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省份营商环境研究报告2023

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调查中心 联合出品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管理创新交叉学科平台国家高端智库武汉大学国际法治研究院武汉大学组织营销研究中心武汉数据智能研究院营商研究交叉学科平台 中国省份营商环境 研究报告2023 张三保张志学 武汉·北京 二〇二四年六月二十日 献给 历届DBS项目组成员 无论身在何方，始终 胸怀国之大者，心系民之所向 关于作者 张三保，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营商研究交叉学科平台召集人。兼任IACMR调查委员会委员，国家高端智库武汉大学国际法治研究院、武汉大学组织营销研究中心、武汉数据智能研究院研究员。曾任国 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香港中文大学、INSEAD访问学者。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博士后，中山大学管理学博士，武汉大学管理学和法学双学士。研究聚焦于营商环境和战略领导。（邮箱：zhang@whu.edu.cn） 张志学（通讯作者），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调查中心主任、北京大学博雅特聘教授，光华管理学院组织与战略管理学教授、行为科学研究中心主任、管理创新交叉学科平台召集人，香港大学经济及工商管理学院名誉教授。在香港大学获得社会心理学博士。2009年国家杰出青年 科学基金获得者。现任国务院学位委员会第八届学科评议组成员(工商管理)，曾任中国管理研究国际学会主席(2021-2023)。研究兴趣包括企业领导与文化、谈判与冲突处理、团队工作与管理、企业转型与创新等。（邮箱：zxzhang@gsm.pku.edu.cn） 内容简介： 使用说明 本报告首先介绍了中国内地31个省份2017~2021年营商环境的量化评估工作，包括指标、数据和方法，以及整体评价结果分析。在此基础上，提供了31个省份的分省营商环境报告，重点分析了各省份营商环境的概况、优势与短板，并提出了优化建议与未来展望。 研究特色： 评估体系科学权威：以国家五年规划纲要关于营商环境的建设目标为一级指标，包括市场、政务、法治和人文四种环境，契合了党的二十大报告关于“市场化、法治化和国际化一流营商环境”的建设要求；二、三级指标和权重设置综合考虑了世界银行评价指标体系、国务院《优化营商环境条例》等；运用权威公开数据开展评价，研究结果可复制、可验证。 优化建议因地施策：基于整体营商环境和子环境均衡度的水平与演变趋势，确定各省份优化工作的重点方向；通过在不同地理和发展战略区域开展比较，识别各省份优化工作的对标对象；结合各省份的发展定位、优化方向、对标对象，提出富有针对性的优化策略。 版权声明： 本报告及相应数据均分年度更新、免费公开分享，仅限内部使用，不得用于商业或其他用途；未经作者同意，不得将本报告包括正文、图表等任何部分内容出售、出租或在网上发布。侵权必究。 引用格式： 张三保、张志学*，2024：《中国省份营商环境研究报告2023》，北大 —武大营商研究联合课题组工作论文，参见：http://jszy.whu.edu.cn/zhang/zh_CN/zzcg/416874/content/6104.htm#zzcg。 研究历程 中国幅员辽阔，地域差异显著。2011年，我们通过问卷访谈，测量出企业总部分别位于中国内地30个省份的CEO管理自主权，并探索了它在宏观制度环境影响下对企业风险承担的效应，成果发表于《管理世界》（张三保、张志学，2012）。其中，正式制度指标来自樊纲教授主导的中国各地区市场化指数，以及世界银行2003年和2005年的中国营商环境调查数据。彼时以降，我们合作开展了一系列中国情境下的宏微观结合研究，并 越来越深刻地认识到：一套纵（年份）横（省份）可比、方便获取、持续更新的中国制度环境数据至关重要；如果还能同时包含正式与非正式制度指标，就更受用了。因此，构建这样一套指标体系、开展量化评估、并第一时间与学界同仁共享数据，成为我们十余年来的夙愿。这一设想，早在2014年张三保于INSEAD任访问学者时，就受到合作导师陈国立教授的鼓励。2018年，张三保赴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企业研究所任访问学者，研究 课题为中外主流营商环境评价指标体系。以此为基础，我们以“十三五”规划纲要所提营商环境建设的四个方面——市场环境、政务环境、法律政策环境（后更新为法治环境）、人文环境——作为一级指标，构建出一套中国省份营商环境评价指标体系，并使用客观数据开展量化评价。 2020年，评估结果发表于《经济管理》杂志（张三保、康璧成和张志学，2020）。当年，还首次发布了《中国省份营商环境研究报告2020》。论文和报告公开发表或发布后，我们陆续收到一些机构和人士关于指标体系、测量方法、数据效度等方面的反馈，以及学界同仁对于更详细数据的请求。 2021年，为完善上述反馈内容中的薄弱环节，鉴于“十四五”规划纲要未在“十三五”规划纲要基础上就营商环境增加新的建设目标，我们继续以四种环境为一级指标，并依据《优化营商环境条例》，调整了法治环境和政 务环境下属的二级指标及其权重，更新了多数三级指标的测量方法，统一了各指标数据所反映的实际年份。结合评价指标体系和当时可获取的最新指标数据，我们逐年评估了2017~2019年中国内地省份的营商环境情况（张三保、赵可心和张志学，2022），并在2021年中秋正式完成了《中国省份营商环境研究报告2021》。 2022年3月，以2021年评价指标体系为基础，结合相应指标数据的可获取性，我们调整了个别指标的数据来源，并评估了2017~2020年中国内地31省份营商环境（张三保、赵可心和张志学，2023），形成了《中国省份营商环境研究报告2022》。 在此基础上，2023年6~7月间，陶雨知（组长）、肖灿辉、孙杨澜澜、郑粮言、彭诗涵等作为核心成员的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赴全国31省营商环境研究实践队，接续完成了2017~2021年的营商环境量化评估。 基于该评估结果，在北京大学张志学教授和武汉大学张三保教授共同领衔下，2023年12月至2024年6月，2023年国家级大创项目组协同DBS-2024项目组成员（名单请见附录）通力合作完成了本报告。报告是北京大学—武汉大学营商研究联合课题组精诚协作的结晶。 作者感谢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72072137）的资助；感谢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聂辉华教授、南京大学信息管理学院胡广伟教授、《管理世界》杂志社张世国编辑的数据支持；感谢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汪涛教授、叶初升教授、李光教授，以及广东财经大学粤商学院谢斌老师、万赫老师对于部分省份研究报告的宝贵建议。 本报告属于学术研究成果，仅代表研究人员的学术分析，不代表作者所在单位的观点或立场。当然文责自负。鉴于以前未曾有成熟研究，本研究也属于尝试，欢迎各界提出批评和建议。 目录 关于作者I 使用说明II 研究历程III 第一篇指标、数据与方法1 一、指标体系构建方法与内容1 二、指标权重的确定8 三、数据来源与计算方法9 第二篇整体评价结果分析12 一、营商环境等级划分12 二、整体得分与位次变化12 三、营商环境与经济发展的关系16 四、营商环境均衡度及其变化17 五、子环境状况及其演变19 六、不同区域营商环境比较24 七、研究不足与展望26 第三篇分省营商环境报告28 北京市28 天津市39 河北省50 山西省60 内蒙古自治区70 辽宁省81 吉林省92 黑龙江省104 上海市113 江苏省123 浙江省132 安徽省143 福建省154 江西省166 山东省177 河南省189 湖北省201 湖南省211 广东省221 广西壮族自治区232 海南省245 重庆市256 四川省268 贵州省279 云南省290 西藏自治区301 陕西省311 甘肃省322 青海省334 宁夏回族自治区345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358 附录一：参与人员分工370 附录二：出品机构简介371 第一篇指标、数据与方法 一、指标体系构建方法与内容 鉴于国家“十四五”规划纲要和党的二十大报告未就营商环境增加新内容，本报告依据“国际可比、对标世行、中国特色”的评价原则，以国家“十三五”规划纲要所提营商环境建设的四个方面——市场环境、政务环境、法治环境、人文环境——作为一级指标。 对照四个一级指标及其效果目标，我们从两个方面确定二级指标：一方面，吸纳世界银行（WorldBank，2019）、经济学人智库（EIU/TheEconomistIntelligenceUnit，2014）、中国市场化指数（王小鲁等，2018）、中国城市营商环境（李志军，2021）、中国城市政商关系（聂辉华等，2022）等国内外主流评价指标体系中的相关指标；另一方面，从《优化营商环境条例》条款中提炼相关指标。由此，获得16个二级指标。 之后，逐条对照《优化营商环境条例》与二级指标内涵并编码，计算出各二级指标权重，并加总获得相应一级指标权重。 最后，基于二级指标内涵和相关数据的短期可获得性、长期可持续性以及来源权威性，确定了二级指标下的29项三级指标。由此，构建出新的中国内地省份营商环境评价指标体系（如表1-1-1）。 以下将在四个一级指标下，从设定依据、测量方法与数据来源三个方面，逐一介绍各二级指标所包含的三级指标。 表1-1-1中国省份营商环境评价指标体系 一级指标及其权重 目标 二级指标及其权重 三级指标 测量方法 基础数据来源 市场环境 20.62% 公平竞争 融资2.06% 融资水平 省份社会融资规模增量/GDP 中国人民银行 创新2.06% 高技术产业 产出 高技术产业利润总额/GDP 中国科技统计年鉴 专利数量 专利申请授权量/人口数 国家统计局 研发投入 R&D投入(规模以上工业企业) 竞争公平8.25% 企业品牌设 立 商标注册数/人口数 中国知识产权年鉴 创业企业数 量 新增企业数量 天眼查 非公有经济 比重 私营企业法人单位数/企业法人单位数 中国统计年鉴 资源获取3.09% 水价 非居民自来水单价 中国水网 电力供应 各省电力消费量/人口数 国家统计局 地价 商业营业用房平均销售价格 人力资本 高等在校生数量 中国统计年鉴 网络 互联网宽带接入户数/人口 数 国家统计局 交通服务 货运量和客运量 市场中介5.15% 注册会计师 注册会计师人数/企业数 中国注册会计师协会 租赁及商业服务业 租赁及商业服务业从业人数/总人口 中国第三产业统计年鉴 政务环境 52.58% 高效廉洁 政府关怀9.28% 政府关怀度 政府关心指数 中国政商关系报告 政府效率 18.56% 政府规模 一般预算支出/地区GDP EPS数据库 电子政务水 平 电子服务能力指数 中国省市政府电子服务能力指数报告 政府廉洁 10.31% 政府廉洁度 政府廉洁指数 中国政商关系报告 政府透明 14.43% 政府透明度 政府透明度指数 中国政府透明度指数报告 法治环境 21.65% 公正透明 司法公正 10.31% 司法质量 司法文明指数 中国司法文明指数报 告 产权保护3.09% 专利纠纷行政裁决 专利侵权纠纷行政裁决数/专利数 国家知识产权局 社会治安2.06% 万人刑事案 件 刑事案件/人口数 中国裁判文书网 司法服务2.06% 律师 律师数量/企业数 各省统计年鉴 司法公开4.12% 司法信息公 开度 司法信息公开度指数 中国司法透明度指数报告 人文环境5.15% 开放包容 对外开放1.03% 贸易依存度 海关进出口金额/GDP 中国贸易外经统计年鉴 外资企业比 外资直接投资企业数/企业数 对外投资度 对外非金融投资额/GDP 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 社会信用4.12% 企业信用 商业纠纷/企业数 中国裁判文书网 （一）市场环境 依照《优化营商环境条例》第三章“市场环境”的具体内容，总结出融资、创新、竞争公平、资源获取和市场中介五个二级指标。 1.融资 该指标借鉴EIU（2014）的营商环境评价体系，关注区域金融机构为企业经营提供资金的情况，计算方法为地区社会融资规模增量与GDP的比例。其中，地区社会融资规模增量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