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甜菜糖调研纪实:大青山下甜菜花香糖甜蜜

编者按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坚持把发展经济的着力点放在实体经济上。作为国有金融机构，中粮期货积极践行金融工作的政性、人民性和专业性，始终把服务实体经济摆在第一位，充分发挥金融引擎作用，立足自身专业优势，以实际行动服务实企业，以更高站位和更高标准书写金融服务实体经济工作新篇章。 金融服务实体，品牌促进业务。为更好将品牌建设融入公司主业，促进公司业务发展，我们组织了“走进实体•一线行”的别策划，记录并展现金融与实体的紧密联系。在“服务集团内企业”系列，我们走进中粮家佳康，参见《亲历生猪期货割》。本期为“服务中小微企业”系列，我们走进内蒙古敕勒川糖业。 大青山下甜菜花香糖甜蜜 01 引文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这首创作于南北朝时期的北朝民歌《敕勒歌》，描绘了当时祖国北方草原的辽阔壮美，极言画面之壮阔，天野之恢宏，让人身临其境。当代很多人对于草原的想象，都源于这首民歌。 七月的草原 七月的敕勒川，正是生机勃发之际。这首民歌描绘的场景，大概率是七月份前后。 同是七月，我们走进阴山山脉大青山段山脚下的敕勒川。如今，这里已经变了模样，大片的甜菜生长在山脚下的沃野，绿油油的一片，长势喜人。 因为刚下过雨的缘故，甜菜叶更显鲜亮，清风吹拂，叶面上残存的水滴，在阳光的照射下，一闪一闪的，像湖面的波光，又像夜空中的繁星。 古人的“风吹草低见牛羊”，现在可以改成“风吹叶面见‘波光’”。 草原上的牛群 7月5日，为贯彻落实中共中央办公厅《关于在全党大兴调查研究的工作方案》的文件要求和集团“做深做实调查研究”的行动部署，进一步发挥期货功能，服务实体企业，中粮期货风险管理子公司——中粮祈德丰（北京）商贸有限公司（下称“中粮祈德丰商贸”）一行人来到内蒙古调研走访。 据中粮祈德丰商贸执行董事舒卫士介绍，本次调研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聚焦甜菜糖产业链实体企业难点、痛点，打通服务实体企业的“最后一公里”，助力企业用好金融工具、实现稳定健康发展。 甜菜种植和生长情况如何？甜菜制糖企业生产经营情况如何？甜菜产业链实体企业有哪些难点、痛点？带着这些问题，我们开启了内蒙古甜菜糖调研之旅。 02 甜菜地头的“甜蜜接触” 早晨6点，一行人早早醒来，简单洗漱之后开始了一天的调研行程。 本次内蒙古甜菜糖调研的首站位于大青山脚下的美岱召镇和敕勒川镇。从青藏线美岱召出口下高速，几分钟的车程后，道路两边满眼尽是成片的甜菜。 大青山脚下的甜菜地 这里就是我们此行调研的甜菜地，属于内蒙古骑士乳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下称“骑士集团”）全资子公司——内蒙古敕勒川糖业有限责任公司（下称“敕勒川糖业”）甜菜种植山南区的一部分。 敕勒川糖业的甜菜种植分为山南区和山北区，分列大青山南北。其中，山南区是其主要甜菜自营种植地。 虽然时间还早，但甜菜地里的农人们已经开始了劳作。因为前一两天刚下过雨的缘故，地里的杂草长得很快，他们正在甜菜地里拔草。 农人们正在甜菜地里劳作 直接负责这片甜菜种植的骑士集团全资子公司——包头市骑士农牧业有限责任公司农业队长黄立刚说，甜菜种植和收获都是机械化作业，不过进入7月份，甜菜已经长得很高，甜菜根也初步长成，加之现在地里的草并不太多，人工除草是更好的选择。 我国北方地域辽阔，甜菜种植大都处于广阔平坦的平原和高原地区，适合开展大规模机械化种植。整体来说，一些老的甜菜糖厂的机械化率相对低一些，而像敕勒川这样新建的甜菜糖厂已经基本实现全面机械化。 用黄立刚的话来说，现在在甜菜地里拔草，有点像非种植、收割农忙期的“休闲活动”，是机械化作业的“补充动作”。 我们在黄立刚的引导下，走进甜菜地的边缘，尝试了下“人工除草”。地里的草并不多，并且长得比较高，再加上刚下过雨，基本上站着用手一拽就可以拔下来。 甜菜根初步长成 甜菜根已经初步长成，很多从地面上裸露出来，拨开甜菜叶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黄立刚怕我们看得不够真切，挑了一棵小的拔出来让我们跟甜菜根来了个“亲密接触”。大家端详、拍了张照片后，生怕影响了这棵甜菜的生长，赶紧让黄立刚再把它埋进土里。 甜菜的开花时间依各地气候条件的不同而略有不同。一般来说，甜菜6月上、中旬开始开花，整个开花期持续30～40天。花期过后，甜菜一般会在7月结果。 我们这次调研的时间，正是甜菜花期结束、开始结果的过渡期，是决定甜菜最终产量的关键期。 甜菜根茎 眼下这片甜菜已经整体过了花期，不过由于山南、山北的不同地理条件，山北区甜菜生长往往晚于山南区。地理环境上的不同，导致两个种植区的产量有所不同。总体上，山南区甜菜一般亩产在5吨左右，山北区甜菜一般亩产在3吨左右。 尽管两个种植区的产量有所不同，但由于甜菜喜凉爽气候，根中含糖分，用以生产糖，所以相比于在高温和潮湿地区生长的甜菜，生长在大青山南北这片区域的甜菜的含糖量都相对较高。 甜菜含糖的高低还取决于海拔，所以位于山北区的甜菜含糖量会高一些。不过，由于甜菜是轮作作物，山南区的甜菜地由于多年未种植甜菜，尽管海拔低于山北区，但甜菜菜丝含糖仍然比较高，能够达到16%~17%。 田间地头调研 草原上的太阳照得炽烈，但大家依然在甜菜地头聊了很久，一行人意犹未尽。聊天的话题也从地里的甜菜的生长情况，延展到甜菜的上游——甜菜种子国产化和下游——甜菜榨糖后的甜菜丝及糖蜜的价值…… 我们了解到，我国甜菜种植用的种子基本全部产自国外，甜菜种子国产化道路任重道远。甜菜榨糖后，甜菜丝是很好的喂牛饲料，糖蜜也部分用来拌饲料。骑士集团每年需要3000吨糖蜜拌饲料。此外，草原上除了草之外，还有很多玉米、甜菜和苜蓿，这并非没有原因，这三类作物都可作为喂牛的饲料。 甜菜叶随着草原深处吹来的微风摇曳。随着交流的深入，身在草原、眼看成片的甜菜，不免让人疑惑：为什么塞外草原上，种了这么多甜菜来产糖呢？ 03 国之大者的“甜蜜物资” 小说《白鹿原》有这样一段情节：家境优渥的鹿兆鹏送给黑娃一块晶莹剔透的东西，黑娃以为是石头，准备扔掉。鹿兆鹏告诉他，那是可以吃的冰糖，他抱着好奇的心态尝了一口。 文中这么描述：黑娃把冰糖丢进嘴里，呆呆地站住连动也不敢动了，那是怎样美妙的一种感觉啊！无可比拟的甜滋滋味道使他浑身颤抖起来，竟然哇的一声哭了。 这段描述可以说是我国近现代历史上缺糖的一个侧影。我国糖业发展历史虽然悠久，但主要是土法制糖，生产能力一直停滞不前。据统计，1936年我国产糖41.4万吨，这还是新中国成立前产糖量最高的一年。 甜菜收割机 这种生产能力的限制甚至一直影响到新中国成立时。1949年糖产量下降到19.9万吨，当时只有3座机制糖厂，年产糖3万吨，其余均是以牛拉石辊压榨甘蔗的土糖。1949~1950年，全国所产的26.1万吨糖中90%是土法生产的红糖。 由于供应有限，很长一段时期内我国居民副食品缺乏，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凭票买一些糕点、糖果。对此，老一辈很多人记忆犹新。 新中国成立后，尽管我国食糖产业发展较快，但由于需求大，食糖供应长期依赖进口，食糖进口常常占用宝贵的外汇资源。 甜菜根堆放场（前期调研图片） 为了解决食糖进口，上世纪70年代，中粮尝试进行了我国新中国第一笔期货交易：香港五丰行在配合中粮开展食糖进出口的同时，配合开展期货贸易。1972年，五丰行做了一笔糖期货贸易，赚了700多万美元。 上述种种围绕食糖的记忆，总体说明了糖在我们居民生活中的重要性。 这种重要性建立在我国既是食糖消费大国，又是食糖生产大国上。根据中国糖业协会数据显示，2021/22年制糖期我国食糖消费量为1540万吨，仅次于印度；人均食糖消费量11.19kg。2021/22年制糖期我国食糖产量为956万吨，仅次于巴西、印度与泰国，需要进口补充的缺口较大。 收获后的甜菜根（前期调研图片） 除了食用以外，白糖也是食品工业、制药工业和建筑工业不可或缺的原料。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人民对于食品的要求逐步提高，白糖在食品工业中的地位愈发重要。在制药领域，白糖作为最主要的营养剂和调味剂广泛用于制药工业。 可以说，食糖是我国重要的战略物资，保障食糖供给意义重大。然而，超过30%依赖进口的供需缺口，严重影响了我国糖业的健康稳定发展和独立自主。制糖行业保障食糖稳定供给，意义重大。 甜菜是重要的糖料作物，世界上有40多个国家种植甜菜，其中约80%产于欧洲，主要的种植国有俄罗斯、法国、德国、美国等。甜菜是我国第二大糖料作物，占全国食糖总产量近15%。 我国从20世纪初开始种植糖料甜菜，截至目前有100多年的历史。改革开放后，经过全国制糖行业结构的不断调整，形成以新疆、黑龙江、内蒙古三大甜菜产区为主的布局。 甜菜根预处理（前期调研图片） 不过，近年来我国甜菜糖生产呈现萎缩趋势，2022年甜菜播种面积为184.67千公顷，尽管较2021年增加43.57千公顷，但仍然低于历史峰值。 甜菜种植面积的减少是我国食糖生产中面临减产的严峻问题。可以说，稳定甜菜种植、甜菜制糖及相关产业链企业稳定经营对食糖的稳产保供、保障国内食糖生产意义重大。 与此同时，内蒙古特殊的自然条件让其甜菜种植呈现以下特点：一是地域分布广。内蒙古幅员辽阔，甜菜种植分布广，敕勒川糖业甜菜地所在的内蒙古中部地区是甜菜优势产区。 甜菜菜丝（前期调研图片） 二是机械化水平高。糖厂大多在2010年后建成，规模大、技术新、自动化程度高，并引进塔式浸出器、德国切丝机等，工艺总损耗低，甜菜田间含糖率与实际出糖率仅差2.5%~3%，生产的糖质量稳定。 三是市场化程度高。内蒙古甜菜种植已发展成较为成熟的订单农业模式，甜菜收购价在春季与农户签约种植时即确定，主要依据糖厂自身经营状况和农户成本收益等情况制定。 正是在上述背景下，身处内蒙古中部大青山脚下的骑士人决心追逐自己的“甜蜜事业”。 04 大青山下的“甜蜜事业” 一方面，敕勒川所在的内蒙古中部地区具有适宜甜菜种植的自然环境条件；另一方面，食糖是我国重要的民生物资，且供需缺口达到30%。冥冥之中，骑士人注定走上种植甜菜榨糖之路。 干成一件事，除了要“想”，还要“能”。骑士人的“能”体现在天时、地利和人和上。如果说当地的气候环境、地理条件占据了天时、地利，剩下的就是人和了。 首先，这里有一批希望在这片土地上开启“甜蜜事业”的人。尽管面临各种困难，骑士人还是决心干一番“甜蜜事业”。 生产厂区 2017年4月，骑士人确立“打造制糖示范企业”的目标：占地420亩，企业制糖项目建设共分两期，全部建成后年产白砂糖12万吨，日处理甜菜10000吨，周边配套种植甜菜30万亩。 说干就干，2018年10月20日，敕勒川糖业一期项目正式建成投产，日处理甜菜5000吨。 人和还体现在当地政府和农户的支持上。“十四五”期间内蒙古计划产糖量增至120万吨。甜菜产业成为内蒙古重要产业之一，当地政府也有相关的补助政策。 目前，敕勒川糖业配套20万亩的甜菜种植。其中一半为自种外，另外接近一半收购自当地农户。企业和农户的亲密合作，是敕勒川糖业的底气之一。 当然，这种“亲密”离不开双方的共同努力。一方面，是当地农户严格按照订单要求种植甜菜，保障企业甜菜原料的质量要求和供应稳定；另一方面，是企业对当地的回馈。敕勒川糖业的建成投产，不但有利于当地农业种植结构调整，带动周边2286户农牧民增收致富，还直接解决就业岗位600个。 糖厂调研 敕勒川糖业深知扎根当地的重要性，与当地农户建立起良好的合作关系。糖厂在春季时即依据自身经营状况和农户成本收益等确定好甜菜收购价，从不拖欠农户甜菜款。农户经营风险小，收益较稳定，种植积极性高。这种“亲密”关系，为企业的良好发展插上了翅膀。 解决了甜菜制糖原料——甜菜种植保障上的问题，剩下的就是甜菜糖生产的问题了。甫一开始，敕勒川糖业人就为自己确立了一个高标准：按照乳业的标准生产糖。 在此标准下，从糖厂建设的第一天起，他们就严格进行配套车间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