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EM《全球智库半月谈》(总第285期）

总第285期 2024年6月30日 CEEM全球智库半月谈智库介绍 全球智库半月谈 如何从俄罗斯在欧洲的资产中获取暴利欧洲面临政治不确定性，但当务之急是...欧盟的新财政规则是否已经陷入困境 银行业动荡与监管改革 主权债务重组：需要一个协调一致的框架释放服务业主导型增长的潜力 本期编译廖世伟彭湃熊春婷薛懿 （按姓氏拼音排序） 《全球智库半月谈》是由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的全球宏观经济研究室和国际战略研究组承担的编译项目，每半月定期发布。所有稿件均系网络公开文章，由项目组成员依据当前热点编译组稿。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全球宏观经济研究组 顾问张宇燕 首席专家 张 斌 姚 枝 仲 团队成员 曹 永 福 美国经济 陆 婷 欧洲经济 冯 维 江 日本经济 熊 爱 宗 新兴市场 徐 奇 渊 中国经济 杨 盼 盼 东盟与韩国 肖 立 晟 国际金融 李 远 芳 国际金融 常 殊 昱 跨境资本流动 顾 弦 大宗商品 陈 博 大宗商品 吴 海 英 对外贸易 崔 晓 敏 对外贸易 熊 婉 婷 金融政策 王 地 宏观经济 张 寒 堤 科研助理 国际战略研究组组长 张 宇 燕 召集人 徐 进 协 调 人 彭成义 团队成员李东燕邵峰 全球治理国际战略 袁正清徐进 国际组织国际安全 薛 力 能源安全 欧阳向英 俄罗斯政治 黄 薇 全球治理 冯维江 国际政治经济学 王 鸣 鸣 外交决策 高华 北约组织 卢 国 学 亚太政治 王雷 东亚安全 彭 成 义 中外关系 徐秀军 全球治理 田 慧 芳 气候变化 李燕 俄罗斯政治 任 琳 全球治理 丁工 发展中国家政治 联系人：王琬婷邮箱：wangwanting@ucass.edu.cn 电话：(86)10-85195775传真：(86)10-65126105 通讯地址：北京建国门内大街5号1544邮政编码：100732 免责声明： 《全球智库半月谈》所编译的文章，仅反映原文作者的观点，不代表编译者、版权所有人或所属机构的观点。 目录 全球视野 如何从俄罗斯在欧洲的资产中获取暴利6 导读：在就是否以及如何没收俄罗斯主权资产争吵数月后，七国集团成员于6月14日 同意使用欧洲清算银行在比利时持有的冻结资金的未来利润来支持向乌克兰提供高达500亿欧元的贷款。这是有道理的，因为全面的没收政策将受到法律陷阱的困扰。然而，制定由七国集团（G7）成员国支持的银团贷款，在负担分担方面达成公平协议的挑战仍然存在。 欧洲面临政治不确定性，但当务之急是10 导读：极右翼政党在欧洲议会选举中出人意料的胜利让整个欧洲大陆集体松了一口气。该政党在21个国家的得票率上升，已成为奥地利、法国和意大利最大的政党，同时也是比利时、德国和荷兰的第二大政党。尽管他们的影响力仍然有限，但这一结果利好俄罗斯，足以让普京高兴。 欧盟的新财政规则是否已经陷入困境13 导读：欧盟财政框架，即欧盟委员会协调成员国财政状况的尝试，将于9月恢复，这是因为疫情暂停以来的首次。尽管欧盟承诺改善财政框架以加强协调，但其处境并不好。考虑到实施规则的陡峭学习曲线，这些规则运行的第一年总是艰难的一年。法国大选则让第一年变得更加艰难。 银行业动荡与监管改革15 导读：最近的银行业动荡，特别是美国地区性银行的倒闭和存款急剧外流，以及瑞士信贷的倒闭，不仅使存款和利率风险的行为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还引发了对银行不稳定的担忧。这种情况需要引起我们的注意，并促使我们质疑，在全球金融危机后实施的监管、监督和解决方案改革，是否在2007-08年期间表现出的脆弱性问题的“最后一场战争”中， 取得了一致的成效，以及在一个与2008年不同的世界里，它们是否能够强有力地应对新形式的银行业不稳定。 经济理论 主权债务重组：需要一个协调一致的框架19 导读：与公司重组或者银行重组不同，国家层面的主权债务重组没有任何的法律规章可以参考对照。事实上，更多时候是按照公认的规范和做法进行，而这些规范、做法大多来自于过往案例的成功经验，并不具有与时俱进性，因此，高效的主权债务重组体系理应随着政策环境和宏观语境的变化而适时做出调整。本文系统梳理了主权债务重组体系的发展历史，特别是着重分析了顺序方法的出现原因与当前不足，并结合赞比亚债务重组的真实案例，阐述了进行体系改革的必要性和方向：构建一个协调一致的框架已经刻不容缓，通过将顺序方法改为并行方法，同时引入或可机制，也许能够解决现行主权债务重组体系中容易拖延和不可预测性的问题。 释放服务业主导型增长的潜力29 导读：在过去三十年中，服务业的快速发展重塑了全球经济的格局，也带来了多国经济结构的全面转型。有鉴于此，世界银行组织了“服务业与结构转型”专题研讨会，旨在 进一步探讨服务业在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经济结构转型中发挥的作用，议题主要包括服务业主导型增长的前景、服务业主导型增长与收入分配之间的联系、以及为了促进服务业主导型增长所需要采用的政策方针等内容。本文是对本次研讨会重点内容的总结与整理。 本期智库介绍32 如何从俄罗斯在欧洲的资产中获取暴利 ArminSteinbach/文廖世伟/编译 导读：在就是否以及如何没收俄罗斯主权资产争吵数月后，七国集团成员于6月14日同意 使用欧洲清算银行在比利时持有的冻结资金的未来利润来支持向乌克兰提供高达500亿欧元的贷款。这是有道理的，因为全面的没收政策将受到法律陷阱的困扰。然而，制定由七国集团（G7）成员国支持的银团贷款，在负担分担方面达成公平协议的挑战仍然存在。编译如下： 在就是否以及如何没收俄罗斯主权资产争吵数月后，七国集团成员于6月 14日同意使用欧洲清算银行在比利时持有的冻结资金的未来利润来支持向乌克 兰提供高达500亿欧元的贷款。这是有道理的，因为全面的没收政策将受到法律陷阱的困扰。然而，制定由七国集团（G7）成员国支持的银团贷款，在负担分担方面达成公平协议的挑战仍然存在。 必须处理三个问题。首先，欧洲联盟处于没收工作的中心，因此将比美国损失更多。因此，公平的责任分担意味着美国应该在银团贷款的偿还担保中承担不成比例的高份额。 其次，欧盟预算必须提供担保，防止未来来自俄罗斯被冻结资产每年约30 亿欧元的暴利，不足以偿还贷款的风险。 第三，欧盟资产冻结决定中的日落日期给七国集团伙伴带来的不确定性 （以及由此产生的意外利润分配的不确定性）应通过用审查条款取代此类日期来解决。这将降低某些欧盟成员国不可预测的投票行为的风险。 什么属于谁？ 在解决这些问题时，第一个问题是谁拥有预计每年高达30亿欧元（扣除比利时公司税）的俄罗斯资产的暴利。一个答案是，这些利润是欧洲清算银行的财产（不同于俄罗斯拥有的主要资产），原因很简单，因为对到期债券进行再投资的收入不会归俄罗斯所有。欧洲清算银行（Euroclear）等存管机构通常会在一天结束前将客户的现金余额转出，而不会向客户支付任何报酬。 然而，此案的独特之处在于，欧盟和俄罗斯都否认欧洲清算银行有权保留利润。根据欧盟的说法，欧洲清算银行“不能指望从欧盟制裁中获得不当和意外的经济利益”——俄罗斯会同意这一说法。基于欧盟有权对俄罗斯实施制裁，欧盟否认欧洲清算银行有权获得这些利润，而俄罗斯则认为这些暴利是俄罗斯资产到期后的不正当获利。在追求其主张的过程中，俄罗斯可以根据比利时-俄罗斯双边投资条约提起诉讼，可能声称违反了公平和公正待遇，或直接征用。虽然由于制裁违反国际法行为的公共利益压倒一切，这样的诉讼可能会失败，但在获得暴利的权利方面仍然存在一些法律上的不安全感。 欧盟脆弱性 关于G7成员国之间责任分担的微妙问题，应该指出的是，欧洲清算银行持有约1910亿欧元（2050亿美元）的俄罗斯资产，而美国只持有50亿美元。正如俄罗斯一再警告的那样，这种不平衡使得在欧盟掠夺暴利更有可能成为俄罗斯报复的目标。俄罗斯最简单的反击将是没收欧洲公司持有的资产。 根据基辅经济学院的数据，自乌克兰全面战争开始以来，欧洲和美国公司已经撤出了大约40%的俄罗斯资产。其余的公司决定留下来，但已停止运营，或仍在试图出售其资产。俄罗斯剩下的是价值1940亿美元的外国资产。其中， 900亿美元由欧洲公司拥有，几乎是总部设在美国的公司所拥有的金额（320亿美元）的三倍。如果俄罗斯的报复警告是严重的，欧洲公司最终可能会为资助乌克兰买单。 随着欧盟面临更大的报复风险，美国至少应该接受承担主要责任，为乌克兰贷款提供担保。这将是制定银团贷款的关键。 必须决定银团贷款是否将从专用债券的收益中偿还，该专用债券以未来的意外利润作为抵押。这种方法的缺点是，它会导致投资者要求很高的折扣，使得借贷成本很高。更好的选择是由七国集团（G7）和欧盟（EU）提供背靠背贷款，欧盟已经通过多边财政援助向乌克兰提供贷款。七国集团成员是否通过第三方机构或通过向乌克兰提供双边贷款共同提供担保是次要的。为了“证明”这笔贷款，明智的做法是首先将贷款支付给多边机构，例如世界银行，然后将其送往乌克兰。这将阻止特朗普取消美国对贷款的份额。 最重要的是就“分享条款”的设计达成一致，以支持银团贷款协议，该条款将定义七国集团成员在暴利不足以偿还贷款时按比例承担的风险敞口。 一项初步提议预计，各国应按其持有的被冻结俄罗斯资产的比例承担责任。这些条款很难让人接受，因为这将使持有大部分俄罗斯资产的欧盟的负担加倍，并增加报复风险。以国内生产总值为基础的按比例责任分摊是责任分摊的一个自然基准。然而，欧盟对俄罗斯报复的更大风险敞口将证明美国更大的风险敞口是合理的。美国政府可能会拒绝更高的负担，以避免去国会，并辩称这是一场欧洲战争。事实上，如果欧盟为确保偿还美国贷款提供担保，国会可能会被规避，从而使这项协议变得不平衡。 欧盟预算的作用 另一个基本点是，支撑贷款的责任分担架构不仅必须在欧盟和七国集团之间保持平衡，还必须在欧盟和其成员国之间保持平衡。由于欧盟缺乏征税权，其资本市场活动和信誉依赖于成员国的财政贡献。因此，欧盟向乌克兰提供的任何背靠背贷款都必须得到欧盟预算的担保。 目前对乌克兰的贷款是由欧盟预算担保的——这是一种例外情况。然而，这一例外将于2024年底到期，如果要延长，需要欧盟各国政府的一致决定。作 为一种替代方案，个别欧盟国家可能会提供双边担保来支持贷款。虽然这将绕过一致同意的问题，但它将导致搭便车，使其成为一种不可行的选择。欧盟预算之外的任何选择几乎肯定会在欧盟成员国之间造成与公平负担责任有关的新的紧张关系。 截止日期 第三，商定的银团贷款的实施提出了一个问题，即欧盟如何能够将对乌克兰的长期（20年或更长）贷款与每年的意外利润同步。只有在制裁生效的情况下，贷款的抵押品才会逐步增加，但布鲁塞尔为欧盟制裁设定了截止日期。制裁决定通常每六个月到期一次，并由欧盟各国政府在欧盟理事会投票延长。正如对白俄罗斯实施了20多年的制裁所表明的那样，延期可以成为一种常规做法。然而，乌克兰贷款辛迪加（UkraineLoanSyndicate）中的七国集团（G7）成员将对这种短期主义做法感到紧张：向乌克兰偿还贷款取决于获取暴利的持续政治意愿，这给了蓄意阻挠的欧盟成员国寻求与其选票讨价还价的机会。 然而，这一困境是有解决办法的。欧盟应将资产冻结与针对俄罗斯的剩余制裁措施分开。欧盟不应设定通常的6个月到期日，而应纳入一项与特定目标挂钩的审查条款——即以俄罗斯遵守国际法并向乌克兰支付损害赔偿为条件暂停制裁。 欧盟理事会（2018）制裁准则规定了审查条款，作为到期日期的替代。只要确保进行审查，就没有义务使用到期日期。正如欧洲法院在2008年对财产冻结的阐述所指出的那样，重要的是制裁保持了“临时预防措施”的性质。鉴于所追求的目标，必须经常重新审查这些目标。 就俄罗斯而言，审查条款的目标很容易实施：俄罗斯撤出乌克兰并支付赔偿金。如果年度审查发现俄罗斯遵守了规定，则可以取消制裁。其政治影响将大于目前制裁期满和继续执行的反复循环。审查条款向俄罗斯发出的隐含政治信号是，造成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