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小微经营者调查2022年四季度报告暨2023年一季度中国小微经营者信心指数报告

中国小微经营者调查2022年四季度报告 暨2023年一季度中国小微经营者信心指数报告 OnlineSurveyofMicro-and-smallEnterprises(OSOME):QuarterlyReport(2022Q4)andConfidenceIndex(2023Q1) 北京大学企业大数据研究中心 CenterforEnterpriseResearch,PekingUniversity 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调查中心 InstituteofSocialScienceSurvey,PekingUniversity 蚂蚁集团研究院 AntGroupResearchInstitute 网商银行 MYbank 2023年2月 February,2023 调查报告参与者 张晓波、孔涛、承子珺、陈秋惠、张煜豪、李凌云、孙秀丽、刘硕李振华、王芳、马晓崟、曾思棚 技术支持 数字经济开放研究平台、蚂蚁集团客户体验及权益保障部、网商银行 北京大学小微调研链接： https://www.cer.pku.edu.cn/osome 蚂蚁集团研究院小微调研链接： https://www.deor.org.cn/research/confidencedata 摘要 基于本次调研的分析，我国小微经营者在2022年第四季度的经营状况、所面临的压力、扶持政策的覆盖、融资情况、对2023年一季度的信心等方面（通过2022年12月19日至30日调研测得），2023年开年恢复情况、对2023年的展望等方面 （通过2023年1月30日至2月3日补充调研测得）呈现以下特 点： 1、2023年开年调研显示，超8成小微对2023年生意有信 心，已开始积极布局，迎接增长。疫情防控措施政策做出重大调整后，截至2023年2月3日，超过85%的小微已恢复经营， 其余大部分因春节休假尚未营业。84%的小微经营者对2023年 生意有信心。78.5%的小微经营者认为2023年的订单量、客流量将有不同程度增加，其中近半数的经营者预计同比增幅会超过50%。基于对市场需求的乐观预判，40.3%的小微经营者开始增加备货、增加产能，38.2%准备开发新产品、新服务；30.5%的小微计划增加全职或灵活就业员工。63.3%的小微经营者在2023年有融资需求，其中半数需求量不超过10万元，主要为了维持日常运营资金需求和扩大规模、新购置固定资产。 2、由于疫情影响，2022年第四季度小微经营状况处于反弹前的触底状态。本季度小微经营者平均营业额较上季度显著收缩17.7%，仅为11.2万元，更有42.7%的小微季度营业收入不 足2.5万元。净利润率自2020年第三季度本调查开展以来首次 出现负值（-2.5%）。小微经营者现金流可维持时间仅为平均2.4个月，22.1%小微经营者的现金流仅能维持不到一个月，16.0%的小微报告已无法维持运营。但同时，现金可维持时间超过6个月的比例较为稳定，达到19.2%，显示出小微群体内部现金流维持状况的两极化状态。 3、2022年第四季度，困扰小微经营的主要因素仍是经营成本压力和市场需求不足，但其严重程度有所缓解，实际税费负担基本保持稳定。小微经营者所面临的经营压力仍主要来自于经营成本和市场需求的疲软或市场竞争激烈。小微经营者实际税费负担基本保持稳定，但主观税费负担明显加重。此外，因疫情防控相关政策不确定性所导致的压力持续累积，对小微经营者造成较为严重的影响；但随着疫情防控政策做出重大调整，以上对经营不利的关键因素有望明显缓解。 4、疫情发展出现重大转折，直接不利因素在短期内集中性出清，小微经营者采取多种方式积极应对疫情扰动，各规模经营者路径选择不同。新冠病毒感染和疫情相关防疫措施对小微经营的营业时长、营收状况、恢复程度及净利润率等方面造成了深刻且持续的多重影响。根据行业、规模，结合自身感染比例和症状严重程度以及所在地防控措施要求，小微经营者小微经营者通过定价营销、经营生产、个人就业及雇员调整等多方 面加以应对。 5、各类扶持政策对小微经营者的覆盖比例持续上升。享受到至少一项扶持政策的小微经营者约占总体已超过四成，在2022年全年呈上升趋势。金融支持与成本减免两类政策对小微经营者的覆盖率均出现小幅上升，税收支持与稳岗稳就业类政策覆盖基本保持稳定。小微经营者的主要政策诉求为防疫优化与金融支持，小规模小微经营者更偏好防疫与医疗资源优化，较大规模者更倾向传统扶持政策。 6、2022年第四季度小微经营者融资需求略有收缩，线上渠道作为主要贷款途径持续支持小微经营，融资成本持续下降。小微融资需求比例整体稳定，从上季度74.4%小幅收缩至69.9%，融资目的仍以满足日常运营流动资金需求为主，融资途径保持对线上渠道的依赖，线上、线下渠道的年化利率在2022年均下 降80个基点。 7、2022年第四季度调查显示，小微经营者对2023年第一季度的经营信心总指数保持稳定，但各分项指数有走势差异。在四季度末，小微经营者对于市场需求、营业收入和雇员规模的预期并未立即转向乐观，在四季度末尚显悲观，对经营成本的预期呈现大幅缓和，但仍处荣枯线以下；小微经营者内部对未来的预期也存在差异。小微经营者的实际表现和信心受到四季度自身及员工感染和疫情管控政策的多重影响，其恢复呈现 出一定的滞后性，在2023年1月底的补充调研中显露反弹迹象。 综合以上信息，课题组判断：疫情最艰难的阶段已经在 2022年第四季度发生，且疫情不利因素在短期内基本集中性出 清；在2023年开年之际，绝大部分小微经营者对2023年经营抱有信心。 2022年第四季度疫情造成的负向影响可谓是“黎明前的至暗时刻”，但在抗击疫情、稳经营和保就业的过程中，小微经营者心火不灭，充分体现出乐观拼搏的奋斗精神，这也是我国经济韧性、潜力和活力的源泉。随着政策支持的力度加大，相信小微经营者们终将迎来生机勃勃的春天。 说明 本研究在蚂蚁集团域内的蚂蚁开放研究实验室1远程开展。由蚂蚁集团研究院对数据进行抽样、脱敏，数据保存在蚂蚁域内的蚂蚁开放研究实验室。由课题组成员远程登录“具体数据不可见”的实验室沙盒环境中进行实证分析。本研究所有变量来自于随机在线调研。 本项研究严格遵守学术规范，重视对答题人的隐私保护。本研究采用了随机在线调研的方式，在随机在线调研的卷首语、知情确认页面已经获得答题人的明确授权；数据处理过程采用严格的匿名化、脱敏化、汇总化方式。研究团队再次诚挚地感谢答题人的真诚参与，并将恪守“对答题人的个人信息严格保密”“答题内容仅用于本次学术研究分析”“答题内容杜绝一切商业用途”的承诺。 1https://www.deor.org.cn/research/laboratory 目录 一、中国小微经营者调查的基本情况10 （一）调查设计及实施10 （二）调查特色11 二、中国小微经营者调查的主要发现13 （一）四季度小微商户营收下降，净利润率走低，现金流可维持时长普遍较短但呈现差异化。13 1.小微商户经营状况未见改善13 2.现金流平均可维持时长继续下滑13 （二）市场需求不足、经营成本高企仍是最主要压力来源，但严重程度有所缓解，实际税费负担基本保持稳定。17 1.小微经营者所面临的最主要压力仍来源于市场需求不足和经营成本高企，但程度有所缓解17 2.租金、原材料和雇工成本构成经营成本压力的最主要原因，原材料成本压力持续回落，但租金成本、雇工成本和防疫成本攀升19 3.小微经营者实际税费负担基本保持稳定，但主观税费负担明显加重20 （三）疫情不利因素在四季度基本集中性出清，疫情扰动大，小微经营者不断在诸多方面积极应对。23 1.四季度前两个月的小微经营情况24 2.四季度末的小微经营状况30 3.小微经营者从多方面积极应对37 （四）扶持政策覆盖比例稳中有升，超过四成小微经营者享受到至少一项支持。 ......................................................................................................................................47 1.扶持政策覆盖小微经营者的比例继续稳定提升47 2.小微经营者的政策诉求49 3.疫情对小微经营者政策诉求的影响51 （五）小微经营者融资需求略微下降，线上持续成为小微贷款的最主要途径，融资成本持续下降。53 1.融资总体需求略微下降，融资最主要目的仍为维持经营53 2.外部融资的各主要渠道占比小幅收缩53 3.线上仍是小微经营者申请和获得贷款的主要途径，获得融资的平均额度有所收缩，融资成本环比下降54 4.小微经营者融资需求预期较上季度收缩，一、二线城市小规模经营者融资需求有所下降56 （六）2022年四季度调查显示，小微经营者对2023年一季度信心指数整体持平，但经营信心有所下滑。59 1.小微经营者实际经营指数回升不及预期，信心总指数整体持平，但经营信心有所下滑59 2.小微经营者内部对未来的信心存在差异60 3.新冠病毒感染对实际经营与信心指数影响明显63 （七）2023年开年调研显示，近9成小微恢复经营，超8成对2023年生意有信 心，并已开始为增长积极布局。67 1.2023年开年，经营者恢复较好，整体对全年信心较足67 2.小微经营者开始积极布局、迎接增长，超过6成有小额融资需求68 3.创业之路并非一帆风顺，大比例经营者越挫越勇68 三、总结与讨论70 （一）2022年第四季度小微经营状况基本触底，经营收入走低，净利润率为负，现金流维持状况两极化明显，未注册小微更显脆弱。70 （二）疫情扰动造成多方面影响，小微经营者积极采取应对措施。70 （三）扶持政策覆盖率稳中有升，线上线下渠道年化利率有所下降。71 （四）2022年第四季度录得的对2023年第一季度的经营预期尚显悲观，对成本预期有所改善。71 （五）2023年开年调研显示，绝大部分小微经营者已经恢复经营，84%对2023 年生意有信心。71 附：“小微有话说”73 一、中国小微经营者调查的基本情况 （一）调查设计及实施 2022年12月19日至30日，北京大学企业大数据研究中心、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调查中心与蚂蚁集团研究院、网商银行通过支付宝线上调研平台，对活跃小微经营者2随机发放问卷，投放时长共两周，最终回收有效答卷6,076份。本次调查所收集的信息包括小微经营者的经营、融资需求以及对未来的预期等情况，样本覆盖我国不同地区、不同行业，对我国小微经营者的经营状况、所遇到的挑战及对下一季度的信心有较为全面的体现。 2022年四季度，党中央、国务院适时调整疫情防控政策。为了更及时地捕捉经济转折情况，并考虑到政策影响的时间滞后性、2023年1月农历新年的特殊性，调查课题组于2023年1月30日至2月3日通过支付宝平台进行了补充问 卷的投放，简要询问小微经营恢复、预期、备货、融资等情况，共回收5176份小微经营者有效答卷。 这是自2020年9月起，课题组连续第十个季度向我国小微经营者投放调研问卷，为市场主体、学术界、政策制定者及社会公众了解小微经营者生存状况提供了数据支持，相关研究成果也发布于中英文学术期刊，并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3。 本调查的问卷设计参考了相关的企业、个体户及疫情调研，并针对中国小微经营者的特征、国内复工复产的整体趋势以及社会各界所关心的问题，同时结合线上调查的特点进行了改进。其中，问卷部分借鉴并延续了北京大学“中国企业创新创业调查”(EnterpriseSurveyforInnovationandEntrepreneurshipinChina，ESIEC)4中小微经营者疫情生存调查问卷。此外，本调查的问卷设计还参考了全国经济普查、全国人口普查等大型调查。就最新的调查数据而言，ESIEC在2020年2月、5月、8月以及2021年7-8月先后对中国中小微经营者（企业及注册个体户）开展了四轮电话及实地调查，具有较高参考价值。 本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