月，为2022年三季度以来最高值，现金流压力得到一定缓解。 2、市场需求疲软依然为小微经营者最大痛点，税费压力仍 处高位；雇工和公共事业费等成本压力上升。三季度，小微市场需求方面的压力有所加重；经营成本压力作为第二大压力来源， 同比上升0.7个百分点，较上季度上升0.6个百分点；雇工成本从二季度的27.8%上升至29.0%，雇工成本的上升也可以一定程度上解释小微经营者在雇员人数的实际表现和未来预期均有下降；公共事业费成本压力也从上季度的9.4%上升至10.8%。 3、融资需求有所下降，融资仍以满足日常资金需求为主要 目的；从金融机构获得融资额度提高，融资成本下降；从国有大 行获取融资比例增加。小微经营者从传统银行借款的占比继续成 为第一大融资来源。通过向传统银行经营性借款占比自2023年 一季度起持续快速攀升，继2024年一季度成为小微第一大对外融资渠道后，二季度占比（21.1%）进一步上升，三季度占比（19.2%）尽管有所下降，但仍为第一大融资来源。 4、小微应收账款问题有所缓解；营商环境持续向好，监管 与执法公平公正仍是最大的营商问题。三季度调查数据显示， 69.2%的小微经营者有应收账款，较上一季度(75.1%)下降了5.9个百分点。47.7%的小微经营者预期未来一年当地营商环境好转，为过去五个季度的最高值。在营商问题反应方面，32.8%的受访小微对营商环境的不满意体现在“监管与执法公平公正”，连续四个季度成为受访主体反应最多的问题。 5、小微经营者对微观价格和宏观经济预期均较为保守。小 微经营者对自己主要产品或服务价格、支付工资、原材料价格等的预期相较前三个季度继续下降。三季度小微经营者对未来12个月GDP实际增速平均预期较上季度有所回升1。9月末中央颁布一揽子增量政策有效改善小微经营者的宏观经济预期。 6、小微数字化程度增速有所降低。有线上销售的小微经营 者占比和电子信息系统使用率均有所下降；在小微企业选择的多种经营平台中，微信和闲鱼的使用比例有较大幅度上涨，而天猫 1三季度开始对所有受访者都提问宏观预期，之前季度只对表示关注特定宏观指标的受访者追问。 和京东等传统较大规模企业平台则有较大幅下跌。 7、小微经营者在一揽子增量政策出台后信心指数明显回升，反弹至51.0%，回到乐观区间。从分项信心指数看，小微市场需求、营业收入信心改善较为明显，运营成本和雇员规模预期变动不大。分注册类型看，政策对规模更大的公司制企业信心提振作用更大。公司制企业信心显著提升3.7个百分点，显著高于荣枯 线水平。 说明 本研究在蚂蚁集团域内的蚂蚁开放研究实验室*远程开展。由蚂蚁集团研究院对数据进行抽样、脱敏，数据保存在蚂蚁域内的蚂蚁开 放研究实验室。由课题组成员远程登录“具体数据可用不可见”的实验室环境中进行实证分析。本研究所有变量来自于随机在线调研。 本项研究严格遵守学术规范，重视对答题人的隐私保护。本研究 采用了随机在线调研的方式，在随机在线调研的卷首语、知情确认页面已经获得答题人的明确授权；数据处理过程采用严格的匿名化、脱敏化、汇总化方式。研究团队再次诚挚地感谢答题人的真诚参与，并将恪守“对答题人的个人信息严格保密”、“答题内容仅用于学术研究分析”、“答题内容杜绝一切商业用途”的承诺。 *https://www.deor.org.cn/research/laborator 目录 一、中国小微经营者调查的基本情况1 （一）调查设计及实施1 （二）调查特色2 二、中国小微经营者调查的主要发现3 （一）三季度小微经营者的营业收入和利润率较上季度均有所回升，现金流可维持时长有所好转3 1.小微营收表现和净利润率较上季度均有所回升3 2.现金流平均可维持时长稳中有升4 （二）小微经营者面临的市场需求压力上升，税费压力仍处高位5 1.小微经营者所面临来自市场需求的压力上升，税费压力仍处高位5 2.小微经营者的雇工和公共事业费等成本压力上升5 3.小微经营者实际税费负担减轻6 （三）融资需求有所下降，融资仍以满足日常资金需求为主要目的；从金融机构获得融资额度提高，融资成本下降；从国有大行获取融资比例增加8 1.融资总体需求有所下降，融资最主要目的仍为维持经营8 2.外部融资的各主要渠道占比均有所变化8 3.小微经营者向金融机构（包括传统银行、互联网银行、贷款APP等）申请贷款和获得融资的比例环比有所下降，获得贷款规模增加，融资成本下降；从国有大行获取融资比例增加9 （四）小微经营者数字化转型12 1.有线上销售的小微经营者占比有所下降12 2.小微经营者电子信息系统使用率有所下降14 3.小微企业选择多种经营平台，微信和闲鱼的使用比例有较大幅度上涨，而天猫和京东等传统较大规模企业平台则有较大幅下跌14 （五）各项扶持政策对小微经营者的覆盖率有所下降，政策诉求以成本减免和金融支持为首16 （六）小微经营者应收账款、营商环境问题和宏观预期18 1.小微经营者应收账款问题有所缓解18 2.营商环境持续向好，监管与执法公平公正仍是最大的营商问题18 3.小微经营者对宏观经济预期依然保守20 （七）小微经营者实际经营指数有所回落，信心指数低于荣枯线21 1.小微经营者信心指数降至荣枯线以下22 2.小微经营者内部对未来的信心存在差异24 三、总结与讨论26 附：“小微有话说”27 （一）小微经营者留言正向情绪仍在高位27 （二）小微经营者情绪中的性别差异28 （三）小微经营者具体留言及类别29 1.反映经营困难，期待能够降低成本29 2.期待国家和金融机构改进融资申请条件与流程29 3.呼吁改善营商环境，扶持就业创业29 4.期望平台能够更好地扶持小微企业29 一、中国小微经营者调查的基本情况 （一）调查设计及实施 2024年9月18日至10月6日，北京大学企业大数据研究中心、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调查中心与蚂蚁集团研究院、网商银行通过支付宝线上调研平台，对活跃小微经营者2随机发放问卷，最终回收小微有效答卷7502份。调查所收集的信息包括小微经营者的经营、融资需求以及对未来的预期等情况，样本覆盖我国不同地区、不同行业，对我国小微经营者的经营状况、所遇到的挑战及对下一季度的信心有较为全面的体现。 这是自2020年9月起，课题组连续第17个季度向我国小微经营者投放调研问卷，为市场主体、学术界、政策制定者及社会公众了解小微经营者生存状况提供了数据支持，相关研究成果也陆续发布于中英文学术期刊，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3。 本调查的问卷设计参考了相关的企业、个体户及疫情调研，并针对中国小微经营者的特征、国内就业和市场发展的整体趋势以及学界、政府和公众所关心的热点问题，同时结合线上调查的特点进行了调整。其中，问卷部分借鉴并延续了北京大学“中国企业创新创业调查”(EnterpriseSurveyforInnovationandEntrepreneurshipinChina，ESIEC)4中小微经营者疫情生存调查问卷。此外，本调查的问卷设计还参考了全国经济普查、全国人口普查等大型调查。 本调查的内容主要包括以下五个方面：一是小微经营者基本信息，包括所属行业、成立时长、雇员人数、营业收入等信息；二是经营情况，包括营收、利润、营收账款和经营压力等；三是融资情况，包括融资目的和需求、融资渠道和成本等；四是对未来三个月经营情况（市场需求、营业收入、经营成本）、雇员扩张情况、融资需求的预期等；五是宏观预期与营商环境，包括对商品与服务价格、支付工资等自身经营指标以及对GDP增速、CPI增速等宏观经济指标的预期，对营商环境的感知等。从2023年四季度起，问卷还在基本信息部分增加了就业人数的问题，在经营情况部分增加了应收账款的问题。此外，问卷分为AB卷，两者分别包含了融资情况和宏观预期与营商环境部分。 2小微经营者：支付宝服务的符合《统计上大小微型企业划分办法（2017）》划分的小型、微型企业和年营业收入不超过1000万元的小微经营者。活跃小微经营者筛选标准是，过去十二个月内：至少有三个月有交易；总交易笔数大于90笔；总交易流水超过2000元。 3参阅请见：中国小微经营者调查课题组，“新冠肺炎疫情下我国小微经营者现状及信心指数，”《产业经济评论》2021(02):5-24；Kongetal.,"OneYearafterCOVID:TheChallengesandOutlookofChineseMicro-and-smallEnterprises."ChinaEconomicJournal(2021):1-28. 4https://www.isss.pku.edu.cn/sjsj/zgqycxcytcesiecxm/index.htm （二）调查特色 2024年三季度调研样本与之前的十六个季度样本在基本特征上保持高度一致5。调查覆盖了大量个体经营户，关注到了我国市场主体中的毛细血管。按照注册性质和小微经营者规模划分，工商注册的个体户占样本的45%，未工商注册的个体户占47%，公司制企业占8%。此外，就行业分布而言，绝大部分的小微经营者集中在服务业（83%），少量在制造业和建筑业（9%）及农林牧渔业（8%）。 就受访小微经营者的分布特征而言，其所在地主要集中在东部、中部地区。超六成的小微经营者是80后、90后，八成以上有高中及以上学历。样本所覆盖的小微经营者多以“糊口型”为主，即面向周边生活圈的居民服务业，45.6%样本的季度营业收入低于2.5万元，超五分之一（20.7%）小微经营者净利润率为负，另有超两成（20.9%）的小微经营者仅盈亏平衡。小微经营者运营形式和营收来源以线下为主，48.3%的小微经营者完全依赖线下营收，31.4%的小微经营者采取线上、线下同时经营的方式，另有20.4%的小微经营者仅采取线上经营的方式。 小微经营者以自雇或雇员人数较少（0-4人）为主体（86.1%），根据雇员人数各区间的小微经营者占比对区间均值做加权计算，估算小微经营者所创造的就业岗位，2024年三季度样本中小微经营者平均创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