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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集团及金山云CEO微软YaZhou研究院创始人之一张宏江20230706

2023-07-06未知机构一***
金山集团及金山云CEO微软YaZhou研究院创始人之一张宏江20230706

金山集团及金山云CEO、微软亚洲研究院创始人之一张宏江:AI2023-07-06“为什么 是微软?基础研究必须当成慈善一样做”□人工智能未来会超越人类智慧吗?如今AI行业在这个问题上已基本达成共识。 北京智源研究院给出了通用人工智能(AGI)的释义:一定是比人类强大的智能,才真正叫AGI。所以,自主智能、超人智能、强人工智能,其实讲的都是一种全面超越人类的智能。 于是当生成式人工智能(GAI)模型ChatGPT诞生,沉寂已久的AI行业再度沸腾之时,关于人工智能安全的集体思辨随之发生。 “历史上从来没有过更智能的事物被不那么智能的事物控制的先例,假如青蛙发明了人类,你觉得谁会取得控制权?是青蛙,还是人?”——AI教父、图灵奖得主、“深度学习三巨头”之一Geoff reyHinton;□“想象一下,未来的AGI系统或许具有10万行二进制代码,人类监管人员不太可能发现这样的模型是否在做一些邪恶的事情。”——OpenAICEOSamAl tman;□“我们应该暂停开发比GPT-4更强大的系统,不是说我们应该暂停人工智能,暂停的 目的只是让人工智能更像生物技术。让机器具有可解释性是关键。”——“暂停AI研究倡议的发起人”、现任麻省理工学院物理学终身教授MaxTegmark;□这些观点摘录自堪称全球最高 规格的AI行业大会“智源大会”。今年6月,出席第五届智源大会的嘉宾包括4位图灵奖得主:GeoffreyHinton、YannLeCun、JosephSifakis和姚期智, OpenAICEOSamAltman,张亚勤等知名院士学者,以及DeepMind、Midjourney等知名人工智能团队。 主办方智源研究院,是一家在舆论场上极为低调的人工智能非营利研究机构。2018年,即OpenAI第一代GPT大模型发布次年,智源研究院由北京市科委和海淀区在2018年推动成立。成立 之初,智源研究院的目标清晰而庞大:深挖人工智能,产生多项在20年后回看仍有意义的原始创新成果。 来源:中企图库□张宏江是这场“豪赌”中被寄予厚望的灵魂人物。他做过研发,做过管理也做过投资 ,被熟知的身份是金山集团及金山云CEO、微软亚洲研究院创始人之一。张宏江被业界称为计算机视频检索研究领域的“开山鼻祖”,是世界计算机领域影响因子最高的科学家之一,现任美国国家工 程院外籍院士。“宏江是最早一波将科研落地进入产业的科学家,这二十年培养了不少人工智能人才。”小米科技联合创始人黄江吉前字节副总裁、现清华大学智能研究院首席科学家马维英表示,“宏江是全球范围内少有的能将学术和产业都做到一定水平的科学家。”□出任智源研究院理事长后,张宏江从零开始聚沙成塔,搭建团队。2020年,智源成立大模型攻坚团队,2021年推出了“悟道2.0”大模型,参数量达1.75万亿,是GPT-3.5的近10倍,是当时中国首个、全球最大 的万亿级模型。今年6月智源大会上,智源发布了完整的悟道3.0大模型系列(包含语言大模型系列、大模型语言评测体系、视觉大模型系列、多模态模型等),并进入全面开源阶段。 “我是所谓出道(退休)了的人,我不需要为了自己的位置而做一些事情,我不会再做一些重复的事 情。”张宏江称把研究做出来是智源研究院的方向,“不能是为了出几篇文章”。 人工智能研究的问题,从根源上回答了为什么是微软抓住了此次人工智能浪潮的机会。张宏江认为,基础研究,要么不做,要么一定要把它当慈善来做,就不要想短期的回报。“我们要问,有没有环境能够容忍科研者在低潮的时候做一些事情。反过来也要问自己,我们的科研从业人员有多少是出于对他做的事情的热爱?”□张宏江一直对年轻人充满信心,“一代比一代强,他们的包袱比我们身上的包袱少,有自信,知识面比我们宽,全球的视野比我们在他们那个年纪的时候要强太多。”□张宏江认同《为什么伟大不能被计划》一书中的观点,探索任何复杂问题的过程都将充斥无数欺骗性的“踏脚石”,目标可能是错误的指南针。“一切努力都是为了提高概率。资助机构经常问我一个问题,五年内你能实现什么?我不能保证我能带来什么,但我成功的可能性会增加。”“把基础研究当慈善来做” Q:为什么是微软抓住了人工智能的机会? 张宏江:核心的核心是,我们不能每次在一公众号新价值人个风口来过后,我们看到一些成功者,就想问为什么我当时没做到?为什么中国没有做到?为什么清华或者北大没做到? 我们要问,有没有环境能够容忍这些人在低潮的时候做一些事情。反过来也要问自己,我们的科研从业人员有多少是出于对他做的事情的热爱,有多少只是当成一个职业? 神经网络实际上是上一波人工智能热潮里的核心算法。在80年代末90年初开始技术退潮的时候,人们开始排斥或者说放弃神经网络的相关研究,开始转向统计学习。这本身不是坏事,当时神经网络确实没法往下走,研究一定是会走很多弯路。 当时没有人再投资神经网络,但杰弗里·辛顿(GeoffreyHinton)(谷歌副总裁兼工 程研究员、Vector研究所首席科学顾问、多伦多大学名誉教授,亦是伦敦大学学院(UCL) 盖茨比计算神经科学中心的创立者。深度学习“三巨头”之一)并没有放弃,还在持续做这件事。而杨立昆(YannLeCun)(法国计算机科学家,担任Facebook首席人工智能科学家 和纽约大学教授,2018年图灵奖得主,被称为卷积网络之父。深度学习“三巨头”之一)读博士的时候恰恰是上一轮AI泡沫破灭的时候,他并没有受到影响,还是持续研究神经网络。 如果我们看杰弗里·辛顿(GeoffreyHinton)或者是杨立昆(YannLeCun )这样的人,我们应该从他们身上学到的是,他们对于自己所做研究的热爱,不会因高潮低潮而改变 。 当职业成本太高就难有突破性的东西。但这是一个生态的建设,我们希望智源能持续为良性循环的生态作出贡献。 Q:这意味着科研者要在理想和现实二者间进行抉择? 张宏江:我们已经不是陈景润时代,做科研要自己挤在一个角落里,既没有好的办公室,也没有好的生活条件。 一方面我非常同意要大力提高科研人员待遇,另一方面我想强调,科研人员的第一选择应该是比较自 由开放的环境。自由和高收入在市场上往往会存在一定矛盾,但是否要随波逐流,成为不断追求短期市场回报的那一批人,在于每个人的选择,正是无数的选择写成了我们一生的成果。 智源在一开始研究OpenAI的时候有一个分析结论是,(他们愿意做因为)他们工资高,平均(年薪)25万美金。但我告诉团队,OpenAI的这些人如果去Google的话,他能拿50万美金 。这波人是有理想,真的想做这件事的,至少他们愿意为这种情怀拿出三年五年。Q:为什么是三年五年? 张宏江:我们不能要求一个人一辈子都有理想,或者一辈子靠家里生活。Q:大公司平台化产品追求快速迭代,但科研不能功利化? 张宏江:产品和公司一定是这样追求。但我们做研究,如果大量的工作就仅仅为了在自己简历上多放几篇文章的话,实际上是一种浪费。大部分文章,其实读的人都很少。真正的价值应该如何体现?这是值得科研人员好好思考的问题。 Q:看起来商业公司并不适合做基础研究。 张宏江:没有,关键是这些公司要想清楚,公司的定位以及公司的利润想拿来做什么。 有人曾经来微软研究院问我,什么是最好的体系?我说基础研究,要么不做,要么你一定要把它当慈善来做,就不要想短期的回报,不论政府还是企业。管理基础研究人员也不能像管工程师那样,看每个礼拜都做了什么。 如果我们太多时间花在短期的考核上,我们没法做事。摄影:肖丽 微软在1993年做微软研究院的时候还是家小公司,但比尔·盖茨其实想的很清楚,他就希望微软研究院找最聪明的人做他们想做的事,这种理念让微软研究院能够做成。 微软研究院的一些技术对微软产品也有贡献,但微软研究院是完全像一个大学的计算机系进行管理的 。比尔·盖茨喜欢看到一些新的技术,他考虑过商业后也觉得,微软能够每年拿出几亿美金来做这件事,不求短期回报。 Q:给予研究人员充分自由的环境后,他们是否会出现迷茫以及找不到锚点的问题?如何解决?张宏江:之前我在国内一个顶尖大学和青年教师做过一次所谓的职业讨论,一位年轻的教授提出一个问题:我们一方面有KPI的要求,要申请基金、出文章、评奖,另一方面我们也知道真的要做突破性的研究需要聚焦,需要很长时间沉下去,这两个矛盾怎么平衡。 我说,如果这个问题是国内三流学校的某位教授提的,我会非常同情他,给他出各种各样的主意。但我们一流大学的教授不应该提这样的问题,你要对自己充分的自信。 如果你相信自己是一流的人才,又获得了一流的资源,你不应该去畏惧失败,事实上失败的几率没有那么大。作为管理者,如果你认为这个人是一流的人才,你就应该放心大胆的让他做决策。科研体系里面的信任非常重要,当我们互相有信任的时候,不应该再纠缠于失误的可能。KPI就是唯数字论,最后一定要数字过关。这个我觉得不光是科研体系的问题也是很多管理体系的问 题。 因为管理人的能力不够或不够专业,所以一定要用数字来考察大家。比如你要有多少论文,论文还分哪个档次的论文。但我们做事情,尤其是做科研不能这么做,你需要有很多的探索,很多的失败。先有大量的失败,才可能有比较好的成果,这也是我这么多的年做科研管理的一些心得。 Q:您是否会划定容错率? 张宏江:做研究和做产品不一样,做产品失败了就是一个失败的产品,但做研究比如你失败100次,只要做出一个足够改变世界的东西,那你就成功了。你不可能定KPI,说10个项目我要成功7个 还是成功3个。 Q:评价一个东西是否有价值,有没有可以量化的指标? 张宏江:不用量化。第一你是不是在最前沿?第二你是不是在做别人以前没有做过的事情?第三你是不是有最好的人去做这件事?我们谈科研一定是说要对这个问题有好奇心,听上去好像比较简单,但你看中国科研的问题在哪儿?职业化,就是做科研是职业不是爱好。 职业化就会被KPI推动,而不是被想解决问题的冲动推动。我们找人格外看重三点,第一要找因好奇心和解决问题冲动而推动的人,第二是有深入理解问题能力的人,第三是有团队能力的人,这样才能做大事情。 “AI创造的工作会比消灭的更多” Q:您认为我们现在处于AI技术发展的哪一个阶段? 张宏江:AI过去的十年是积累的阶段,今天会看到一个大爆炸的时点。这个大爆炸实际上是在深入到每一个可能的应用场景里面去。这也意味着AI的门槛在降低,或者说AI本身变成一个基本的技术 能力。 所以我也不认为大学里设人工智能系是件特别好的事。它已经成为一个基本技能的话,计算机系的学生都要学啊。就像你今天在计算机系要学系统架构或者学数据库,你不会再设一个数据库系,或者系统架构系。 Q:大爆炸期会持续多久?张宏江:最少10年。 Q:李开复不支持将AI比喻为类人脑,认为人类对人脑的了解太少,您认同吗? 张宏江:我们不应该把今天的人工智能、深度学习说成是类人脑,或者是像人脑一样思考,确实不是 。今天的AI不是人脑这种思维方式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我们对人脑的认识很少,所以我们更应该去学习人脑。 Q:OpenAI部分前核心人员在2021年新成立了一家公司Anthropic,目的是解 决AI的安全问题。他们认为“研究者们正在疯狂地把一些‘一知半解’的知识用于神经网络,并且把这样开发出来的AI系统用于越来越高风险的场景,却又缺乏对可解释性,对安全的思考。”您怎么看这个观点? 张宏江:对于这个技术判断我不太想多说,我本人未必能够做出更好的判断。但我想说的是,他们从OpenAI出来,做新的公司探索新的方向,新的方法论,本身就是他们产业科技界创新能力的体现 。他这个东西现在不是主流,但可能10个里面有3个或者有1个会成为主流,我也希望中国多出现这种非主流的探索。 Q:智源设有AI伦理中心,您怎么看AI的安全问题? 张宏江:好消息是AI的伦理和安全这件事在中国已经变得非常popular,大家已经认识到这个问题很重要,反而我们自己并不需要花太多时间来做这件事了。 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