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小微经营者调查2022年三季度报告暨2022年四季度中国小微经营者信心指数报告

中国小微经营者调查2022年三季度报告 暨2022年四季度中国小微经营者信心指数报告 OnlineSurveyofMicro-and-smallEnterprises(OSOME):QuarterlyReport(2022Q3)andConfidenceIndex(2022Q4) 北京大学企业大数据研究中心 CenterforEnterpriseResearch,PekingUniversity 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调查中心 InstituteofSocialScienceSurvey,PekingUniversity 蚂蚁集团研究院 AntGroupResearchInstitute 网商银行 MYbank 2022年11月 November,2022 调查报告参与者 张晓波、孔涛、王冉冉、承子珺、李凌云、张煜豪、陈秋惠、刘硕李振华、王芳、马晓崟、曾思棚 技术支持 数字经济开放研究平台、蚂蚁集团客户体验及权益保障部、网商银行 北京大学小微调研链接： https://www.cer.pku.edu.cn/osome 蚂蚁集团研究院小微调研链接： https://www.dfor.org.cn/research/confidencedata 摘要 基于本次调研的分析，我国小微经营者在2022年第三季度的经营状况、所面临的压力、扶持政策的覆盖、融资情况以及对未来的信心等方面呈现以下特点： 1、小微营收基本略有改善，但利润率依然走低，现金流维持情况在小微群体内部分化明显。本季度小微经营者营业额较上 季度小幅增长0.6%，达到13.6万元，以疫情前的2019年同期作为比较基准，小微经营自述的恢复比例从上季度的24.4%回升至28.1%；小微经营者现金流可维持时间仍较短（平均2.7个月），约三成（33.2%）小微经营者的现金流仅能维持不到一个月，13.1%的小微报告已无法维持运营.但同时，现金可维持时间超过6个月的比例稳步提升，从上季度21.3%增至22.6%，显示出小微群体内部现金流维持状况的两极化状态。 2、成本压力和市场需求不足持续困扰小微经营，政策不确 定性成为第三大痛点，税费负担有所增加。小微经营者所面临经 营压力仍主要来自于经营成本压力和市场需求的疲软或市场竞争激烈。此外，政策不确定性已经成为困扰（特别是服务业）小微经营者的第三大痛点。小微经营者感到税费负担加重，主要来自广义边际(extensivemargin)，即新近缴纳税费者的增加。防疫成本小幅提升，消费服务业和规模较小的小微经营者的防疫成本负担更重。 3、疫情扰动冲击明显，小微经营者采取多种方式积极应对， 不同规模的小微经营者的路径选择不同。疫情和相关防疫措施对小微经营产生持续且显著的影响。从营业时长、营收状况、恢复 程度及利润率等维度来对比，疫情严重、管控措施严格地区的小微经营表现不及受疫情影响较轻、管控较松的地区。小微经营者通过定价营销、经营生产、个人就业及雇员调整等多方面加以应对。规模较小者多选择短期停产、转产、减产，规模较大者通过聘用更多灵活就业者和增加工资等维持经营。 4、各类扶持举措对小微经营者的覆盖小幅上升，小微经营 者期盼防疫政策的优化。享受到至少一项扶持政策的小微经营者 约占总体已超过四成。成本减免、稳岗稳就业两方面政策的覆盖面有所提升，税收支持和金融支持覆盖基本持平。对各类扶持政策而言，公司制小微较个体户小微被政策惠及的比例更高。小微经营者对防疫管理优化的诉求大幅上升，超过金融支持成为小微经营者最强烈的政策诉求，并在疫情较为严重、管控措施较为严格地区小微经营者中尤为突出。 5、小微经营者融资需求强势上行，但向机构申请融资的比 例下降，获得融资的小微经营者的融资额度提升，融资成本环比下降。融资需求比例整体大幅扩张，从上季度59.1%增长至68.5%。但向金融机构借款的比例有所收缩，融资需求额度的平均规模有 所扩大。融资目的仍以满足日常运营为主，融资途径保持对线上 渠道的依赖，机构融资成本环比下降。 6、2022年三季度的经营信心总指数下滑，市场需求，营业收入，特别是就业状况不容乐观。小微经营者内部对未来的预期存在差异。小微经营者对于市场需求、营业收入和雇员规模的预期均趋向悲观，对经营成本的预期有小幅缓和，但仍深处荣枯线 以下。在受疫情影响严重、核酸检测要求密集地区，小微经营者的信心指数较疫情较轻和核酸检测要求相对宽松的地区更为低落。对比个体户小微经营者，公司制企业对下一季度的预期稍显乐观。 说明 本研究在蚂蚁集团域内的蚂蚁开放研究实验室1远程开展。由蚂蚁集团研究院对数据进行抽样、脱敏，数据保存在蚂蚁域内的蚂蚁开 放研究实验室。由课题组成员远程登录“具体数据不可见”的实验室沙盒环境中进行实证分析。本研究所有变量来自于随机在线调研。 本项研究严格遵守学术规范，重视对答题人的隐私保护。本研究采用了随机在线调研的方式，在随机在线调研的卷首语、知情确认页 面已经获得答题人的明确授权；数据处理过程采用严格的匿名化、脱敏化、汇总化方式。研究团队再次诚挚地感谢20,180位答题人的真诚参与，并将恪守“对答题人的个人信息严格保密”“答题内容仅用于本次学术研究分析”“答题内容杜绝一切商业用途”的承诺。 1https://www.dfor.org.cn/research/laboratory 目录 一、中国小微经营者调查的基本情况9 （一）调查设计及实施9 （二）调查特色10 二、中国小微经营者调查的主要发现11 （一）小微企业营收稍有好转，但与疫情前差距仍然较大，利润率持续下滑，现金流可维持时长普遍较短并呈现差异化。11 1.小微经营表现微弱改善11 2.现金流平均可维持时长仍平均不足三个月12 （二）成本压力、市场需求疲软以及疫情防控带来的不确定性压力持续成为小微经营者痛点，税收负担上升，防疫成本压力明显14 1.小微经营者所面临的最主要压力仍来源于成本，但程度有所缓解14 2.租金、原材料和雇工成本构成经营成本压力的最主要原因，原材料成本压力持续回落，但租金成本、雇工成本和防疫成本攀升。16 3.税费负担增加17 （三）疫情对小微经营者造成多重冲击21 1.疫情扰动对营业时间与营收恢复影响显著22 2.疫情对小微经营方式的影响26 3.小微经营者从多方面积极应对29 4.小微经营者对未来政策的期许31 （四）扶持政策覆盖小微经营者的比例稳中有升，对防疫政策优化的诉求不断上升31 1.扶持政策覆盖小微经营者的比例稳中有升31 2.小微经营者的政策诉求36 （五）小微经营者融资需求上涨明显，获得融资额度收缩、融资成本环比下降 ......................................................................................................................................39 1.融资总体需求扩大，融资最主要目的仍为维持经营39 2.线上渠道仍然是外部融资最主要的渠道39 3.向金融机构申请融资比例下滑，获得融资的平均额度大幅上升，融资成本环比下降40 4.小微三季度融资需求的预期仍处在高位，一、二线小规模经营者融资需求有增长44 （六）2022年四季度信心指数有所下滑46 1.2022年三季度实际经营指数回升不及预期，四季度信心指数下滑46 2.小微经营者内部对未来的信心存在差异47 3.核酸政策与小微经营者信心指数51 三、总结与讨论52 （一）三季度小微经营收入有所改善，利润率走低，现金流维持状况差异明显，成本压力稍有缓解，防疫成本凸显。52 （二）疫情扰动带来显著影响，小微经营者采取多种措施积极应对。53 （三）扶持政策覆盖稳中有升，小微经营者们对防控政策优化的诉求强烈。融资需求明显上扬，但向机构融资需求下滑，从机构获得融资平均金额大幅提升53 （四）小微经营者对2022年四季度的整体预期下滑，对成本预期相对改善，对 市场需求和营收预期落入悲观区域，就业预期走低。54 附：“小微有话说”55 一、中国小微经营者调查的基本情况 （一）调查设计及实施 2022年9月，北京大学企业大数据研究中心、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调查中心与蚂蚁集团研究院、网商银行通过支付宝线上调研平台，对活跃小微经营者2随机发放问卷，投放时长共两周，最终回收有效答卷20,180份3。本次调查所收集的信息包括小微经营者的经营、融资需求以及对未来的预期等情况，样本覆盖我国不同地区、不同行业，对我国小微经营者的经营状况、所遇到的挑战及对下一季度的信心有较为全面的体现。本次调查是自2020年9月起，课题组连续第九个季度向我国小微经营者投放调研问卷，为市场主体、学术界、政策制定者及社会公众了解小微经营者生存状况提供了数据支持，相关研究成果也发布于中英文学术期刊，并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4。 本调查的问卷设计参考了相关的企业、个体户及疫情调研，并针对中国小微经营者的特征、国内复工复产的整体趋势以及社会各界所关心的问题，同时结合线上调查的特点进行了改进。其中，问卷部分借鉴并延续了北京大学“中国企业创新创业调查”(EnterpriseSurveyforInnovationandEntrepreneurshipinChina，ESIEC)5中小微经营者疫情生存调查问卷。此外，本调查的问卷设计还参考了全国经济普查、全国人口普查等大型调查。就最新的调查数据而言，ESIEC在2020 年2月、5月、8月以及2021年7-8月先后对中国中小微经营者（企业及注册个体户）开展了四轮电话及实地调查，具有较高参考价值。 本调查的内容主要包括以下五个方面：一是小微经营者基本信息，包括所属行业、成立时长、雇员人数、营业收入等信息；二是小微经营者在疫情之后的恢复情况；三是经营情况，包括营收、利润和经营压力等；四是融资情况，包括融资目的和需求、融资渠道和成本等；五是对未来三个月经营情况（市场需求、营业收入、经营成本）、雇员扩张情况、融资需求的预期等。 2小微经营者：支付宝服务的符合《统计上大小微型企业划分办法（2017）》划分的小型、微型企业和年营业收入不超过1000万元的小微经营者。活跃小微经营者筛选标准是，过去十二个月内：至少有三个月有交易；总交易笔数大于90笔；总交易流水超过2000元。 3本次问卷调查共回收有效答卷20,180份。其中，来自网商贷页面的有效问卷12,780份，来自消息盒子、余利宝、福利金页面的有效问卷7400份；虽然首次尝试拓展问卷来源，但考虑到网商贷客户的经营规模比前期研究的样本规模要大，本报告主要对来自消息盒子等页面的7400份问卷进行分析，这样从时间上才有可比性。等积累了几个季度的网上样本之后，将再进行纵向分析。 4参阅请见：中国小微经营者调查课题组，“新冠肺炎疫情下我国小微经营者现状及信心指数”，《产业经济评论》2021(02):5-24；Kongetal.,"OneYearafterCOVID:theChallengesandOutlookofChineseMicro-and-smallEnterprises.",ChinaEconomicJournal(2021):1-28. 5https://www.isss.pku.edu.cn/sjsj/zgqycxcytcesiecxm/index.htm （二）调查特色 2022年三季度调研样本与之前八个季度样本在基本特征上保持高度一致6。调查覆盖了大量个体经营户，关注到了我国市场主体中的毛细血管。按照注册性质和小微经营者规模划分，工商注册的个体户占样本的46.8%，未工商注册的个体户占40.6%，公司制企业占12.6%。小微经营者以自雇或雇员人数较少（0-4人）为主体（78.5%），根据雇员人数各区间的小微经营者占比对区间均值做加权计算，估算小微经营者所创造的就业岗位，2022年三季度样本中小微经营者平均创造就业岗位约5.8个（不含经营者本人，表1）7。绝大部分的小微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