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城市消费券安全调研报告

目录 前言3 —城市消费券的的积极作用4 1.1什么是消费券？4 1.2城市消费券发放规模5 1.3城市消费券发放形式9 1.4城市消费券核销情况11 二城市消费券风险分析13 2.1消费券背后的黑灰产13 2.2招募“刷手”冒名领券14 2.3利用作弊软件批量抢券17 三黑灰产套现分析19 3.1黑灰产“合作”套现术语解释及分析19 3.1.1相关术语19 3.1.2套现流程20 3.1.3套现分析22 3.2黑灰产“合作“套现过程实录24 3.2.1出劵人主动联系和黑灰产的实录24 3.2.2黑灰产与商家对话实录25 3.2.3黑灰产提供抢券信息、交易和返款实录26 3.2.4黑灰产套现各地消费券实录27 3.3黑灰产转售套现39 四企业如何防范黑灰产39 4.1终端风险环境监测40 4.2客户端安全防护40 4.3业务安全策略防控40 4.3.1风控维度建议40 4.3.2处置建议41 4.3.3防控产品组合建议41 五关于我们42 5.1顶象简介42 5.2部分客户43 5.3联系我们44 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来，全国多地将发放消费券作为提振消费，拉动经济的举措之一。据商务部初步统计，有28个省市、170多个地市统筹地方政府和社会资金，累计发放消费券达到190多亿元。 其中，餐饮和旅游业是政策补贴的重点，在所有提出发放消费券的省份或城市中，有70%的地区发放的消费券中包含餐饮行业，近50%发放的消费券包含旅游业（包括酒店）。此外还有40%左右的地区发放了零售类消费券（包括百货、超市、便利店等），不少省市重点扶持了体育和文化产业。 伴随抢券热潮，黑灰产也闻风而来。据顶象防御云业务安全情报中心监测发现，多地消费券存在着大量套现、虚假交易风险，消费券很大部分落到了不法团伙的口袋中。这些不法团伙利用社群、社区、电商平台，兜售消费券及抢券外挂软件，不仅扰乱了消费券发放秩序，更破坏了拉动消费的初衷。 顶象呼吁有关部门加强综合监管和惩戒。同时，各地发放消费券应从安全角度出发，选择具备完善的用户审核和业务风控能力的可靠平台。 基于此，北京顶象技术有限公司推出《城市消费券安全调研报告》，旨在梳理疫情下城市消费券面临的风险以及相应的防控策略，为打击黑灰产提供安全角度的建议及指导。 本报告主要对城市消费券的发放情况和黑灰产手段进行分析，梳理了城市消费券目前存在的风险，进一步提出了防控建议。 1.1什么是消费券？ “消费券”是指政府部门或企业在因经济不景气导致民众消费能力大幅衰退时发放的一种专用券及支付凭证，借此来刺激消费。消费券在短时间内对“疫情后经济”的重振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 消费券通过政府和媒体必要的造势和有限的支出，在较大程度上恢复消费者信心，带动消费者返回商场，起到四两拨千斤的作用。特别是零售业有“以节兴市”的营销传统，通过统筹策划形成消费季或购物节，最大程度上促进消费。 2020年3月，南京市率先宣布将面向市民和困难群体发放总额3.18亿元的消费券，紧接着， 杭州也宣布向全体在杭人员发放16.8亿元消费券。 2020年3月13日，发改委等23个部门联合发布《关于促进消费扩容提质加快形成强大国内市场的实施意见》，并提出一系列助力消费扩容的举措，各地政府纷纷积极响应，陆续发放消费券，致力于发挥政府“有形的手”的作用，构建“促进终端消费—企业扩大再生产 —企业用工稳定—员工收入提升—消费需求复苏”的良性闭环，通过刺激消费端实现稳定恢复企业供给端。 2020年4月9日，在商务部网上例行新闻发布会上，商务部新闻发言人高峰表示，据初步 了解，已有7个省20多个地市组织发放了多种形式的消费券，激发消费潜力，带动消费回补，在短期内取得了积极成效。 整体来看，国内消费券的主要目标是与民生密切相关的大量、小额消费，消费券覆盖行业和覆盖人群等方面侧重“保企业、保家庭”，旨在扶持对本地民生和就业稳定有重要影响的行 业；以中青年为主力军，而从撬动杠杆来看，对中老年人的杠杆率要高于青年人。 1.2城市消费券发放规模 消费券通常都会有明确且较为短暂的使用期限，即规定时间内必须一次性消费完毕，逾期无效。按照购买对象的不同，餐饮、零售商超及文旅为消费券重点覆盖行业。其消费券的面值一般为100元，也有10元、20元、50元等面值的社会消费券。 以2022年各地区的发放规模来看，截止7月20日，全国消费券发放规模已大于166亿，预 估今年总体发放消费券规模会超过200亿。其中，华东、华北地区大于95亿；华中、华南 地区大于38亿；东北、西北和西南地区大于33亿。具体发放情况如下表： 地区 城市 发放日 期 统计时间段 消费券类型 发放总额 （元） 华北 北京 7.18 7.18—8.16 外卖类、到店类、养老助残类 1亿 天津 7.15 7.15-9.16 区消费券和银行消费券 3400万 石家庄 5.1 5.1-5.31 市本级惠民消费券、体育类消费券、 文旅类消费券 1.04亿 太原 6.21 6.21-7.10 住宿餐饮券 4.2亿 呼伦贝尔 7.21 7.21-7.28 527万 呼和浩特市 5.8 5.8-6.30 1500万 绛县 6.23 6.23-8.23 零售通用、家电家具、餐饮住宿、汽车 400万 汾阳 7.1 7.1-1.31 餐饮住宿、零售百货、家电销售、汽车销售 800万 大同 6.3 6.3-6.28 1.37亿 邢台 6.7 6.7-6.22 超市消费券、百货消费券和家电消费券 2000万 保定 6.11 6.11-8.21 家电券、汽车券、加油券、通用券 6300万 张家口 6.8 6.8-7.14 4000万 承德 6.18 6.18-6.30 商旅文体消费券和汽车消费券 5500万 唐山 6.23 6.23-6.30 家电类、商超类、餐饮类消费券 1.5亿 秦皇岛 7.1 7.11-7.30 汽车消费券、家电消费券、商超消费券、餐饮消费券 1.1亿 沧州 6.15 6.16-6.30 汽车消费券、家电消费券、大型商超消费券等 2亿 衡水 6.15 6.15-6.20 200万 朔州 1.15 1.15-4.30 500万 忻州 5.31 5.31-11.30 汽车消费券、家电消费券、住宿餐饮消费券、零售通用券 3600万 阳泉 6.1 6.1-10.31 通用消费券和“烟火气”消费券 5000万 吕梁 6.4 6.4-7.31 餐饮住宿消费券、通用消费券、家电消费券、 成品油消费券 1000万 长治 5.27 5.27-年底前 1.281亿 晋城 6.21 6.21-6.30 汽车消费券 2000万 运城 5.28 5.28-7.30 零售通用券、家电家居券、餐饮住宿券、汽车消费券 3000万 包头 4.29 4.29-5.31 190.75万 赤峰 6.1 6.1-7.31 1亿 鄂尔多斯 6.23 6.23-6.27 150万 华东 宿迁 7.12 7.12-7.31 3000万 安庆 6.1 6.11-6.30 餐饮商超通用券、汽车消费 600万 宁波 6.3 6.3-6.30 通用消费券、定向消费券、餐饮消费券、文体消费券、酒店消费券、汽车消费券、家电家居消费券、商场消费券、活动消费券、抽奖消费券以及敬 老消费券 1.5亿 温州 6.1 6.10-6.30 通用型消费券、家电数码消费券、汽车消费券、数字人 民币红包 3亿 嘉兴 6.8 6.8-8月 体育消费券 300万 福州 7.21 文旅消费券 200万 黄山 7.28 7.28-8.18 210万 合肥 5.3 餐饮消费券、百货消费券、家电消费券 4000万 宣城 7.1 7.1-7.31 2000万 连云港 5.22 5.22-6.5 餐饮消费券 2000万 常州 5.21 体育消费券 500万 南京 7.9 7.9-9.30 绿色家电助力券 3.18亿 济南 6月 6月-10月 汽车消费券、惠民消费券、餐饮住宿 消费券 2000万 青岛 5.21 5.21-10.31 家电、汽车、零售、 餐饮、啤酒节及线上平台消费券 2.67亿 淄博 2.2 2.20-3.15 4600万 东营 6.18 6.18-7月底 餐饮消费券 4011.7万 烟台 6.18 6.18-7.27 汽车消费券、家电消费券 1000万 潍坊 6.2 6.2-9.1 文旅消费券 650万 济宁 6月初 7000万 威海 7.2 7.20-7.31 零售、住宿、餐饮消费券 1100万 日照 6.24 6.24-7.4 500万 德州 7.23 7.23-7.31 汽车消费券、家电消费券 1240万 聊城 6.9 6.9-6.30 汽车消费券 800万 临沂 6.1 6.1-6.30 汽车消费券 1600万 上海 6月 20亿 华中 湖北 6.13 6.13-10.19 商场券、超市券和餐 饮券 21542万元 湖南 21年 6.17 21年 6.17-22年6 月30 餐饮券、文旅消费券 1318万元 河南 6.1 6.1-8.31 汽车消费券、家电消费券、百货消费券、 文旅消费券 2.4亿 南昌 6.3 6.3-7.31 餐饮券、汽车消费券、体育消费券 1320万 华南 广东 5.7 5.7-5.15 住宿餐饮券、电商消 费券、购物消费券 1亿 珠海 4月 4月-9月 零售券、餐饮券 5000万 深圳 5.1 5.1-7.10 餐饮券、文旅消费券 5亿 广西 4.30 4.30-9.30 1.05亿 海南 4.30 4.30-5.27 零售券、餐饮券 1亿 东北 哈尔滨 1.12 1.12-6.26 商场消费券 6670万 吉林 7.2 7.2-7.31 餐饮消费券、家电消 费券 4736万 辽宁 5.8 5.8-6.30 餐饮消费券、汽车消 费券、家电消费券 4.35亿 西北 内蒙古 5.8 5.8-7.28 4727万 甘肃 5.26 5.26-9.20 教育消费券 394万 青海 4.1 4.1-7.7 惠民消费券 1030万 宁夏 6.1 6.1-7.24 餐饮券、文旅消费券 1.36亿 西南 重庆 7.4 7.4-8.5 1520 成都 7.1 7.1-7.22 政府通用券、银行专 享券 2亿 贵州 5.30 5.30-12.31 零售券、餐饮券、文旅消费券 3.42亿 云南 4月 4月-12月 文旅消费券、餐饮券文旅加油券 3.4亿 西藏 7.16 7.16-7.31 文旅消费券、餐饮券 450万 1.3城市消费券发放形式 由上表可知，我国各地政府发放消费券主要涉及到商业银行、商家、居民个人消费者和互联网第三方支付平台等市场主体。 从数据流来看，互联网第三方支付平台与各方形成线上线下联动。银行为平台开设专门账 户，并等待平台下达对商家的支付指令；商家向平台申请参与活动与核销券，同时平台为其配置消费券、开放白名单；居民在平台上进行消费券的领取。云闪付、建行生活APP、支付宝、美团、京东、大众点评、飞猪、携程、抖音、各地方主流APP、微信小程序和公众号为主要发放平台。 从资金流来看，政府财政补贴与企业自身让利相结合。政府首先将专项资金转入商业银行；居民领取消费券后，在限定期限内到指定商家进行消费将享受部分金额抵扣；消费者支付环节兑现后银行将向商家支付抵扣价款，而剩余抵扣优惠则由商家按照配资比例进行同步让利。“政商合作”的配资方式，一部分补贴属于政府财政支出的转移支付；另一部分为企业自身让利的行为。 资料来源：《新冠疫情背景下不同补贴方式对居民消费的影响》 从品类来看，城市消费券主要涵盖体育、文旅、汽车、家电、零售、餐饮六种。其中，餐饮消费券占比最高，餐饮行业以小微企业为主，风险防控能力较差，消费券的短期刺激有助于其经营快速恢复。零售消费券、家电消费券紧随其后，既满足居民对米面粮油等必选消费的需求，又进一步拉动了对社零贡献较大的家电消费。 这种数字消费券具有成本低、定向精准、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