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宏观经济专题报告（第93期）：民营经济促进法推动民营经济发展作用分析

宏观经济热点问题研讨会（第93期） 民营企业制度环境及民营经济促进法作用分析 报告人：孙文凯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教授、中小企业研究院副院长2024年11月13日 主办单位：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中诚信国际信用评级有限公司承办单位：中国人民大学经济研究所 1 目录 热点背景：民营经济促进法背景与内容 2 热点聚焦：之前类似法规的作用与启示 3 热点对策：如何发挥民营经济促进法的作用 1 目录 热点背景：民营经济促进法背景与内容 2 热点聚焦：之前类似法规的作用与启示 3 热点对策：如何发挥民营经济促进法的作用 民营经济发展历程 改革开放初期（1979年-1984年）： 开始实施改革开放政策，引入市场经济元素，鼓励和允许个体经济和农村家庭承包经济的发展。政府逐步放宽对民营经济的限制，鼓励创业和个人积累财富。 市场化探索初期（1984年-1992年）： 开始推动市场经济改革，允许民营企业的成立和发展，并提供一定的政策支持。政府鼓励民营企业参与国有企业改革和城市基础设施建设。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初步确立阶段（1992年-2000年）： 明确提出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鼓励民营企业的发展和竞争。政府推出一系列措施，包括优化企业登记制度、减少行政干预、加强知识产权保护等，为民营经济创造更好的营商环境。 高速增长阶段（2000年-2012年）： 劳动密集型产业快速发展，基建、地产、汽车等重资本快速发展，合资快速发展。同时，政府提出鼓励创新、培育新兴产业、优化产业结构等政策，促进民营经济向技术密集型、资本密集型转变。 经济结构调整与产业升级阶段（2012-2022年）： 着重推动经济结构调整和产业升级，加强知识经济和高技术产业的发展。进一步深化改革，全面推动经济体制改革。政府提出了一系列政策举措，包括简政放权、放宽市场准入、促进公平竞争等，为民营经济发展创造更加开放和公平的市场环境。 全面深化与高质量发展阶段（2022年至今）： 传统产业发展遇到瓶颈；推动资源配置方式的市场化改革，使资源配置实现效益最大化和效率最优化；继续破除各种不平等待遇，废除各种不合理规定，清除各种隐性壁垒，最大限度地放开市场、放宽政策、放活人才，充分激发 4 民营经济的潜力、活力和创造力。 民营经济是中国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 热点背景：民营经济促进法背景与内容 民营经济以占用不到30%的国家矿产资源和政府科技资源、不到40%的国家金融资源，创造了全国50%以上的投资、税收和出口，创造了60%以上的GDP、70%以上的科技创新和新产品、80%以上的城镇就业、90%以上的市场主体，创造了全国100%以上的城镇新增就业和贸易顺差 2024年《国务院关于促进民营经济发展情况的报告》中数据显示，2012年到2023年，民营企业占全国企业总量由79.4%提高至92.3%，个体工商户由4000余万户增加至1.24亿户。2012年到2023年，民营企业进出口额年均增长11.1%，占全国进出口总额的比重由30%左右增长至50%以上 以统计局中持续跟踪的工业企业利润总额为代表分析，我国工业企业中私营企业的利润总额规模呈现跨越式增长的发展态势，到2022年私营工业企业利润总额超2.5万亿元，占内资企业的比重从2000年的6%上升至2022年的40% 亿元 35,000 30,000 25,000 20,000 15,000 10,000 5,000 0 60% 50% 40% 30% 20% 10% 0% 私营工业企业利润总额（亿元） 利润总额占比（%） 2000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 2009 2010 2011 2012 2013 2014 2015 2016 2017 2018 2019 2020 2021 2022 我国私营工业企业利润总额及占内资工业企业利润总额比重数据来源：WIND金融数据库 “支持民营经济发展的政策历史延续” •党的十五大（1997）把“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确立为我国的基本经济制度，明确提🎧“非公有制经济是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 •党的十六大（2002）提🎧“毫不动摇地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毫不动摇地鼓励、支持和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 •党的十八大（2012）进一步提🎧“毫不动摇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保证各种所有制经济依法平等使用生产要素、公平参与市场竞争、同等受到法律保护”。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2013）提🎧，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都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都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基础。 •党的十九大（2017）把“两个毫不动摇”写入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方略，作为党和国家一项大政方针进一步确定下来。 •党的二十大（2022）报告强调，“坚持和完善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毫不动摇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毫不动摇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优化民营企业发展环境，依法保护民营企业产权和企业家权益，促进民营经济发展壮大”。 •中央坚持“两个毫不动摇”、“三个没有变”、“两个健康”方针政策，连续�台政策，引导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家正确理 解党中央方针政策，消除顾虑，放下包袱，大胆发展。 6 历史延续 鼓励民营经济发展的方针政策已经进行了40多年，重大综合性政策先后�台了四个（非公经济36条（2005）、民间投资36条（2010）、民企改革发展28条（2019）、民营经济发展壮大31条（2023），共计131条政策），如果加上金融支持民营经济25条（2023）则更多。此外还有各种专项支持政策文件，比如疫情期间及之后各类扶持政策，《关于优化调整稳就业政策措施全力促发展惠民生的通知》（国办发〔2023〕11号。 7 逐步确立支持政策 民营经济当前发展局限 （一）市场和要素流动壁垒 1.要素获取不公平。一是融资不公平现象依然严重。如相比同等条件、同等信用评级的国有企业，民营企业贷款利率至少要高出约2-5个百分点。二是要素获取不公平的范围扩大。如产业用地方面，各个园区管理部门更加青睐国有企业，尤其是央企。 2.市场准入存在所有制歧视。集中体现在招投标、政府采购等方面：招投标存在设置隐性门槛或偏向国企的资质资格等条件；政府采购或建设工程也偏向国有企业，民营企业要通过几手外包才能拿到项目，这种现象不仅在传统的建筑工程、基础设施建设领域常见，在数字政府建设、卫生医药等领域也逐渐增多。 （二）企业家对人身及财产安全的担心增加 1.在早期发展阶段，部分民营企业家在企业经营、产权整合及改制过程中可能存在一些不完全符合现行法律法规的做法。这些企业家担忧过去的行为是否会受到追溯审查。 2.由于地域性的司法差异以及政商关系的影响，民营企业家与合作伙伴之间正常的商业纠纷有时无法获得公正和平等的处理。 （三）法律法规体系和执行有待完善 1.部分地区强制性措施如查封、扣押、冻结等被不当运用，使得原本应当通过民事途径解决的问题被误认为需经由刑事程序处理，这一现象被称为“民事纠纷刑事化”。 2.部分地区对企业的管理和支持政策缺乏连贯性，尽管在吸引投资时提出了诸多诱人的条件，诸如土地使用权的授予、电费的减免以及各种奖励补贴等，但在实际操作中，这些承诺的兑现程度往往不尽如人意。 3.政府机构有时会延迟支付合同款项，比如在签订了分期支付协议之后，仅支付了初期款项而未能按时完成后续支付义务。此外，由于合同条款理解上的差异、工程项目的验收争议或是管理层的变化，政府也会推迟支付诸如核酸检测服务费、货运费用等各类款项。 4.部分地区政府利用其行政权限，对企业合法权利造成不利影响，具体表现包括：城市发展规划的频繁变动，且未对受影响的企业提供相应补偿；监管规则的执行强度不稳定，有时甚至采取极端措施，而未给予受影响方适当的过渡期或适应期。 5.知识产权的保护机制尚存不足之处，主要体现在专利申请过程较长、遇到侵权行为时举证困难以及维权流程复杂等方面。 民营经济当前发展局限（续） （四）民营企业自身问题 治理结构不完善：第一，股东财产与企业财产边界模糊，个人财产和法人财产难以划分。第二，民营企业股权过度集中，大股东在公司经营与决策方面话语权过大，企业缺乏内部控制意识，内控建设流于形式，内审不严甚至没有内审部门，经营风险大。 大企业不相关多元化问题突出：大型民营企业在发展过程中往往面对多元化和专业化的战略选择。在资金规模达到一定程度时，企业往往倾向于推进多元化，甚至是不相关多元化。 企业家价值观转变不足：随着企业规模扩大，企业决策风险由原来的企业家承担全部责任和风险变为利益相关者共担风险。此时要求企业家由原来的对自我负责转为对整个社会负责，价值观需要转型。然而，民营企业家很少改变自己风格，企业做大后也很少有更换决策者现象，从而难以匹配企业社会责任变化。 企业未能对高质量发展要求做出有效反应：目前一些民营企业对高质量发展的要求还未完全适应。我国已经由以往资本驱动发展型转为创新驱动发展，然而据统计，2023年民营企业500强中研发投入强度超过3%的只有86家，占比仅17.2%，大部分中小微企业创新投入更是严重不足，整体民营企业发展后劲不足。 民营企业的治理体系、财务制度等等，距离比较规范、比较健康的企业有很大差距，这跟企业家精神弘扬有很大关系，有很多企业是自私自利的，把社会责任抛在脑后，企业如何实现健康发展，总书记2018年就讲过，民营经济走到今天，环境是一方面，民营企业也要按照高质量发展的要求加快自身的转型，过去有发展不规范的地方，在新时代也要提高对自身的要求 民营经济当前发展局限 时间范围：2022年至今 讨论主题：民营企业家权益 法律纠纷企业高层 相关新闻主题 无负面关 键词 7707 负面关键 词 16776 新闻类型分布 民营企业家权益讨论以“负面”居多 集中在法律纠纷层面 讨论集中在社交媒体和网站上 地域主要分布在北京和广东地区 媒体报道趋势 3,000 2,500 2,000 1,500 1,000 500 Q1'22 Q2'22 Q3'22 Q4'22 Q1'23 Q2'23 Q3'23 Q4'23 Q1'24 Q2'24 Q3'24 Q4'24 0 报刊网站社交媒体 高级管理层 企业会议知识产权技术变革公司公告政策法规企业文化公司治理 010002000 3000 负面关键词 无负面关键词 4000 新闻讨论量 5,000 4,500 4,000 3,500 3,000 2,500 2,000 1,500 1,000 500 Q1'22 Q2'22 Q3'22 Q4'22 Q1'23 Q2'23 Q3'23 Q4'23 Q1'24 Q2'24 Q3'24 Q4'24 0 民营经济当前发展局限 时间范围：2022年至今 讨论主题：民营企业不公正对待 民营企业家权益讨论以“负面”居多 内容集中在环境、劳动、法律等层面 讨论主要在社交媒体和网站上 地域主要分布在北京和广东地区 媒体报道趋势 250 200 150 100 50 0 水源污染市场研究…公关危机劳工及就…国际收支…企业文化劳工/人事企业会议法律纠纷企业高层 相关新闻主题 050100150 300 250 200 150 100 50 无负面关 键词 380 负面关键 词 1034 新闻类型分布 负面关键词 无负面关键词 新闻讨论量 Q1'22 Q2'22 Q3'22 Q4'22 Q1'23 Q2'23 Q3'23 Q4'23 Q1'24 Q2'24 Q3'24 Q4'24 报刊网站社交媒体0 Q1'22 Q2'22 Q3'22 Q4'22 Q1'23 Q2'23 Q3'23 Q4'23 Q1'24 Q2'24 Q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