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 ， 伊朗 ， 朝鲜和俄罗斯之间的合作 ： 对美国的当前和潜在的未来威胁

中国，伊朗，朝鲜和俄罗斯之间的合作：对美国的当前和潜在的未来威胁 2024年10月 克里斯托弗·奇维斯和杰克·基廷 中国，伊朗，朝鲜和俄罗斯之间的合作：对美国的当前和潜在的未来威胁 克里斯托弗·奇维斯和杰克·基廷 ©2024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保留所有权利。 卡内基不就公共政策问题发表机构立场；本文件中的观点系作者个人观点，并不一定反映卡内基及其工作人员或信托人的观点。 未经卡内基国际和平研究院书面许可，不得以任何形式或通过任何形式进行复制或传输。请直接向以下地址咨询： \[请在此处输入联系信息\] 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出版社 地址：1779MassachusettsAvenueNW,Washington,DC20036 电话：+12024837600 传真：+12024831840 网站：CarnegieEndowment.org 本出版物可在CarnegieEndowment.org上免费下载。 Contents Introduction1 迄今为止的成对合作2 共同的威胁感知11 当前威胁12 潜在威胁13 中国是美国有效战略的核心15 关于作者17 Notes19 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27 Introduction 世界政治结构正在以一种比冷战结束以来任何时候都更挑战美国全球影响力的方式演变。美国现在在其利益面临来自东亚、欧洲和中东的风险。更糟糕的是，中国、俄罗斯、伊朗和朝鲜相互支持的趋势正在增强。历史上20世纪30年代和早期冷战时期的先例表明，它们之间更深层次的合作是可能的，并且一个更加协调的团体有可能形成，该团体决心削弱并逆转美国在全球范围内的影响力。1像前众 议院多数党领袖StenyHoyer这样的政治领导人，2JeanneShaheen参议员,3参议院少数党领袖米奇·麦康奈尔4因此警告了一个强大的新反美轴心正在崛起。 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有多大？ 这篇论文考察了中国、俄罗斯、伊朗和朝鲜之间合作的状态，并识别可能导致它们更紧密合作的路径以及不会导致更紧密合作的路径。毫无疑问，这些国家中的每一个都对美国的利益构成威胁。它们当前的合作值得美国政策制定者和情报分析师的关注，尤其是在它们支持俄罗斯在乌克兰战争中的行动以及军事技术潜在扩散方面。 尽管这些国家仍然各自独立地构成威胁，它们远不是一个美国能够或应该制定有效战略的统一集团。例如，与冷战时期的华沙条约组织成员国相比，它们之间没有任何类似的政治军事联系、外交结构或经济合作。 11 它们与美国及其盟友和伙伴之间享受的政治、经济、外交和技术合作水平相去甚远。此外，这四个国家之间的实质性合作迄今主要限于支持俄罗斯的战争努力。 因此，美国决策者需要监测他们之间深化合作的迹象，5但是它们也应该小心不要夸大该集团的一致性，从而促使它们固化成一个真正的联盟。相反，美国政策的目标应该是分化它们。正如冷战期间美国成功地分裂了中国和苏联，从而瓦解了“单一共产主义”的神话一样，今天它应该旨在分裂这一集团，从而消除其可能带来的威胁。 改善美国与中国的关系提供了实现这一目标的最佳希望。这将颇具挑战性，但中国不仅是这个美国对手群体中的核心玩家，也是使该集团具有战略意义的关键因素。没有中国的参与，其他三个国家的重要性与十年前相差无几。俄罗斯将在欧洲制造问题，朝鲜在东亚进行挑衅，伊朗则在中东挑战美国和以色列的力量。因此，该集团未来合作的深度和重要性将取决于北京是否愿意领导这一进程。美国需要努力减少中国与另外三个国家结盟的动力。 本文首先评估这四个国家每一对之间的合作深度，重点关注他们的现有行动以及潜在情景。然后分析推动他们合作的因素，以及可能导致更深层次合作的因素，并认为西方国家构成的感知威胁而非意识形态或经济联系才是关键因素。接下来的两个部分评估这些国家之间合作当前和未来对美国构成的威胁。最后总结政策含义。 迄今为止的成对合作 尽管中国、俄罗斯、伊朗和朝鲜现在常被视为一个协调的群体，但迄今为止它们之间的合作几乎完全是双边的。本节按重要性顺序解释每对之间的合作状况 。迄今为止，它们之间最显著的合作实例主要发生在俄罗斯对乌克兰的战争背景下。这种合作能否在战争结束后继续存在尚不确定。这些双边未来更深层次合作的威胁更大，但未来合作并非预定的，不应仅基于近期趋势进行线性外推而得出结论。 伊朗和朝鲜 在这六对关系中，伊朗与朝鲜的关系最为薄弱。两国都因害怕美国而团结在一起 ，但在战略上却很少能相互提供帮助。他们是世界上外交孤立程度最高的国家之一，受到严厉的制裁，并且相距4000英里。6 伊朗和朝鲜共享防御技术，尤其是弹道导弹技术。两国的导弹和军用潜艇具有相似之处，表明存在一定程度的技术共享。例如，伊朗的“沙赫aber-3”中程弹道导弹与朝鲜的“霍瓦斯ông-14”导弹有相似之处。卫星图像显示，朝鲜的导弹发射井设计也暗示了伊朗在其中投入了技术支持。7伊朗和朝鲜的武器制造商也在一些 联合项目上进行了合作。8同时，朝鲜向中东地区伊朗的代理组织出售一些低成本武器。例如，在2023年10月以色列的攻击中，哈马斯使用了朝鲜产的榴弹发射器。朝鲜曾试图向胡塞武装提供“斯德C”和“伯坎-1”导弹。9然而，除了这些有限 的武器销售之外，两国都无法相互提供援助。两者都资金紧张且经济薄弱。10 中国与伊朗 伊朗寻求中国的经济援助，并希望中国与美国关系恶化以及其对稳定获取石油和天然气的需求能够开启合作的新篇章，从而缓解制裁带来的压力。北京可以在这一方面帮助德黑兰，但只能做到一定程度。 中国是伊朗最大的贸易伙伴和最大的石油出口市场。11伊朗希望扩大对中国市场的准入，并期望得到中国的投资。两国于2021年签署了一项战略伙伴关系计划 ，计划在未来25年内在中国经济中吸引4000亿美元的投资——这可能是伊朗面对国际制裁时的一条生命线。作为回报，中国将继续获得大量折扣的伊朗石油供应 ，从2021年的每天81.8万桶增加到2023年的100万桶。122021年协议还包括在中国和伊朗共同开发两个港口的内容，从而确保了中国对中东能源资源的访问安全。13 结构性因素将限制进一步的合作。中国将伊朗视为其更广泛战略的一部分，旨在在整个中东地区增强影响力，从而确保市场准入和稳定、多元化的能源供应，同时削弱美国的影响并提升其作为全球大国的声望。对于中国而言，与伊朗的经济关系不如与伊朗对手的海湾国家的经济关系重要。例如，2022年，中国与阿联酋和沙特阿拉伯的贸易总额达到990亿美元。 分别为870亿美元，14而与伊朗的贸易额为160亿美元。152023年，伊朗 仅占中国石油进口总量的10%，比其海湾地区的对手所占比例小。16北京将避免向德黑兰方向倾斜太深，以确保其能源供应的平衡。 在中国和德黑兰之间深化经济合作进展缓慢的原因可能之一是平衡与伊朗和海湾国家的关系。自2021年最终敲定合作协议以来，伊朗仅从中国获得了1.85亿美元 。17 经济联系的增长低于预期，据报道已在伊朗的公众、商业界和政府层面引发了fr ustration。18伊朗甚至暂时拒绝向中国提供石油，因为后者在2023年底拒绝支付更高的价格。19 与此同时，安全联系非常有限。2021年战略伙伴关系计划提出了更多的联合军事演习和武器系统开发的计划，据传中国通过提供相关卫星技术协助了伊朗的弹道导弹项目。20 但截至目前，该协议的军事成果仅涉及少数美国情报机构评估为缺乏实际操作价 值的联合演习。21伊朗reportedly曾讨论购买中国武器，但自2020年解除对伊朗军售禁令或签署合作伙伴计划以来，他们并未购买任何新武器。22伊朗的地区代理使用了由中国制造的无人机，但即使这种扩散也主要是商业性质的，而不是深层次战略关系的迹象。毕竟，伊朗的宿敌沙特阿拉伯也在使用这些无人机。23两国还在此期间合作了国内镇压技术，例如中国在2009-2010年绿色运动期间向伊朗提供了关闭互联网的软件。24这种合作是不可取的，但不是对美国安全的直接威胁。 截至目前，中国并不希望伊朗获得核武器能力。中国支持2015年的伊朗核协议，并继续呼吁所有相关方重返该协议。25北京也支持伊朗要求美国在任何重新谈判协议之前解除特朗普政府在2018年重新实施的制裁，但有一些报道表明，它私下里已经施压德黑兰无论条件如何都必须回到谈判桌前。26如果美国对伊朗施加更为激烈的压力，中国可能会增加对其的支持，尤其是在这种压力旨在推翻政权的情况下。这将减轻美国制裁的影响，如后文所述。 中国和朝鲜 本双边关系中，中国与朝鲜的关系在两国相对实力的不平衡性方面最为突出。中国在实力上远超朝鲜。这种关系还比其他关系更为复杂和悠久，跨越了近七十年的历史，两国之间存在着长期的正式国防承诺，并且共享着共同的革命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思想（尽管它们在实践上大相径庭）。中国 在中国的支持下，两国在关系中占据主导地位，而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恩也认识到失去中国支持将对他的政权构成生存威胁。因此，双方维持着一种不安的现状，这种关系旨在防止造成损害而非在国际舞台上采取战略性行动。 中国有理由支持朝鲜，尽管它是一个难以合作的伙伴。如果朝鲜政权瓦解，中国将面临巨大的难民危机，更不用说美国盟友韩国可能全面扩张到整个半岛。中国共产党的合法性部分源于其在朝鲜战争中成功支持北方的能力，而领导层也可能担心政权瓦解会损害这一合法性。27 同时，平壤在政治和经济上几乎完全依赖北京。中国与朝鲜2023年的贸易额为23亿美元，几乎占到了后者全部贸易的全部。28北京允许朝鲜从被派往中国工作的朝鲜劳工中获取收入，尽管联合国安全理事会通过了禁止这一做法的决议 。29几年前，平壤通过这种方式每年估计可获得5亿美元，这些资金用于其核 计划和导弹计划。30中国也通过船对船转运非法协助向朝鲜出口数以百万桶计 的石油。31 尽管中国的支持减轻了国际制裁对平壤经济的压力，中国的安全承诺对于朝鲜来说仍是必不可少的。32北京也在国际论坛上支持朝鲜，反对会进一步收紧制 裁的决议，并有时提出一些放松制裁的措施。33 然而，这种合作关系仍存在局限。例如，截至当前，中国拒绝向朝鲜提供核武器技术和专业知识，并支持针对平壤核计划的一些制裁措施。34一些分析师甚至得出结论认为，朝鲜在2022年进行远程导弹试验靠近日本是为了展示其具备打击对北京有价值区域的远程能力。35 中国主要需要管理朝鲜出现灾难的风险。该政权的脆弱性构成了最大的挑战。36半岛统一或由韩国或与美国及其盟友支持的政府主导将对中国利益构成战略打击。 因此，北京有利益确保平壤能够抵御南方的侵略。37中国也担心一个不稳定核朝鲜可能会以促使美国加强在该地区的军事姿态或鼓励日本和韩国开发自己的核武器的方式升级紧张局势——这两种情况都不符合北京的利益。38 中国可能在某些条件下仍会增加对朝鲜的常规军事或经济支持；例如，如果它认为韩国正在考虑对北进行攻击，或者如果日本、韩国或其他该地区的美国盟友开发了相关能力。 核武器。在台湾危机期间，北京可能会寻求增强朝鲜的军事能力以复杂化美国的军事应对。否则，两国关系将保持北朝鲜对中国的依赖以及中国对其崩溃的恐惧状态，并且在未来可预见的时间内不太可能从根本上发生变化。 朝鲜和俄罗斯 乌克兰战争以及对美国的共同反感使朝鲜与俄罗斯之间从前冷淡的关系转向了务实且不断增长的合作。平壤向莫斯科提供了急需的弹药以换取现金、武器制造物资、先进的军事技术，并在2024年重新点燃了安全协议。俄罗斯向朝鲜开放是莫斯科努力将政治、经济和军事结构从西方转向的重要方面之一。然而，推动这一关系的主要因素仍然是乌克兰战争。一旦战争结束，俄罗斯对援助的需求减弱，朝鲜与俄罗斯关系是否会进一步深化尚不确定。 据报道，自2023年9月以来，朝鲜向俄罗斯发送了多达500万枚炮弹。39根据估计，俄罗斯每年只能生产2-3百万枚炮弹，这是一个很大的数字。40俄罗斯在乌克兰使用了朝鲜的Kn-23/24弹道导弹，尽管这些导弹的故障率据报道相当高。41 这些供应使俄罗斯更容易在其对乌克兰的战争中采取行动，部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