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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环境与内部迁移 : 来自中国城市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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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环境与内部迁移 : 来自中国城市的证据

城市环境与内部迁移 : 来自中国城市的证据 王文晓*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文兰商学院 Jeffrey Cheah 研究院(东南亚),阳光大学国际贸易研究所,阿德莱德大学Shandre Mugan THANGAVELU† July 2024 Abstract:这篇论文提供了关于城市配套设施在中国内部人口迁移中作用的新实证证据,使用了一个独特的城市级数据集。研究结果强调了教育、公共设施、交通、环境和气候条件等城市配套设施对吸引农民工进城的积极影响。在我们的研究中,农民工更倾向于搬迁至拥有更好教育资源、更多公共设施、更高覆盖率的城市养老金、更凉爽且降水较多的气候条件的城市。此外,他们更偏好迁移到服务业集聚和就业机会更多的城市、平均工资更高的城市、就业机会更多且房价较低的城市。 关键词: 迁移 , 城市便利 , MJEL 分类: F15; F23 1. Introduction 中国在近年来经历了快速的城市化进程,城市人口从1960年代的16.2%增加到2019年的近60.3%。快速的城市化促进了大规模的内部移民,主要从农村地区迁移到城市,或者从小城市迁移到大城市。中国的农村务工人员数量从1989年的890万人激增到2018年的近2.88亿人,占中国全部劳动力的三分之一以上。 what 吸引农民工迁移到城市?一些研究强调经济激励是内部迁移的主要驱动力(Zhao, 1999;Fu和Gabriel, 2012;Liu和Shen, 2014)。农民工倾向于寻求更高的工资、更多的就业机会以及更好的经济结构(Gries等,2016;Su等,2019)。实际上,在发达国家中,工作迁移决策中城市配套设施也是重要因素(Gong, 2016)。然而,一些研究表明,在中国,城市配套设施虽然重要但并非唯一因素(Liu和Shen, 2013;Cui和Cho, 2020)。这是因为中国内部迁移主要受到户籍制度的限制(户口制度)。户口制度记录了一个家庭的官方居住地,以获取当地的社保和其他关键配套设施,如教育、养老、住房公积金、医疗保健和社会保险。当农民工离开其官方居住地时,他们几乎无法在迁入地获得与户口相关的城市配套设施。然而,他们仍然可以有限地访问特定的城市配套设施,如交通设施、休闲设施、城市环境等。 然而,在过去十年中,中国一直在放宽户籍限制并加强城市农民工的权利。2016年,中国废除了农业户口和非农业户口的区别,并引入了统一的城市和农村居民户籍登记制度。在中等和小城市,户籍制度得到了进一步的完善。1少于300万人口的城市被取消了限制。而在300万至500万人口的大城市中,政策也得到了大幅放松。对于超过500万人口的超大城市,放宽了对拥有本科及以上学历的技术移民的户籍限制,但仍对非技术移民工人实施了限制。总体而言,农民工可以在小城市和中等规模城市定居。 中小城市,尤其是技能型移民工人。此外,尽管超级大城市和超大城市对户籍有严格的限制,仍采取措施放宽外来务工人员享受公共服务的准入。例如,中国政府于2015年实施了关于外来务工人员居住证的临时规定,确保他们能够享有包括教育、医疗、养老和住房支持在内的基本公共服务。 因此,有必要重新考虑中国内部迁移的动力因素,尤其是城市配套设施的作用。在本文中,我们探讨了城市配套设施对迁移和劳动力流动的影响。利用来自中国的独特市级数据,我们从五个维度推导并衡量了城市级别的配套设施:教育、公共服务、交通、环境和气候。我们分析了城市配套设施在市级层面对农民工流动的影响。使用国家信息中心中国房地产信息数据库(2010-2017年)的城市级面板数据,我们研究了城市间内部迁移率的决定因素。我们发现,特定类型的城市配套设施倾向于影响城市间的迁移流。拥有更好教育、更多公共设施、更高覆盖率的城市养老金保险和高速公路的城市更容易吸引更多的农民工。除了城市配套设施外,诸如就业机会等定性变量也倾向于吸引农民工到城市。我们观察到,在前一年服务业就业比例较高的城市和失业率较低的城市,农民工更有可能流入。本研究为关于城市配套设施和内部迁移的现有文献做出了贡献。它突显了城市配套设施在城市间工人流动性方面的重要作用,为内部迁移和城市配套设施领域的文献增添了新的证据。 本文结构如下。第2节介绍了中国城市配套设施和农民工的一些典型事实。第3节讨论了我们在分析中使用的数据。第4节在城市层面报告了实证模型和结果,展示了城市配套设施如何影响城市层面的农民工流入和流出。第5节总结了一些政策含义。 2. 中国的城市化 这一部分回顾了有关城市便利设施与劳动力流动性相关研究。关于城市便利设施与迁移的研究有三个分支。第一个分支是从测量城市便利设施中推导出方法论。我们在表1中总结了之前研究中提到的城市便利设施指数。 第二分支探讨了城市配套设施在劳动力流动性中的作用。大多数研究强调了城市配套设施在发达国家的移民和内部迁移中的重要性。Hong(2016)指出,非法墨西哥移民对减少美国配套设施价值的政策比增加边境巡逻人员更为敏感。Rodríguez-Pose和Ketterer(2012)还发现,不同类型的区域配套设施对欧盟城市之间的相对吸引力产生了重要影响。许多研究强调了城市配套设施在内部迁移中的作用。例如,Brown和Scott(2012)发现,城市配套设施吸引具有学士学位的人前往加拿大的大都市区。尽管城市配套设施对劳动力流动性有积极影响,但中国的相关研究结果并不明确。Zheng(2014)也发现,城市配套设施在中国吸引高教育水平人口方面起着重要作用。然而,Liu和Shen(2013)指出,中国的技术移民主要由区域收入不平等驱动,而区域配套设施的作用因劳动力流动的制度限制而显得较不重要。 第三分支关注个人的迁移决策及其与迁移相关的后续定居决策。近年来,有几项研究集中于影响个体迁移决策的因素(Su等,2018;Gao和Sam,2019)。本文从城市层面分析了哪些因素决定了城市的迁移流动,而不是对个体进行分析。本文总结了先前研究中确定内部迁移的因素,并将其分类为四类:(1)个人特征,如年龄、性别、收入和生活偏好;(2)城市配套设施、交通、环境、气候和文化包容性方面的城市便利设施;(3)城市特征,如失业率、平均工资以及获得健康保险和养老金的机会;以及(4)服务业集聚。 本文的一个关键贡献是探讨服务集聚对中国工人在城市间迁移的影响。增加服务集聚分析的两个主要原因如下。首先,服务业已成为中国新的经济增长引擎,自2014年以来,服务业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的比例超过50%。如图1所示,从2012年到2018年,中国的服务业增加值从24.485万亿元人民币增长到46.957万亿元人民币,年均增长率达到了7.9%,比GDP增长率高0.9个百分点,比制造业增加值增长率高1.3个百分点。同时,服务业就业也经历了显著增长,在2018年吸收了超过46%的劳动力。 其次,农民工在服务业发展中的作用日益重要。根据中国农民工动态监测调查数据,2008年,37.3%的农民工从事制造业工作,13.8%从事建筑业,而33.1%从事服务业。到了2018年,从事服务业的农民工比例上升至50.5%,而制造业和建筑业的农民工比例分别下降到27.9%和18.6%。根据中国农民工动态监测调查数据集,2017年超过70%的农民工从事与服务相关的职业。农民工更倾向于迁往服务业集聚的城市,这为他们提供了更多的就业机会。因此,我们预测,服务业集聚程度较高的城市将吸引更多农民工。 3. 城市设施和跨城市的农民工流动 3.1. 城市级数据 城市级数据来源于国家信息中心的中国房地产信息数据库。该数据库提供了对中国所有地级市(约290个城市)的年度统计,并包含超过90个指标,包括人口、就业、经济发展、教育、交通、科技和公共服务。 并且涵盖了设施、环境、房地产市场等。如表1所示,我们使用从2011年到2017年中国地级城市的数据构建城市便利性指标,从五个角度进行构建。首先,我们使用小学、中学和高等院校的师生比作为每个城市的教育便利性的代理指标。其次,我们评估公共设施的便利性,包括互联网和电话接入率、每千人平均剧院数量、医院数量、邮局数量以及图书馆书籍数量。第三,我们通过政府投资中绿化比例、居民垃圾处理率和工厂固体废物处理率来评估环境便利性。第四,我们使用每年航空、铁路和公路运输的乘客量来衡量交通便利性。最后,我们还收集了气候便利性指标,包括年平均温度、湿度、降水量和日照时数。 在这一部分,我们研究了城市配套设施如何影响城市层面的外来务工人员流入或流出。我们通过将每年年末总人口数与户籍人口数进行比较,追踪净流入或净流出的外来务工人员数量。我们构建了迁移率,这反映了外来务工人员与登记居民的比例。如果迁移率为负,则表示该城市有净劳动力流出;如果迁移率为正,则表示该城市有净劳动力流入。 Following previous literature, 我们也控制了影响迁移率的城市特定特征,如平均工资、失业率和平均房价。更为重要的是,我们使用服务业就业占总就业比例作为服务业集聚的代理变量,并探讨其对迁移率的影响。描述性统计见表2如下。 4. 经验模型 我们构建了实证模型(方程1)以探讨在中国 prefecture 城市层面哪些因素决定了外来人口的流入和流出。 如公式 (1) 所示 , 因变量 Mjt是外来务工人员与本地户籍居民的比例。如果该城市出现外来务工人员净流出的情况,Mjt< 0. 如所示,我们使用滞后的服务就业份额作为服务业集聚的代理指标。在前期拥有更多服务就业的城市通常会提供更多就业机会,并吸引更多的农民工。0代表了服务业集聚如何影响农民工跨城市流动。Amenjt代表了城市便利设施指标,包括教育、公共服务、交通、环境和气候便利设施。我们在模型中控制了平均工资、失业率、平均房价等其他城市特征。我们还包含了时间和城市特定的固定效应。 4.1. Results 表3报告了方程(1)的基本结果。第一列展示了没有控制年度固定效应和城市固定效应的池化普通最小二乘回归结果。为了消除未观察到的城市特征的影响,我们在第二列中控制了城市固定效应和年份固定效应。在控制了固定效应之后,我们发现上一年服务就业规模较大的城市倾向于有更高的迁移率。不同类型的城市场景对劳动力迁移的影响也不同。我们发现初等教育水平对迁移率有负面影响。拥有更好互联网和高速公路接入条件的城市倾向于有更高的迁移率。然而,其他城市场景对迁移率的影响则有所不同。 在整体样本中,手机费用、养老金以及铁路服务等领域的负面效应似乎与直觉相反,通常会对迁移率产生负面影响。 需要注意的是,样本中包含流入移民的城市以及流出移民的城市,在这些城市中,城市配套设施可能扮演不同的角色。列(3)展示了城市配套设施对劳动力流入城市迁移率的影响。首先,上一年度服务业就业规模较大的城市更容易吸引更多的务工人员流入。其次,拥有较好中等教育水平的城市也更有可能吸引更多的务工人员流入,这与现有文献的研究结果一致。然而,我们并未发现高等教育质量对面工人员流入有显著影响。此外,我们观察到,拥有更好互联网接入、移动电话、剧院、邮政服务和图书馆的城市更有可能吸引更多的移民流入,而医院数量的增加则会负面影响移民流入。 城市健康保险和养老金保险在吸引移民方面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拥有更高健康保险覆盖率的城市通常具有较低的移民流入率,而能够更好地提供城市养老金的城市则更倾向于吸引更多的农民工。如上所述,大多数农民工根据其户籍所在地加入了农村合作医疗体系,并且只有在户籍地才能报销医疗费用。尽管拥有健康保险,农民工在迁入城市的本地医疗服务中仍然面临报销医疗费用的困难。然而,养老金是由当地雇主支付的。只要农民工能够在有养老金保障的工作中就业,他们就可以在迁入城市获得养老金保险。 在环境设施方面,家庭垃圾处理率与流动人口呈正相关,但工厂固体废物处理率和绿化支出占比与流动人口呈负相关。在吸引移民方面,交通设施也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农民工更倾向于选择高速公路运输而非铁路或航空运输,因此,拥有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