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活就业群体调查暨2023年三季度灵活就业景气指数报告

灵活就业群体调查暨2023年三季度灵活就业景气指数报告 北京腾景大数据应用科技研究院蚂蚁集团研究院 2023年11月 目录 摘要4 一、引言7 二、灵活就业群体典型特征分析7 （一）灵活就业群体特征动态分析7 1.月收入随经济形势波动变化，三季度收入分布向低区间倾斜8 2.不同行业工作时长呈分化态势，新型灵活就业群体下降明显9 3.传统灵活就业群体占比有所回升，线下生活服务业占比有所提升10 4.灵活就业群体合同稳定性持续提升，就业形势有望改善11 （二）灵活就业群体系列景气指数13 1.就业和收入景气指数持续回落，消费景气指数稳定向好13 2.经济和行业因素拖累就业和收入，消费信心仍待提振14 3.行业景气指数多数回落，制造业就业和收入情况有所改善16 4.指数走势以边际回落为主，消费景气指数仍保持较高水平17 5.预期指数整体稳定向好，就业、收入预期略有下降17 三、灵活就业群体专题分析20 （一）基本公共服务专题20 1.近三成灵活就业群体在现常住地居住时间不足一年，不同城市差异明显.20 2.灵活就业群体对居住地基本公共服务满意度偏低，普惠性弱为主要原因.21 3.基本公共服务水平显著影响长期居留意愿，新一线与二线城市政策空间大23 （二）住房专题25 1.近四成灵活就业群体选择租房，非工作地购房现象仍较为普遍25 2.住房支出占收入比重进一步增加，灵活就业群体住房压力有所抬升26 3.房地产调控政策逐步显效，灵活就业群体仍有购房潜力27 （三）专业技能匹配专题29 1.专业技能匹配度有待提高，匹配程度随学历提高而改善29 2.专业技能匹配程度影响就业质量，收入、社会保障程度差异明显29 3.灵活就业群体专业技能匹配度低，专业技能不足是错配主因31 四、失业群体分析33 1.就业市场整体形势基本保持稳定，城镇调查失业率稳中趋降33 2.对工作不满意仍是离职主因，裁员情况较上季度有所增加33 3.超七成失业者认为找工作困难，平均找工作时长与上季度基本持平34 五、政策建议36 附录1：调研基本情况38 附录2：灵活就业定义、形式和规模39 附录3：灵活就业群体调查问卷的基本情况40 附录4：团队成员介绍45 摘要 2023年10月，北京腾景大数据应用科技研究院与蚂蚁集团研究院联合发布《2023年季度灵活就业调查报告》。本调查报告聚焦于我国灵活就业群体，通过支付宝线上调研平台向支付宝活跃用户随机发放问卷，经过9月22日至9 月28日一周时间的投放，共计回收有效问卷20328份。基于问卷信息，报告重点分析了近几个季度灵活就业群体典型特征的变化过程，并构建基于从业者角度的就业景气指数、收入景气指数和消费景气指数，从宏观层面判断灵活就业形态的最新情况。 基于本次调研分析结果，灵活就业群体典型特征变化呈现出如下特点： 从收入角度看，灵活就业群体月收入分布总体保持稳定，月收入主要集中在2000-8000元之间。2023年以来，其月平均收入随经济修复而呈现回升态势，进入三季度平均收入下滑至7023元，环比下滑6.2%，收入分布方面短期内高收入人群占比降低，低收入人群占比有所抬升。 从工作时间角度看，灵活就业群体三季度平均工作时间为50.4小时，相比 上季度下降0.3小时，近几个季度以来呈现稳中有降的变化趋势。职业方面，新型灵活就业群体工作时间有所下滑，其中在线服务人员、平台接单人员分别下降2.1、1.8个小时。 从职业占比看，以在线服务人员、平台接单人员为代表的新型灵活就业群体占比基本保持稳定，本季度占比为12.5%，与上季度基本持平。传统灵活就业群体整体占比有所回升，其中建筑工人占比较上季度下降1.8个百分点至10.0%，线下生活服务业人员占比有明显上升，较上一季度提高约2.3%，达到 18.2%。 从稳定性来看，灵活就业群体的合同类型主要以短期/临时合同（26.5%）和无合同（31.7%，非正规就业）为主，拥有长期稳定合同者占比仅占三成。随着经济持续修复，灵活就业群体的合同结构也在产生一定的积极变化，其中短期/临时劳动合同的占比从28.4%下降至26.5%，而长期稳定合同的占比由27.4%小幅上升至30.0%。 灵活就业景气、预期指数方面，在经济复苏过程中三大指数修复进程出现分化。其中，就业、收入景气指数分别从二季度末的49.2%和50.0%下降至 48.1%和48.7%；消费景气指数继续维持在荣枯线以上，指数值小幅回落至 57.5%，与一季度基本持平；预期指数方面，三季度灵活就业群体的就业预期指数和收入预期指数分别为56.8%和56.1%，相比二季度景气指数有所回落，但仍处于景气区间；消费预期指数为52.5%，较二季度上升0.4个百分点。总体上三季度以来经济复苏信号的不断显现进一步巩固了居民对未来就业、收入和消费的增长信心。 关于基本公共服务，本次调研重点考察了当前灵活就业群体对不同基本公共服务的满意度及其影响，基于调研数据有如下发现： 近三成灵活就业群体在现常住地居住时间不足一年，不同层级城市的灵活就业群体居住稳定性差异明显，其中，一线城市灵活就业群体稳定性最低，居住时间不足一年者占比为35.7%。 灵活就业群体对居住地基本公共服务满意度偏低，其中老有所养、弱有所扶方面更为显著。在影响基本公共服务满意度的原因方面，普惠性较弱与资源分布不均为主要因素。 基本公共服务水平显著影响长期居留意愿，其中新一线城市与二线城市的影响最大，认为基本公共服务对长期居留意愿有影响或影响很大的占比均超六成。 本季度调研针对灵活就业群体的住房问题进行了专项调查，重点关注当前灵活就业群体的房屋居住情况以及对当前房地产政策调整的切身感受。基于调研数据，有如下发现： 灵活就业群体的住房拥有率显著低于稳定就业群体，租房率为37.8%，则显著高于后者(24.7%)，分不同层级城市看，城市层级越高，灵活就业群体的住房拥有率越低，目前灵活就业群体有30%的有房者选择将房子购置在非工作地。 相比去年同期，灵活就业群体住房支出占收入比重有所抬升。对于有房者来说，2023年3季度房贷支出占比收入50%以上的比重达到18.8%，相比去年同期上升了4.4个百分点；对于租房者来说，房租支出占比在在10%以上的比重有所提高，达到63.3%，相比去年同期提高了10.1个百分点。 灵活就业群体中仍有23.5%的调查者表示在最近一年内有购置房产的计划，略高于全部样本占比（20.8%），有9.5%的调查者表示认为当前房地产调控政 策能够显著增加购房意愿，仍有31.4%的调查者对于购房目前持观望态度，反映当前灵活就业群体中仍有较大的购房潜力。 本季度调研重点关注了大专及以上劳动群体的专业技能匹配度问题，重点分析劳动市场专业技能匹配程度现状、专业技能匹配程度对于收入、社会保障程度的影响以及这一现象对灵活就业群体的影响。基于调研数据，有如下发现： 大专及以上学历的调查者中有近四成存在专业和技能不匹配的情况，进一步调查发现，学历提升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改善技能和专业不匹配的情况，数据显示较为相关、非常相关两个选项的占比随学历提高而上升。 专业技能匹配程度对于劳动者的收入、社会保障程度有显著影响。收入方面，劳动者的平均月收入随着专业技能匹配程度提高而明显上升，数据显示专业技能非常相关的平均月收入相比专业技能非常不相关高出30.9%。社会保障方面，技术和技能较为相关的劳动者在体检、公积金、社保方面保障程度更高。 相较于稳定就业群体，灵活就业群体的专业技能匹配程度偏低，其中认为专业和技能非常不相关、不太相关的占比较稳定就业群体分别高出11.0、5.1个百分点，认为专业和技能非常相关和较为相关的占比分别低于稳定就业群体12.9、12.0个百分点。其中专业技能不足是专业职业错配的主要原因。 失业群体方面，三季度样本失业率为12.6%，较二季度小幅上行，就业形势整体保持稳定。青年失业率较二季度小幅下行0.3个百分点，目前仍居高位，年轻人尤其是毕业生就业压力较大问题亟待改善。 一、引言 在世界格局加速演变、全球通胀居高不下、中东再生战乱等多重不利因素叠加冲击的背景下，国际环境不确定性进一步增加，当前我国经济恢复的基础尚不牢固，2023年下半年经济运行虽持续修复，但内生动力不强，需求不足，经济转型面临新的阻力等问题依然存在。随着我国人口结构转变，我国人口老龄化进一步加深，劳动年龄人口下降，劳动力供给和就业总量减少，经济复苏过程中供需两端的矛盾依旧突出。面对这一趋势，深化实施就业优先战略、将就业优先政策置于宏观层面的重要性明显提升。 就业是最基本的民生，也是畅通经济循环的重要支撑和关键环节。随着当前经济进入后疫情阶段，一方面，企业生产逐渐恢复，包括多种灵活就业新业态在内的用工需求日益增加，另一方面，年轻劳动力群体仍有较大压力。灵活就业群体，作为一种特定的就业市场形态，对就业“蓄水池”和“稳定器”作用日益显现。随着我国灵活就业群体规模不断扩大，关注灵活就业群体的发展，重视并释放其对于稳就业的重要作用，在我国就业形势面临严峻挑战的当下显得尤为重要。 本报告聚焦于中国灵活就业市场，通过支付宝在线调研系统发放就业调查问卷，探寻我国灵活就业市场发展现状，分析灵活就业群体的典型性特征，从宏观层面探寻灵活就业等新形态对稳定就业市场的作用，并针对性地提出健全灵活就业劳动用工和社会支持体系的政策建议。 二、灵活就业群体典型特征分析 （一）灵活就业群体特征动态分析 在回收的有效问卷中，有工作、没有工作正在找工作、没有工作也不在找工作的三类群体，分别对应的是就业群体、失业群体和非劳动力供给群体。在就业群体中，灵活就业群体、全职工作群体和个体户稳定就业群体1的占比分别为25.5%、67.7%和6.8%，其中全职工作群体和个体户稳定就业群体共同称为稳定就业群体。该部分重点追踪了2023年三季度以来灵活就业群体典型特征的 1详细定义见附录2。 动态变化，包括职业分布、劳动合同、工作时间以及收入等方面的情况。经过分析，灵活就业群体典型特征呈现出如下几个方面的变化： 1.月收入随经济形势波动变化，三季度收入分布向低区间倾斜 调查数据显示，灵活就业群体收入分布呈现出“中间高，两端低”的分布特点，月平均收入主要集中在2000-8000元区间内。由于受到宏观经济形势变化、灵活就业群体收入不稳定、季节性强等特点影响，灵活就业群体收入在不同季度间出现波动和变化，2023年一季度，随着经济迎来复苏，收入明显回升，平均月收入达到7398元，环比增长超过10%。二季度，受到国内需求不足等因素影响，导致灵活就业群体收入增长整体放缓，平均月收入小幅上升1.2%至7486元。进入三季度，由于房地产业不景气、民营经济信心不足等因素影响，建筑工人、老板、管理人员等行业高收入人群收入短期内有所下滑，进而对灵活就业群体整体平均收入产生影响，月收入下滑至7023元，环比下滑6.4%，其中收入位于2000-5000元的占比扩大，8000-2万元区间占比收缩。总体而言，灵活就业群体收入能够反映当前经济形势的边际变化，2023年二季度，灵活就业群体的收入增长势头逐渐减弱，到了三季度收入回落，灵活就业群体内部高收入人群减少而低收入群体扩大。 图1灵活就业群体收入分布动态变化 2.不同行业工作时长呈分化态势，新型灵活就业群体下降明显 调查数据显示，灵活就业群体整体工作时间较长，本季度灵活就业群体平均工作时间为50.4小时，相比上季度小幅下滑0.3小时，其中约七成灵活就业 群体工作时间每周超过40小时，工作时长在60小时以上的占比最大，达到 31.0%。从2022年第四季度至今，灵活就业群体整体工作时间呈现稳中有降的 趋势。三季度平均工作时间为50.4小时，相比上季度下降0.3小时，较去年同 期下降1.2小时。其中周工作时间在40-50小时与50-60小时区间的占比分别较 上一季度下降1.3与1.5个百分点，其他区间占比基本保持稳定，小于30小时与60小时以上区间的占比分别提升0.7%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