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美国盟友最有可能面临特朗普关税-他们如何避免“美国第一”主义的愤怒? ROBERTD.ATKINSON和TRELYSALONG|2024年12月 总统-elect特朗普认为由美国领导的全球化时代对美国造成了伤害。他打算通过征收关税的方式改变这一方向,针对那些利用美国善意和领导地位进行不公平贸易的国家。受影响最大的将是军事预算低、贸易顺差高、存在阻碍互惠贸易的政策壁垒以及对中国立场软弱的国家。 KEYTKEAWAYS 从冷战时代至今,美国政策一直将经济和贸易利益置于地缘政治和国家安全目标之下。特朗普的“美国优先”议程拒绝这一做法,并转向一种竞争现实主义的新教义。 特朗普计划结束单边贸易协议,退出全球警察角色,并对盟友针对美国经济利益的攻击进行报复。为此,关税将成为美国的重要手段。 .可能的目标国家将是对国防投资不足、拥有较大贸易顺差、实施反美监管和税收政策(特别是针对先进工业领域),以及对华采取软立场的国家。 .ITIF已编制了一份“特朗普风险指数”,通过在这些四个领域使用量化指标来评估哪些盟国最有可能面临关税或其他报复性措施。 ITIF的指数表明,最有可能受到报复的五个盟友将是墨西哥、泰国、斯洛文尼亚、奥地利和加拿大。相反,看来位置最安全的五个国家是立陶宛、爱沙尼亚、波兰、拉脱维亚和澳大利亚。 面临更大报复风险的国家可以通过采取措施来向当选总统表明,它们打算承担更多全球责任并开始更好地对待美国。 itif.org CONTENTS 关键见解.1引言.. .............................................................................................................................2“美国第二”的 历史背景.................................................................................................4美国优先政策............. ..................................................................................................6特朗普风险指数得分............... .....................................................................................6各国应采取什么措施?......................... ...........................................................................9附录1:方法论............................................... ..............................................................10附录2:按顺序排列的综合和子类别得分.................. ...................................................12参考文献............................................................................... ..........................................17 INTRODUCTION 当一个国家认为其经济实力不可动摇时,它可以表现出宽容的态度。自冷战时期以来,美国一直将贸易和经济利益次级化,以服务于其地缘政治和国家安全目标。在整个冷战期间,美国与它希望成为强大盟友的国家签订有利的贸易协议,降低它们进口商品的关税,向这些国家提供援助和技术转让,并鼓励美国公司在这些市场上开展活动,这一切都是为了在全球地缘政治斗争中遏制苏联的威胁。即使苏联解体后,华盛顿共识仍然建议为了实现外交政策目标而向外国国家做出技术经济上的让步。 即使旧华盛顿共识的支持者们渴望这种做法能够继续下去,那些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当选总统特朗普的“美国优先”议程标志着向一种新教义的转变——结束单方面贸易协定,退出作为全球警察的角色,不再为不愿自掏腰包保卫自己的国家充当警察,并且不再对盟国攻击美国经济和美国公司的行为视而不见,即便这意味着成本。而在特朗普政府的关键策略中,关税将成为重要工具之一。因此,华盛顿的“麻省大道”国际主义者要么必须跟上步伐,要么只能退居二线。 特朗普的“美国优先”议程标志着转向新的竞争现实主义学说。 根据特朗普的公开声明和作为总统时的过往行为,他的“美国优先”理念将首先针对那些依靠美国投资(如国防和制药药物研发领域)而坐享其成的国家;那些利用美国市场的开放性来增强自身经济(例如,长期对美贸易顺差)的国家;那些实施损害美国经济和美国公司政策的国家;以及那些为了获得经济利益而向中国低头而不是坚定支持美国的国家。 美国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CSIS)开发了一种创新性的排名体系,以评估特朗普政府时期美国盟友遭受关税风险的情况,该体系使用了两个变量:各国的国防支出及其与美国的贸易顺差。1在这个 报告中,信息技术与创新基金会(ITIF)在此分析框架的基础上,开发了自己的“特朗普风险”评估模型,该模型使用四个指标: 1.国防开支, 2.贸易平衡, 3.反美贸易和技术政策的综合措施,以及 4.抵制中国技术经济掠夺的意愿。 resulting指数涵盖了39个美国盟友。图1展示了在特朗普第二任期中面临关税风险最高和最低的国家。详见附录1以了解详细的方法论和数据来源。此外,详见附录2以获取每个子类别和综合指数中所有39个美国盟友的排名得分。 图1:ITIF特朗普风险指数中关税风险最高和最低的美国盟友 风险更大风险较小 墨西哥泰国 斯洛文尼亚奥地利 加拿大新西兰 匈牙利土耳其斯洛伐克 卢森堡 希腊台湾丹麦 Czechia荷兰 澳大利亚 拉脱维亚波兰 爱沙尼亚立陶宛 军费开支贸易平衡 对中国的韧性反美政策 总分 -5-4-3-2-1012345 特朗普风险指数得分 “第二个美国”的历史 在评估一个国家的风险之前,值得快速回顾一下之前的外交政策方法。称之为“美国第二”。在美国政策制定者遵循华盛顿共识的努力中,为了遏制苏联,他们始终将美国的经济利益置于美国外交政策利益的次级地位。 并且尽管这种做法得到了华盛顿共识的支持,但也存在反对声音。早在1971年,贸易和投资政策委员会就警告称,华盛顿过度强调地缘政治因素,而忽视了美国经济利益。2委员会警告称 ,由于其他国家针对制造业部门的政策以及美国政府与这些政策的共谋,美国制造业基地正在衰退。或许最典型的例子是,在20世纪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与日本的贸易冲突中,美国优先考虑其地缘政治利益而非经济利益。当时,日本采取了重商主义、出口导向型经济增长策略(正如中国今天所做的一样)。日本实施了一系列旨在有利于自身贸易并限制美国公司进入日本市场的政策,包括:对美国产品征收高关税、进口配额、繁琐的规定、检查和标准要求;限制美国企业在日本企业的持股比例;操纵日元价值;几乎完全排除美国公司在战略市场中的参与,包括汽车、半导体和大型计算机市场——同时在日本市场上倾销关键产品以低于成本的价格销售。结果,仅就一个例子而言,到1984年,日本公司已经占领了美国半导体芯片市场60%的份额。 为了遏制苏联,美国决策者在华盛顿共识的指导下 始终将美国的经济利益置于美国外交政策利益的从属地位。 然后来自美国商业界、劳工组织和国会的压力不断增加,要求白宫依据《关税与贸易总协定》提交不公平贸易投诉,并根据美国法律宣布日本为不公平贸易方。但在如何施压日本的问题上,美国政策界内部存在分歧。一方面,包括国务院、国防部和国家安全委员会在内的国家安全机构,以及财政部和经济顾问委员会(均基于新古典经济学机构的原则),主张加大压力。另一方面,商务部和白宫贸易代表办公室则采取更为务实的经济方法。外交官和军事领导人的态度是“日本是我们永不沉没的航空母舰”,因此美国的贸易和经济利益应让位于地缘政治考量。3正如助理 国家安全顾问加斯顿·西格尔当时坚持指出的,“我们必须拥有这些基地。这才是关键所在。4”经济学家们纷纷发声。卡特政府贸易谈判代表阿洛兹·麦考林德主张采取更加积极的政策对抗日本 ,但他对财政部和经济顾问委员会中的新古典经济学家们的抵制感到抱怨,这些抵制与他们今天继续施加的抵制如出一辙。他叹息道:“经济学家们已经与现实脱节;这像是由生物学家来进行的心脏手术。”5 随着冷战的结束,克林顿政府宣布了一种新的战略方法,将经济问题提升到与地缘政治和国家安全问题并列的地位。克林顿国务卿沃伦·克里斯托弗在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表示: 关系委员会指出,“在新administration对外政策的三大支柱中,经济增长位居首位。6”正如安 德鲁·巴塞维奇在美国帝国,在冷战结束后形成的新的共识中,“国家经济利益不会被视为次 于或从属于国家安全利益。”78 从广义上讲,国家安全今后将包括“经济和地缘政治关切”。为了促进这一优先顺序的重新排列,克林顿总统创建了国民经济委员会(NEC),作为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对应机构。NEC的第一任主席罗伯特·鲁宾观察到,“克林顿方法中的重大变化在于,任何问题的经济因素会与其它问题同时被列入议程。”9或者,如克林顿时期的首席贸易谈判代表迈克尔·坎托所说:“贸易和国际经济已经加入了外交政策的议程。”正如贝塞维奇所写,“传统上区分国家安全与经济福祉之间的界限是全球化扫除的障碍之一。”10 但在1990年代后半期短暂的经济繁荣时期,这些担忧被暂时搁置。随后,在2001年9月11日之后,地缘政治和国家安全问题再次成为首要议程。美国又一次将注意力转向地缘政治和国家安全问题,而忽视了经济问题。在自传中,决策要点前总统乔治·W·布什写道,防止另一 恐怖袭击是他的主要关切。 美国政策制定者经常因为在认为美国经济地位如此稳固,足以不断做出让步的情况下,而牺牲经济利益来应对全球外交政策问题,这实在过于常见。 奥巴马政府也不例外:传统国家安全官员主导局面。例如,在2009年11月奥巴马总统访问中国与胡锦涛总统会面期间,奥巴马承诺加强技术合作,并加快对中国即将推出的COMACC909支线飞机的安全审批速度。11不清楚总统为何承诺帮助中国开发商用喷气飞机,但最可能的原因是他希望通过这一承诺作为让步,以获得中国的协助来谈判与顽固的朝鲜和伊朗政权,或者可能是为了减轻最近向台湾出售武器的影响。 然而,尽管美国在这些协议中将地缘政治考量置于首位,中国和其他国家则集中精力获取经济优势,并将其转化为军事优势。事实上,在美国同意向中国提供商用喷气机开发的技术援助之前几个月,中国总理WinJinbao在题为“让中国的大型飞机在蓝天中飞翔”的演讲中阐述了中国自己研发和生产商用喷气机的愿景,直接与波音公司竞争,即使中国每年高达2000亿美元的贸易顺差足以购买它所需的全部波音飞机以及更多的飞机。12现在,中国的中国商飞在崛起,而波音却在苦苦挣扎。 在美国政策制定者已经经历了50年后,情况依然如故。美国政策制定者继续将美国经济利益让位于全球外交政策关切,这与富人可以负担得起做慈善一样,美国认为其经济地位如此稳固,以至于可以一再做出让步。但如此多的让步累积起来会产生深远的影响。 往往为了地缘政治利益而牺牲经济利益导致了长期的结构性经济衰退,正如ITIF所指出的那样。先进产业竞争力的汉密尔顿指数已记录在案。13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只会削弱美国的相对军事安全。 美国第一 总统-elect特朗普从未接受过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