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欧盟与土耳其签订移民协议后,欧洲东部边境似乎得到了封锁。然而,自2016年3月20日协议生效后,希腊岛屿的非法入境人数从每天1740人下降至47人,主要的移民路线转变为利比亚至意大利(2017年有181,436名移民)和摩洛哥至西班牙(2018年有58,525名移民)。最初被视为可以效仿的模式已沦为噩梦。
协议的初衷是土耳其承诺接收所有抵达希腊海岸的非法入境者,并作为交换,欧盟成员国同意为每一名返回土耳其的叙利亚公民安排一名叙利亚公民进入欧盟,同时加快土耳其公民的签证自由化进程,并增加难民接待援助(30亿欧元,几个月后增加到60亿欧元)。协议旨在促使试图进入希腊的人迅速被送回,而耐心等待在土耳其的人则有机会替代他们进入。
然而,在实践中,土耳其承担起从外部控制欧洲边界的任务。实际上,减少希腊移民的主要原因是关闭了巴尔干路线以及土耳其协议的实施,使得希腊成为最终目的地。自2016年3月20日后到达的移民被困在岛屿上。欧洲委员会声称地理限制是履行协议的必要条件,以确保立即将非法入境者送回土耳其或其原籍国。结果,希腊岛屿变成了露天拘留营。
四年过去了,没有大规模将希腊移民遣返至土耳其,也未建立从土耳其合法移至欧盟的安全渠道。自2016年以来,仅有约2000名移民被从希腊遣返回土耳其。部分原因是因为希腊法院拒绝将土耳其视为安全国家。至于安置,只有25,000名难民(欧盟配额为72,000名)被从土耳其移至欧盟。土耳其政府指责欧盟未能履行协议,包括签证自由化、关税同盟改革以及承诺的60亿欧元资金,安卡拉表示这笔资金仍在逐步到账。
埃尔多安总统最终兑现了他的威胁:“我们不必照顾和供养如此多的难民。如果你诚实,如果你真诚,那么你们需要分担。”但双方的言辞和违约背后,过去几周的事件是由边缘群体的生活所解释的。不仅仅是在欧洲之外,还有叙利亚境内持续九年之久的战争,以及超过400万难民尽管成功抵达土耳其但仍处于无国籍状态,受到劳动剥削、歧视和社会服务排斥的情况。
在欧洲内部,即便到达这里,许多人的生活仍然悲惨绝望。希腊的难民庇护系统崩溃,营地过度拥挤、卫生条件差且不安全。这不是缺乏能力或资源的问题,而是为了让人们看到希望,希腊岛屿成为了阻止更多人尝试旅程的威慑。然而,如此多的绝望难以处理。营地中的苦难也影响着营地外的生活。感到政府和欧盟将难民单独留在这里,那些居住在营地外的人开始攻击移民,视他们为所有问题的根源。这是一场贫穷与遗忘之间的战争,而解决方案掌握在我们手中。
这份报告强调,无论是欧盟内还是欧盟外的遏制政策都无效,甚至只能在短期内有效。长时间来看,它们如同定时炸弹,无法抵挡绝望。在这一过程中,我们不仅剥夺了我们认为根本的权利,还播下了欧洲永远梦想已消逝的法西斯主义的种子。
我们需要采取行动。首先,叙利亚战争及中东地区局势不容忽视,最有效的边界政策应促进边界以外的人们的人权。其次,真正的缓冲区不是部署军队在我们的边界,而是提供可居住的生活条件和未来,无论对新到达的人。最后,我们无法容忍希腊岛屿上的难民营地。我们需要加快庇护程序,提供所有保障,并加速向其他成员国转移的计划。人数并不多,实现并不困难。最后,必须在难民营地创造体面的生活条件,不仅是为了保障基本权利,也是为了防止“穷人之间的战争”爆发,这可能成为欧洲真正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