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人才流动趋势与发展

引言1 第一章世界主要国家人才竞争力指数5 一、世界主要国家人才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构建5 二、世界主要国家人才竞争力评价8 三、中国人才竞争力的优劣势分析15 第二章全球人才流动现状与趋势17 一、全球人才流动相关概念17 二、全球人才跨区域流动现状19 三、全球人才跨领域流动趋势31 第三章全球人才流动政策动向37 一、对高层次人才的争夺日渐激烈37 二、加大对技能人才或劳务移民的引进44 第四章全球人才流动治理及相关建议49 一、全球人才流动中的国际组织49 二、全球人才流动国际治理的创新应对——国际人才组织联合会54 三、推动全球人才有序流动的相关建议57 附件1国家人才竞争力评价相关理论及评价体系构建方法59 一、国家竞争力理论与评价研究综述59 二、国家人才竞争力评价体系构建方法66 附件2关于全球化智库（CCG）及课题组69 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中强调，实行更加积极主动的开放战略，形成更大范围、更宽领域、更深层次对外开放格局；实施更加积极、更加开放、更加有效的人才政策；着力造就拔尖创新人才，聚天下英才而用之；完善人才战略布局，着力形成人才国际竞争的比较优势；加强人才国际交流，用好用活各类人才。由此，中国对开放、对人才国际交流与竞争的重视程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当今世界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大国博弈与国际秩序重塑风云激荡，世界经济、科技、社会、文化、政治、安全格局发生深刻变化。虽然受到新冠肺炎疫情、乌克兰危机等多重局势影响，人才全球流动依旧。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UNESCO）的统计与预测，全球学生跨国流动人数从2000年的200多万人增 加到2019年的600多万人，增长了近2倍。①而所有科学出版物中近四分之一 （23.5%）有国际合著者，高于2011年的18.6%。②人才流动与合作成为了全球化最富有弹性的方面，成为全球化进程的重要推动者。 不断追求更加美好的生活、主要经济体为应对人口老龄化和出生率下降而推出吸引国际人才的措施、跨国公司在全球拓展业务和整合人力资本等，都推动了各国人才跨区域流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成为工业4.0时代的领跑者，全球劳动力市场对高科技人才的需求不断增加，进一步加剧了相关领域人才流动。 新冠肺炎疫情限制了线下人才流动，同时也促进了线上人才交流。从短期来看，为防止疫情蔓延，人才的跨国流动受到了限制。从长期来看，随着数字技术的发展，在线学习、共享实验室、网络研讨会和在线会议兴起，提高了知识在线流动，使远程学习、研究和交流成为可能并逐渐发展为常态，线上人才交流快速 ⒸUNESCO.Futureofinternationalmobilitywillcombinephysicalanddigitalexperiencestoreachawiderrangeofstudents.(2022-02-25)[2022-10-25].https://www.iesalc.unesco.org/en/2022/02/25/future-of-international-mobility-will-combine-physical-and-digital-experiences-to-reach-a-wider-range-of-students/. ⒸUNESCO.UNESCOSCIENCEREPORT. https://unesdoc.unesco.org/ark:/48223/pf0000377250/PDF/377250eng.pdf.multi. 发展。这使得国际人才之间的交流与合作更加便捷，更易于打破地理边界的限制。人才流动可以促进人口数量和素质的双重提升，缓解当地劳动力市场短缺， 推进城市化发展进程，提升社会多元化水准，推动科技创新产业发展，提升经济发展潜力。突破和创新往往来自具有多元文化背景的人才团队。诺贝尔化学奖得主、英国皇家学会主席文卡特拉曼·拉马克里希南（VenkatramanRamakrishnan）曾对媒体说，从科学研究的角度来看，科学进步的整个过程都得益于全球人才流动。面对这一趋势，我们不应限制人员流动，而是应该营造一个人们愿意在不同地方工作的研究环境。① 正因为人才是第一资源，人才流入带来巨大红利，各国纷纷采取有针对性的政策和措施，以争夺所需人才。例如，美国改革H-1B签证随机抽签方式，加强STEM领域高技能、高收入人才吸引力度；中国着力推动形成人才国际竞争的比较优势；日本增设高度专门职业签证，调整积分制度，提前完成2万名高层次人才引进目标；英国改革签证制度强化对杰出人才及优秀留学人才的吸引力；欧盟放宽流动限制，推出创业签证，推动创新创业高层次人才引进。 虽然人才竞争激烈，各种“脱钩”论调大行其道，但是，开放是时代的主题，是破除壁垒、减少误解的良药。无论是商品、资本还是人才，全球化趋势都不可阻挡。目前对人才流动的挑战，部分来自短期的全球性事件或某些国家政策变化。但有证据表明，人才发展领域更广泛的趋势是扩大交流与合作。从移民流动来看，2020年，国际移民总数近2.81亿，占世界人口的3.6%左右，相较于2000年的 1.73亿和2010年的2.22亿呈增长趋势，其中约三分之二为工作型国际移民。从人才合作来看，中国和美国是迄今为止最大的双边研究合作者，从2017年到2021年，共有超过30万篇合著及出版物。②2015年至2020年间，中美在顶级期刊上合著论文的数量增幅超过了任何其他国家。③虽然受到疫情和地缘政治因素的影响，科学家们创建的全球合作网络为全球人才更有效、更广泛的合作树立了榜样。 ①田恬，《英国皇家学会会长：科学进步受益于全球的人才流动》，《科技导报》， http://blog.sciencenet.cn/blog-336909-1027272.html. ②APRU.FortheGlobalCommonGood:APRUandtheChina-USResearchLandscape.https://www.apru.org/wp-content/uploads/2022/07/For-the-Global-Common-Good-June-2022-Final-1.pdf. ⒸCrow,JamesMitchell."US–Chinapartnershipsbringstrengthinnumberstobigscienceprojects."Nature603.7900(2022):6-8. 引言 在复杂的国际局势下，人才流动还肩负人文交流的桥梁纽带功能，扩大开放，推动全球人才有序流动，可更多地实现共情、减少误解、扩大共识，增进互知互信与相互友好。 对于人才，中国一直持开放与欢迎姿态。2012年以来，中国高度重视人才工作，实施了更加开放的人才政策，推动中国从人才流出转向人才双向流动。2021年中央人才工作会议强调深入实施新时代人才强国战略，全方位培养、引进、用好人才，加快建设世界重要人才中心和创新高地。近年来，许多在外留学或工作过的人选择回国寻找职业机会，催生了最近的“人才回流”和“人才环流”浪潮。目前中国人才资源总量达2.2亿人，创新指数全球排名由2012年的第34位上升 至2021年的第12位；2021年回国创新创业的留学人员首次超过100万人，累 计发放外国人来华工作许可118万份；国际专利申请量2021年达6.95万件，连续第三年位居申请量排行榜第一位。①以开放著称的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充分彰显了国际采购、投资促进、人文交流、开放合作四大平台作用，让世界看到了一个越来越开放的中国。 本报告旨在推动开放，促进流动；希望构建一个简单、客观的评价体系，分析主要国家的人才竞争力情况，同时分析全球人才流动的现状与趋势，为人才流动与发展提供参考；希望建立全球人才合作对话机制，促进国际人才交流，为全球人才流动提供治理方案与国际公共产品，推动共商共建共享共赢，促进达成人才发展与交流的全球共识，提升人才流动的公平性、协同性、包容性。 ①央视网.我国PCT国际专利申请量连续三年第一.(2022-02-11)[2022-10-22].http://www.gov.cn/shuju/2022-02/11/content_5673183.htm. 第一章世界主要国家人才竞争力指数 本章按简约、可预测和国际可比的原则，建立主要国家人才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对相关国家人才竞争力水平进行评价，并分析中国人才竞争力的优劣势。 一、世界主要国家人才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一）世界主要国家人才竞争力内涵 国家人才竞争力是以国家作为主体单元，评价其在国际社会经济发展的背景下，在人才流动与竞争的环境中，吸引、培育、保留和用好人才的能力。 本评价选择包括中国在内的世界上38个国家，包括8个主要工业国（G8）、19个国际经济合作国家（G20国家。“欧盟”虽属G20，但作为欧洲经济、政治共同体，很多成员国与G8、G20中的国家有重复，故未纳入评价），大多数人口超过1000万且人均GDP超过1万美元的国家（少数G20国家人均GDP不足1万美元）；少量人口不足1000万人但超过或接近500万人且人均GDP为49万美元的发达国家（高收入国家）。38个国家2020年的人口和GDP之和分别占全世界的63.1%和88.9%。因此，本评价具有代表性。 （二）世界主要国家人才竞争力指标体系 本指标体系资料来源主要包括：世界银行WDI数据库（2021）、世界知识产权组织WIPO数据库（2021）、联合国国际劳工组织ILO数据库（2021）、《财富》2020世界500强企业榜单、2020年QS世界大学排名1000强榜单。后二项用 2020年的数据，主要原因在于这两项2020年的数据反映的是2020年的情况， 而前述2021年数据库的数据均反映2020年的情况。部分数据库缺失个别国家的个别数据，缺失数据主要通过该国相应统计部门的数据补齐。 本研究建立的“世界主要国家人才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涵盖了人才规模、 人才质量、人才环境、人才投入和人才效能五个一级指标，包括14项二级指标。人才规模指标是衡量不同国家高层次人才资源绝对数量差距的主要指标，反 映不同类型高层次人才资源的绝对数量，体现了人才的规模效应。人才规模指标包括“受过高等教育的适龄劳动力人口数（万人）”“科学研究人员数（万人）”2项二级指标。 人才质量指标是衡量不同国家高层次人才资源相对数量差距的主要指标。人才质量指标，包括“每万劳动力中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数（人/万劳动力）”“每万就业人员中科学研究人员数（人/万就业人员）”2项二级指标。 人才环境指标衡量不同国家人才资源在生活、工作、学习环境方面的优劣，是显示环境差距的主要指标。人才环境指标包括“空气中不足2.5微米的颗粒物含量（微克/立方米）”“人均二氧化碳排放量（吨/人）”“世界企业500强（评分）”“世界大学1000强（评分）”等4项二级指标。 人才投入指标衡量不同国家在人才保障、人才潜能方面的优劣，是显示人才竞争力后劲的主要指标。人才投入指标包括“公共教育经费支出占本国国内生产总值比重（%）”“研究与开发经费支出占本国国内生产总值比重（%）”“医疗卫生支出占本国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3项二级指标。其中，“公共教育经费支出占本国国内生产总值比重（%）”反映、衡量不同国家为提高国民整体素质、培养潜在人才资源所进行财政性教育经费支出的力度和水平，显示国家在人才资源发展方面的战略高度和政策支撑力度。“研究与开发经费支出占本国国内生产总值比重（%）”反映、衡量不同国家为建设创新型国家、提升人才自主创新能力所进行财政性研发经费支出的力度和水平，显示国家在人才科技创新与发展方面的战略高度和政策支撑力度。“医疗卫生支出占本国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反映国家为提升国民体能素质、为人才队伍提供良好的医疗卫生服务和健康保障的医疗卫生投入。 人才效能指标衡量不同国家在人才使用、人才产出方面的优劣，是显示人才发展成效的主要指标。人才效能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