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7月18日,第二十届三中全会公报发布。按照惯例,会议审议通过的,也是市场最关心的《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后文简称为《决定》),将在未来几天正式发布。财税体制改革、金融体制改革等关注度高的问题,在公报里没有详细介绍,具体部署预计将会在《决定》中体现。 但通过对公报的学习,有助于了解《决定》给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所指明的大方向。具体来看,我们认为公报中有以下几点值得关注: 第一,公告里明确了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目标、关键节点、落脚点等重点内容。总目标是继续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2029年完成《决定》提出的改革任务。2035年要全面建成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更加完善,基本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以经济体制改革为牵引,以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增进人民福祉为出发点和落脚点。 第二,强调了高水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保障。从公报的相关内容看,要平衡好市场机制和政策调控的作用。一方面,必须更好发挥市场机制的作用,实现资源配置效率最优化和效益最大化;另一方面,在“放得活”的同时又要“管得住”,通过政策调控来更好维护市场秩序、弥补市场失灵。公报里也提出“科学的宏观调控、有效的政府治理,是发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优势的内在要求”,这可能意味着在追求效率的同时,会更加兼顾公平。 在对公有制和非公有制经济的部署方面,对比十八届三中全会公报,本次公报有两个明显的变化:一是删掉了“坚持公有制主体地位,发挥国有经济主导作用,不断增强国有经济活力、控制力、影响力”的表述;二是强调一视同仁和公平,保证“各种所有制经济依法平等使用生产要素、公平参与市场竞争、同等受到法律保护”。这两个变化,和近年支持民营经济发展的政策思路一脉相承,关注《决定》如何部署政策及后续政策的落实情况。 第三,全会认为教育、科技和人才,是中国式现代化的基础性、战略性支撑。 相比于十八届三中全会,本次全会对教育、科技和人才的定位,是有明显提高的。其实近年政策已经开始向上述领域倾斜了,比如2024年《政府工作报告》里,把深入实施科教兴国战略放入了2024年各项工作的第二位。可能原因是在外部环境日益复杂的情况下,加快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和经济高质量发展,需要高质量的教育体系和人才队伍,以及高水平的自立自强。 第四,稳步推进各项保障和改善民生的工作。经济增速中枢下移后,各界对民生问题的关注度会提高。从公报的部署看,未来预计是以稳中求进的基调来推进。必须坚持“尽力而为、量力而行”,在可投入资源相对有限的情况下,加强普惠性、基础性、兜底性民生建设,解决好人民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这意味着财政资金用于民生领域的支出,可能会是稳步提高的。公报专门提到了深化医药卫生体制改革、健全人口发展支持和服务体系,它们可能是未来民生领域的重点工作。 第五,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是个复杂的系统工程,除了前面提到的几点外,还做了其它方面的部署。具体包括城乡融合发展、必须坚持对外开放、发展全过程民主、推动法治建设、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健全国家安全体系、国防和军队现代化、坚持党的领导,以及走和平发展道路等。 这些领域中,和经济相关的关注点,一是深化土地制度改革,土地增减挂调剂和流转,可能是盘活土地的重要方式;二是在外部环境日趋复杂的情况下,通过外贸体制和外商投资管理体制的改革,来稳外贸和稳外资;三是协同推进降碳、减污、扩绿和增长,这意味着碳达峰碳中和目标,可能难以成为掣肘经济发展的约束。 第六,对于2024年来说,稳增长和防风险协同推进。今年上半年GDP同比增长5.0%,二季度为4.7%,考虑到下半年的基数等原因,全年实现5.0%左右的目标增速有一定难度。会议强调“坚定不移实现全年经济社会发展目标”、“积极扩大国内需求”,预计重点是用好专项债、超长期特别国债等工具。房地产、地方政府债务和中小机构这三大重点风险领域,下半年要继续防范,可能会有新的稳地产和化债政策出台(比如新增专项债用于化解隐债的范围扩大)。 风险提示:国内外政策变动,经济恢复不及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