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中国数据产权制度蓝皮书

版权声明 本报告版权属于人民数据，并受法律保护。转载、摘编或利用其他方式使用本报告文字或者观点的，应注明“来源：人民数据”。违反上述声明者，将追究其相关法律责任。 编委会 学术顾问：王春晖任奎主编：郑光魁方兴东副主编：刘畅陈丽 学术支持单位：浙江大学网安学院、浙江大学网络空间国际治理研究基地 编写人员：（按照姓氏字母顺序排名） 白杨褚晓坤邓思敏甘怡淳顾烨烨侯鑫淼黄小龙李放李熠超刘聪刘金飞刘文中马炬唐风 王简王姚吴汉华吴健吴梅芳薛峰杨森滟叶德恒张文祥赵秀梅钟祥铭钟新星周佳琪左卓瑾美编：周波薛姣 前言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构建以数据为关键要素的数字经济。数据作为新型生产要素，已快速融入到生产、分配、流通、消费和社会服务管理等各个环节，深刻改变着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社会治理方式。近年来，我国数字经济快速发展，数字经济规模已经连续多年位居世界第二，数据规模量持续上升。数据显示，2022年，我国数据产量达8.1ZB（泽字节，代表十万亿亿字节），同比增加22.7%，占全球数据总量的10.5%。据IDC测算，中国2025年数据量将增至48.6ZB，占全球总量的27.8%。 我国数据要素市场也在不断扩大，数据要素作为数字经济深化发展的核心引擎，促进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推动我国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数据显示，2021年，我国数据要素市场规模达815亿元，预计“十四五”期间市场规模复合增速将超过25%，整体将进入群体性突破的快速发展阶段。 数据要素市场是一个横跨各领域的综合要素市场，我国数据资源规模大、应用场景丰富，新形势下充分发挥数据要素的基础作用和创新引擎功能，激发数据要素与其他生产要素融合，对其他要素的叠加、倍增、乘数效应，可以充分发挥我国海量数据规模和丰富应用场景优势，推动资源快捷流动、市场主体加速融合，提升经济社会各领域资源配置效能，不断做强做优做大我国数字经济，拓展经济发展新空间。其 中，数据要素基础制度建设至关重要。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数据基础制度建设事关国家发展和安全大局，要维护国家数据安全，保护个人信息和商业秘密，促进数据高效流通使用、赋能实体经济，统筹推进数据产权、流通交易、收益分配、安全治理，加快构建数据基础制度体系。数据基础制度建设关系着我国数据要素市场发展的根基。激活数据要素潜能，进一步增强经济发展新动能，需加快构建数据基础制度，更好发挥数据要素作用。 《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快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的意见》《关于构建数据基础制度更好发挥数据要素作用的意见》 （简称“数据二十条”）、《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国家数据局组建等利好消息，促进我国构建数据基础制度，形成数据要素市场“全国一盘棋”，推动我国数据要素高质量发展。 “数据二十条”提出加快构建数据基础制度，提出“充分发挥我国海量数据规模和丰富应用场景优势，激活数据要素潜能，做强做优做大数字经济，增强经济发展新动能，构筑国家竞争新优势”的目标，要求建立保障权益、合规使用的数据产权制度，合规高效、场内外结合的数据要素流通和交易制度，体现效率、促进公平的数据要素收益分配制度，安全可控、弹性包容的数据要素治理制度。 其中，数据产权制度更是“基础”。只有完善数据产业 链中各劳动主体的权益配置，才能促进数据的应用，加快数字经济的高质量发展。 当前，我国数据要素市场的建设尚处于探索阶段，数据要素确权、定价、流通、监管等基础制度体系尚不健全，从数据要素市场的全流程看，数据要素的供给与流通环节均待进一步优化和完善。数据权益和行为规则界定不清带来的一些问题日益显现，数据权益相关纠纷呈上升趋势。因此，必须通过构建数据产权制度，实现数据要素的获取、加工、流通、利用以及收益分配等行为有法可依、有规可循，才能推动数据要素市场规范化、制度化建设，最终有效提升数据要素的市场化配置效率。 没有归属清晰、合规使用、保障权益的数据产权制度，就无法形成高效公平、安全可控的数据要素市场。数据要素市场运行的前提是产权配置清晰，确立数据产权制度，需要解决数据产权在两大层面的清晰问题：一是数据在法律层面的清晰；二是数据在经济层面的清晰。 数据确权是世界性难题，目前欧盟、美国等地区也正探索数据要素的确权授权机制。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数据产权制度体系是我国未来数据要素发展的方向。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提出构建数据产权制度的主要思路：一是探索数据产权结构性分置制度；二是建立健全数据要素各参与方合法权益保护制度；三是数据分类分级确权授权，主要针对数据持 有主体——公共数据、企业数据和个人数据。 “数据二十条”提出探索数据产权结构性分置制度，“建立数据资源持有权、数据加工使用权、数据产品经营权等分置的产权运行机制”，并指出推进实施公共数据确权授权机制、推动建立企业数据确权授权机制、建立健全个人数据确权授权机制。“数据二十条”对公共数据、企业数据、个人数据的确权授权提出系列性指导意见，也为构建数据产权制度提供了发展方向和主要思路。 建立“归属清晰、合规使用、保障权益”的数据产权制度，可以为数据要素流通和交易制度体系、数据要素收益分配制度体系、数据要素治理制度体系夯实基础，促进我国数据基础制度建设，激活数据要素潜能，推动我国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加快建设数字中国，助力实现中国式现代化。 目录 第一章我国数据产权制度研究的背景1 第一节数据产权理论研究现状1 1.1.1科斯与现代产权理论4 1.1.2数据产权权属研究6 1.1.3数据要素与数据保护机制研究10 第二节数据产权制度法律法规探索14 1.2.1国家大数据战略14 1.2.2数据正式成为生产要素20 1.2.3数据产权相关法规23 1.2.4数据安全法30 第三节数据生产力促进生产方式根本变革33 1.3.1数据生产力的提出34 1.3.2数据生产力的研究现状34 第二章我国数据产权制度内涵37 第一节我国当前数据及各类产权制度38 2.1.1我国当前生产要素的产权制度解析38 2.1.2数据产权区别于其他产权的独特性51 第二节建立数据产权制度的重要性分析53 2.2.1数据产权制度是“四大制度”的核心53 2.2.2确权是数据交易流通的前提55 2.2.3授权是数据交易流通的重要方式57 第三章主要发达国家数据要素产权发展介绍59 第一节当前数据要素的通用性国际规则介绍59 3.1.1各主要发达国家的相关法规政策59 第二节美国对数据要素、数据产权的做法解析62 第三节欧盟对数据要素、数据产权的做法解析66 3.3.1GDPR规范数据要素67 3.3.2《数据治理法》《数据法案》对数据确权授权的规范68 第四节RCEP、DEPA等区域性组织的数据规则72 3.4.1RCEP中数据要素的章节72 3.4.2DEPA数据要素相关的内容75 3.4.3CPTTP与数据跨境流动相关的规则77 第四章探索建立数据产权制度、推进技术发展80 第一节推动实施公共数据确权授权机制81 4.1.1公共数据的界定及使用81 4.1.2公共数据现有产权机制现状87 4.1.3公共数据产权机制应遵循的原则100 第二节推动建立企业数据确权授权机制106 4.2.1企业数据的内涵及要点107 4.2.2企业数据现有产权机制现状115 4.2.3企业数据产权机制运行要求及原则124 4.2.4企业数据分类分级发展现状及使用原则133 第三节建立健全个人信息数据确权授权机制138 4.3.1个人信息数据的界定138 4.3.2个人信息数据产权机制现状148 4.3.3个人信息数据产权机制处理规则与原则165 第四节推动数据产权的技术发展与应用176 4.4.1现有技术在数据产权的探索176 4.4.2数据产权技术方面的未来发展184 4.4.3数据交易所等数据产权探索186 第五章建立健全数据要素各参与方合法权益保护制度的思考190 第一节保护数据来源者合法权益191 5.1.1保障知情同意权、可携带权和收益权191 5.1.2法律、平台、标准共同保护合法权益193 第二节保护数据处理者合法权益确立准入机制195 5.2.1数据处理者的身份界定与权益依法保护196 5.2.2制定数据处理者准入的标准200 第三节依法保护数据及数据衍生产品的经营权201 5.3.1依法规范数据使用者许可他人的权利202 5.3.2保障数据衍生产品的合法权益203 第四节做好数据全生命周期的服务204 表目录 表1中国国家大数据战略部分文件17 表2国内信息数据相关法律法规24 表3区域数据管理条例26 表4五类生产要素产权制度组成54 表5部分地方立法条例或管理办法85 表6我国数据交易所相关信息89 表7数据分级确定参考规则135 表8隐私计算各技术路径总结184 图目录 图12010—2021年全球数据量增长情况3 图22017—2021年我国数据产量及全球占比情况15 图3我国地级以上数据开放平台数量88 图4秭归脐橙大数据平台展示92 图5北京市金融公共数据专区场景案例展示95 图6人民版权智能大屏121 图7世纪互联个人数据中心建设图153 图8世纪互联个人数据中心各部分联系示意图155 图9Nexus手机：第一款基于人民数保的示范产品157 图10用户权限授权场景示意图170 图11联邦学习流程图179 图12联邦学习分类181 图13ARMTrustZone架构183 图14人民数据确权流通平台示意图209 场景案例目录 场景案例191 场景案例294 场景案例3119 场景案例4151 场景案例5155 场景案例6168 场景案例7206 中国数据产权制度蓝皮书（2022） 摘要 蓝皮书对我国数据产权制度进行梳理研究，探讨数据产权制度的内涵，了解主要发达国家当前数据要素产权发展情况，并从公共数据、企业数据、个人数据等方面探讨建立数据产权制度，对建立健全数据要素各参与方合法权益保护制度提出一定的思考建议。 第一章主要探讨我国数据产权制度研究的背景，对数据产权理论研究现状进行梳理，深入研究相关法律法规，并指出数据生产力变革生产方式的作用。 第二章主要探究我国数据产权制度的内涵，通过对我国当前生产要素产权制度的解析，发现数据要素产权制度的独特性，并解析建立数据产权制度的重要性。 第三章主要介绍主要发达国家数据要素产权制度的内容，对美国、欧盟、国际组织的数据要素产权制度的内容进行剖析。 第四章主要解析建立数据产权制度中公共数据、企业数据、个人数据的确权授权机制的重要方面，并介绍当前推动数据产权的技术发展与应用。 第五章主要分析建立健全数据要素各参与方合法权益保护制度中，保护数据来源者、数据处理者及数据经营者的主要方式。 第一章我国数据产权制度研究的背景 第一节数据产权理论研究现状 数据是数字经济的核心关键要素，数据要素对经济社会的发展起着关键作用。2020年4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 《关于构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制机制的意见》，正式将“数据要素”列为五大生产要素之一，与土地要素、劳动力要素、资本要素、技术要素并列。“数据二十条”提出建立四大数据基础制度：一是建立保障权益、合规使用的数据产权制度；二是建立合规高效、场内外结合的数据要素流通和交易制度；三是建立体现效率、促进公平的数据要素收益分配制度；四是建立安全可控、弹性包容的数据要素治理制度。①其中，数据产权制度体系是其他三大类数据要素基础制度体系的根基，数据产权制度体系下的基础制度在“数据二十条”中多达五项，从数据产权结构性分置，到公共数据、企业数据、个人数据的确权授权，以及对数据要素各参与方合法权益的保障，构建了数据产权运行的基本规则，为其他三类数据要素制度的建设奠定了基础，因此，没有归属清晰、合规使用、保障权益的数据产权制度，就无法形成高效公平、安全可控的数据要素市场。② 2023年3月，国家数据局正式获批成立，负责协调推进 ①王春晖：《解析“数据二十条”中的数据产权制度》，东方法学，2022.12.22.https://mp.weixin.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