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览：全球经济治理的重塑：非洲与全球视角
引言
在2024年6月，国际和平研究机构卡内基（Carnegie Endowment for International Peace）与南非国际事务研究所共同在约翰内斯堡召开了一场国际会议，探讨了全球经济治理体系如何应对当今世界最紧迫的挑战，特别是在非洲地区。随着全球范围内对华盛顿共识时期自由市场政策的失望情绪增长，许多国家与公民寻求更大的自主性和灵活性，以推动符合国家优先目标的政策，包括社会福利、工业政策、生态目标、国家安全和发展需求。
非洲：新的经济范式
非洲曾主导的结构调整发展模式已不再流行，但其遗留影响仍然存在。同时，非洲大陆正经历着重大变化：人口年轻化继续推动经济增长；人工智能（AI）可能促使服务业取代制造业成为发展的主要驱动力；非洲拥有全球最大的可再生能源潜力，但也面临未得到控制的气候变化带来的巨大风险。非洲领导人如何确保从这些变化中获益并管理相关风险？
路径分析
会议开始时回顾了通往现状的过程，指出自21世纪初以来，结构性调整政策衰落的多个因素。这包括对主权债务大规模抗议活动表达的大众不满、从千年发展目标到可持续发展目标的新发展框架、以及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世界银行和其他国际金融机构内部对结构调整的批评。政策空间的缩小为非洲政府提供了超越华盛顿共识的方法。在2000年代初期，“非洲正在崛起”的叙事兴起，许多非洲经济体因商品超级周期、税收改善和快速劳动力扩张而经历了强劲增长。然而，2008-2009年的金融危机、2013年的埃博拉疫情（尽管直接影响仅限于三个国家，但加剧了非洲的风险感知）以及提高贷款人资本要求、要求更多压力测试的新国际法律，限制了除官方发展援助（ODA）之外的非洲融资渠道。
非洲作为“价格接受者”
讨论为何非洲国家被迫接受与其国家利益相悖的政策时，参与者指出非洲在全球经济中的相对无力地位。实际上，非洲处于“价格接受者”的状态。是否有所改变以防止这一动态的重复？参与者认为，非洲国家在多个方面仍被排除在全球经济之外。国际金融机构的投票权重继续不利于他们。维持殖民经济结构，使得非洲国家高度依赖商品出口，这使得获取发展资金变得困难，因为其出口价值波动剧烈，影响了其偿还债务的能力。此外，过度和主观的风险评估推高了成本，迫使非洲国家在国际市场支付高额利率贷款。联合国开发计划署报告称，这种风险溢价每年使非洲损失超过740亿美元。因此，非洲无法获得其他发展中国家在发展时所获得的同等水平的资金。更糟糕的是，西方国家的慷慨融资承诺未能兑现，特别是气候基金，承诺的1万亿美元资金尚未发放。低收入国家被传统优惠融资边缘化的程度被乌克兰巨额融资的纳入国际开发协会（IDA）掩盖，该基金为最贫困国家提供资金，造成了资金流动的假象，但实际上并未超出乌克兰。
导航不同司法领域
为了满足融资需求，非洲国家越来越多地转向IFIs和传统双边贷款人之外的新来源，包括中国。参与者注意到，这种发展融资多元化开辟了空间，使非洲国家能够违背美国等国家的愿望。与此同时，全球经济治理正走向碎片化，各国和地区转向单边行动，如欧盟的碳边境调整机制（CBAM）和美国推动其他国家禁止中国电信巨头华为进入其电信基础设施的努力。这种多边决策减少的趋势带来了风险，例如，IMF的资金不足以满足紧急流动性需求，如赞比亚的债务违约和随后的重组谈判所示。与会者支持谨慎的多边系统，并思考非洲国家在加剧的地缘政治竞争和不同司法领域的较量中如何行使国家主权。
新的经济思维以动员资源
与会者识别出，为了克服上述挑战并实现经济治理的重塑，需要创新的经济思维和策略来调动资源，包括但不限于：
- 多元化融资渠道：探索除了传统国际金融机构和双边贷款外的新型融资方式，如中国的贷款、印度和阿联酋等新兴国家的参与。
- 提升国际话语权：增强非洲国家在全球经济治理决策中的声音，争取更公平的规则制定权。
- 强化区域合作：加强非洲内部和与其他大陆的经济合作，利用区域一体化优势促进资源流动和经济互补性。
- 绿色金融和可持续发展：推动绿色金融产品和服务的发展，吸引国际投资者关注可持续项目和非洲的绿色经济转型。
- 技术创新与能力建设：鼓励科技创新，特别是人工智能等前沿技术的应用，同时加强能力建设，提升非洲国家在全球供应链中的竞争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