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战略研究中心报告：制裁对俄罗斯经济的影响和对中国实施制裁的教训

2023年2月 首当其冲 制裁对俄罗斯经济的影响和对中国实施制裁的教训 作者 杰拉德DiPippo 安德里亚伦纳德帕拉齐 华盛顿国际战略研究中心的一份报告经济计划 2023年2月 首当其冲 制裁对俄罗斯经济的影响和对中国实施制裁的教训 作者 杰拉德DiPippo 安德里亚伦纳德帕拉齐 华盛顿国际战略研究中心的一份报告经济计划 关于国际战略研究中心 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CSIS）是一个两党非营利性政策研究机构，致力于提出实用的想法，以应对世界上最大的挑战。 ThomasJ.Pritzker于2015年被任命为CSIS董事会主席，接替前美国参议员SamNunn（D-GA）。CSIS成立于1962年，由JohnJ.Hamre 领导，他自2000年以来一直担任总裁兼首席执行官。 CSIS的目的是定义国家安全的未来。我们以一套独特的价值观为指导——无党派、独立思考、创新思维、跨学科学术、诚信和专业精神以及人才发展。CSIS的价值观协同工作，以实现产生现实世界影响的目标。 CSIS学者将他们的政策专业知识，判断力和强大的网络带到他们的研究，分析和建议中。我们组织会议、出版、演讲和媒体露面，旨在增加相关利益相关者和感兴趣的公众对政策问题的认识、认识和重要性。 当我们的研究有助于为关键政策制定者的决策和关键影响者的思维提供信息时，CSIS就会产生影响。我们努力实现一个更安全、更繁荣的世界的愿景。 安情局不采取具体的政策立场;因此，本文中表达的所有观点应理解为仅代表作者的观点。 ©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2023年。保留所有权利。 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1616罗德岛大道，西北华盛顿特区20036 202-887-0200|www.csis.org 致谢 根据马克斯·伯格曼、裘德·布兰切特、本·卡希尔、马特·费陈、雅科夫·费金、迈克尔·赫森、伊卡·科尔霍宁、贾尼斯·克鲁格、道格拉斯·雷迪克和玛丽亚·斯内戈瓦娅等专家的意见和建议，本报告得到了显著改进。 报告中表达的观点是作者的观点，而不是我们咨询的专家或其附属机构的观点。这份报告是在史密斯·理查森基金会的慷慨支持下促成的。 内容 1|介绍3 2对俄罗斯6|经济影响 3|二、对俄经济措施的目标和效果17 4|比较俄罗斯和中国作为经济目标20 5|二、可能对华实施制裁的教训23 执行概要 T 他的报告评估了自2022年2月俄罗斯全面入侵乌克兰以来针对俄罗斯的国际制裁和出口管制的影响和效力。这是评估美国使用经济措施威慑中国的可行性和影响的三份报告中的第一份。 在台湾危机中。隨後的報告將分析中國和美國經濟的相互依存關係和脆弱性，並評估在台灣各種緊急情況下如何部署經濟措施。 这份报告发现，虽然经济措施正在慢慢给俄罗斯经济带来血，但它们不太可能造成毁灭性的打击。早期对其影响的预测被夸大了。俄罗斯的金融部门在入侵后的几周内摇摇欲坠，但此后稳定下来。俄罗斯的进口在措施实施后的头几个月有所下降，但到2022年底，从欧洲转向中国、土耳其和其他几个经济体，几乎恢复到战前水平。莫斯科在2022年仅公布了适度的财政赤字，主要是因为石油和天然气出口。然而，俄罗斯的工业部门可能已经减弱，恶化了，实际工资下降了。 展望未来，俄罗斯继续为石油和天然气出口收取收入的能力将是莫斯科避免耗尽其主权财富基金或在国内借款为其战争努力提供资金的关键决定因素。如果经济措施继续存在，俄罗斯的经济前景将黯淡，俄罗斯家庭充其量只能停滞不前。俄罗斯可能会越来越多地用低质量的国内商品替代外国商品，并依赖中国作为其进口商品的最大来源。 过去一年，西方政府的制裁和出口管制目标发生了变化。最初，威胁使用它们是为了阻止莫斯科攻击乌克兰。这个目标在很大程度上失败了。 因为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相信他的侵略战争会很快成功。短暂的希望 在俄罗斯银行业和汇率恢复后，破坏稳定的俄罗斯破灭了。现在的主要目标是通过经济消耗来削弱俄罗斯维持战争的能力。这些措施在某种程度上起到了作用，但它们不太可能像战场结果那样具有决定性。 对俄罗斯使用此类措施引发了人们对它们可能用于中国，特别是在台湾危机中的猜测。对中国实施类似的制裁和出口管制将更加困难 ，对全球经济的破坏性要大得多。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和俄罗斯经济的最大差异是其规模，对国际公司和投资者的重要性以及融入全球供应链的程度。也就是说，在经济逻辑被战略、政治和军事优先事项取代的危机中，使用这些措施仍然是可能的。 迄今为止针对俄罗斯的经济措施表明了一些教训，对可能对中国的制裁或出口管制产生影响。其中包括以下内容： ▪经济一体化和相互依存不是防止冲突的保证。然而，俄罗斯入侵乌克兰的样本量为一，中国领导人的计算，包括对台湾及其经济发展的优先次序，可能大相径庭。 ▪如果要将经济制裁作为一种威慑，美国及其盟国应该可信地表明他们愿意采取这些措施。 ▪与盟国协调实施的经济措施要有效得多。组织一个反对中国的经济联盟将比制裁俄罗斯更加困难。 ▪对目标经济体造成最大的经济痛苦需要削减其外部收入来源，而俄罗斯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这可能需要提高实施此类措施的国家的经济弹性。 ▪随着变通办法的发现，措施的有效性可能会减弱，持续使用这些措施可以刺激网络逃避这些措施。 ▪制裁的有效性受到实施制裁的国家领导人愿意自己支付费用的限制。 ▪经济威慑应被视为军事威慑的补充，而不是替代。 1 介绍 T 为应对俄罗斯于2022年2月全面入侵乌克兰而对俄罗斯实施的国际制裁和出口管制，对此类措施的力量和限制构成了一个独特的考验。制裁是针对一个主要经济体（以前是第11大经济体）的最实质性和最迅速的制裁 在世界上，2021年的国内生产总值（GDP）为1.78万亿美元1——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目前的措施建立在2014年对俄罗斯实施的措施的基础上。就对其实施的措施数量而言，俄罗斯现在是世界上受到制裁最多的国家，但这些措施不如美国对伊朗实施的措施全面，因为俄罗斯仍然被允许出口商品。2尽管如此，制裁和出口管制仍在损害俄罗斯经济。这项研究评估了它们的影响和有效性，并为未来的使用吸取了教训，包括针对中国。 2014年对俄罗斯的制裁 2014年，美国、欧盟和其他盟国对俄罗斯入侵克里米亚采取了三种制裁和出口管制措施：（1）针对与克里米亚占领和俄罗斯入侵顿巴斯有关的个人和公司的资产冻结和旅行禁令;3（2）金融制裁，包括禁止欧盟和美国实体购买或出售俄罗斯最大的国有银行发行的新债券或股权;4（3）对石油相关设备以及两用和军事物品的出口限制。5 2014年的制裁打击了俄罗斯的能源部门，金融和军事，但不包括对俄罗斯能源产品的禁运或禁止俄罗斯银行加入全球银行间金融电信协会（SWIFT）网络的措施。6这些行动引发了大规模的资本外流、卢布大幅贬值、GDP和财政收入的收缩。7总体而言，俄罗斯潜在外国投资的估计损失接近5000亿美元。8 克里姆林宫的“俄罗斯堡垒”战略就是为了应对这些制裁而出现的。其目标是使俄罗斯成为一个自力更生的经济体，其资产负债表旨在保护该国免受未来的国际收支冲击和进一步制裁。莫斯科通过四种方式实现了这一目标。 首先，俄罗斯联邦中央银行（CBR）对其资产进行了大幅去美元化，因为它认为美国资产将面临未来制裁的最大风险。从2018年开始， CBR将其储备从美元资产中重新分配，到2021年中期，欧元占CBR储备资产的32%，其余为黄金（22%），美元（16%），人民币（13% ）和其他货币（17%）。9 其次，莫斯科加强了其保守的财政态势，包括假设油价低迷。10俄罗斯的公共债务（其中约75%是国内债务）在2014年之后相当稳定，仅在Covid-19大流行之后，2021年就跃升至2900亿美元，占GDP的16%。11俄罗斯公共和私营部门将所有部门的外币计价外债从2014年初的5390亿美元减少到2021年底的3500亿美元。12 第三，CBR通过干预限制卢布升值来建立外汇储备。因此，从2015年到2022年，俄罗斯的外汇储备几乎翻了一番，从3560亿美元增加到超过6300亿美元（图1）。13 最后，莫斯科试图通过补贴和对西方食品进口的禁运来刺激农业和工业产品的自给自足。14在工业部门，自给自足在很大程度上失败了 ：例如，俄罗斯的机床和电子产品仍然依赖外国投入。15 图1：俄罗斯官方储备资产，2005-2022年 美元,数十亿(左轴);百分比(右轴) 相对于外币相对于每年 官方储备(左轴) 外债(右轴)货物进口(右轴) 700350% 600300% 500250% 400200% 300150% 200100% 10050% 2005 2006 2007 2008 2009 2010 2011 2012 2013 2014 2015 2016 2017 2018 2019 2020 2021 2022 00% 资料来源：CSIS基于“俄罗斯银行，官方储备资产”的计算，CEIC，https：//www。ceicdata.com/en。 目前对俄罗斯的制裁和出口管制 西方对俄罗斯2022年入侵乌克兰的制裁需要更高水平的协调。自入侵以来，华盛顿、布鲁塞尔和其他主要发达经济体的政府对莫斯科实施了一系列协调措施，包括： ▪金融制裁，禁止一些俄罗斯银行进入SWIFT网络，禁止外国银行与指定的俄罗斯公司和银行进行交易，并冻结CBR持有的大部分海外资产。俄罗斯近三分之二的银行系统已经失去了进入美国或欧洲金融体系的机会。16 ▪出口管制被认为与俄罗斯国防、航空航天或海事部门相关的商品或技术，包括半导体、激光器和传感器。17 ▪进口限制，包括入侵后不久美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以及欧盟对俄罗斯原油和精炼石油产品的能源禁运，英国在2022年12月。18欧盟于2023年2月实施了对精炼石油产品的禁运。19 ▪一个G7-led俄罗斯石油海运的价格上限，自2022年12月以来设定为每桶60美元。第三方必须证明遵守石油上限才能获得西方海运保险和服务。202023年2月，G7、欧盟和澳大利亚对俄罗斯精炼石油产品实施了价格上限。21 ▪对参与战争的个人和实体的制裁，包括国防部门公司。措施包括冻结资产和禁止俄罗斯政府官员以及俄罗斯寡头和宣传人员旅行。22总体而言，估计有1000亿美元的俄罗斯私人资产被冻结。23 ▪间接的制裁，或“自我制裁”，外国公司因客户压力或制裁施加的商业限制而退出俄罗斯市场或暂停运营。 2 对俄罗斯的经济影响 T 他针对俄罗斯的制裁，以应对其2022年2月入侵乌克兰，几乎在一开始就引发了危机。然而，几个月后，俄罗斯的银行业和汇率已基本恢复。西方措施的经济效率受到莫斯科堡垒的限制 俄罗斯准备;熟练的政策应对措施，特别是来自CBR的政策应对措施;以及俄罗斯继续出口关键商品，特别是石油和天然气的能力。 在莫斯科入侵后的几周内，西方经济措施对俄罗斯的经济冲击在高水平上低于许多人的预期。早期预测显示，2022年俄罗斯的实际GDP将下降10%至15%。24然而，根据Rosstat的初步数据，俄罗斯的实际GDP在2022年仅收缩了2.1%。25相比之下，2022年俄罗斯经济的收缩幅度大于2014年制裁造成的收缩，但不如2020年的Covid-19冲击剧烈，甚至不如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的后果或1990年代后期的主权债务危机（图2）。 很难分析西方措施、外国公司的自愿行动、俄罗斯的报复行动或更广泛的战争的因果影响。西方的措施——尤其是出口管制和减少俄罗斯能源收入的努力——正在损害俄罗斯经济，这些措施的普遍寒蝉效应和外国公司退出俄罗斯市场的政治压力也是如此。在国际上，俄罗斯官员喜欢将西方制裁归咎于对其他国家的负面溢出效应，包括价格上涨和粮食短缺。26然而，俄罗斯的行动、黑海贸易的中断以及风险溢价的增加更有可能是原因，至少在金融制裁的最初冲击之后是这样。 俄罗斯经济没有，也可能不会承受任何类似打击的事情，但它正在蹒跚前行并慢慢流血。展望未来，俄罗斯能源出口的数量和价格将成为莫斯科和俄罗斯家庭感受到的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