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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振宇2024“时间的朋友”跨年演讲全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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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振宇2024“时间的朋友”跨年演讲全文稿

罗振宇2024“时间的朋友”跨年演讲全文稿 2023年12月31日20:30,深圳湾体育中心“春茧”体育场,罗振宇“时间的朋友”跨年演讲如约而至。 罗胖曾发下大愿望:跨年演讲要连办20年,今年是第9场。在这一年,罗胖持续向身边的朋友发起请教,收集了让人眼前一亮的人、事、物。 以下是跨年演讲全文,与你分享。 -01- 变化了? 一组应对颠簸的小行动 如果用一句话总结我自己的2023年,这句话应该是什么?这个问题还真把我难住了。这一年是百感交集啊。 我不知道你的答案是什么,而我是这么找到这句话的——这句话,你坐飞机的时候肯定听过。 这句话,我自己也听了好多遍。但是今年某个时刻,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虎躯一震,大腿一拍,这句话说的不就是我的2023年吗? 这句话是—— “请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调直座椅靠背。” 回想起来,还是要感谢这句话的,在我心里感到巨大不确定的时候,还有一些事可以做。坐一趟飞机,这句话至少要听两遍。一遍降落,一遍起飞。如果遇到颠簸,可能再多听几遍。新年就要到了。祝各位,在即将到来的2024年,度过颠簸、安全降落、准时起飞。 跨年演讲到了第9年了。确实也有个审美疲劳问题。 所以,我就不得不问自己:在跨年时刻,你为什么要听一个中年人唠叨4个小时? 如果我觉得你是为了——听我指点江山、输�评论——那确实是我�了问题,回去该挂号挂号,该吃药吃药。 因为你不会喜欢;我也没这么大本事。 那这个站在台上的我,到底对你能有什么用呢? 这让我想起来当年在中国传媒大学上学时候听到的一个段子。 话说,电视系的一位同学,有一次要交一份电视纪录片的作业。但是他拖到最后一天下午,什么也没干。要知道,做一条片子,要拍,要写,要编,工作量很大的。 那他怎么交作业呢? 最后一天下午,他借了摄像机,打开镜头盖,开机,拖着摄像机在学校的草丛里、树荫下走了一圈。也没有编辑,原始素材一刀没剪,就把这条片子交上去了。 据说,这份作业得到了老师疯狂的表扬。为什么呢?因为他给这条片子取了一个名字—— 《狗眼看世界》。 这个段子听起来荒诞,但是对我后来的工作启发巨大。 它告诉我,虽然世界还是那个世界,但只要肯换角度,哪怕只是镜头的位置稍微低一点,总能发现一些惊喜。 这可能就是跨年演讲和我,对你的用处吧。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对你非常有用的事情,但它们藏在各个角落里,不作声,也没有流量。你也需要有人换个“狗眼看世界”的视角,帮你找到它们。 今年,我就用这种“寻回犬”的精神来准备这场跨年演讲。 就像这只金毛,到草丛里、泥坑边、树荫下、视野外,四处寻找。 一旦发现自己觉得有价值的东西,就咬住不放地叼起它,四蹄翻飞地跑回来,气喘吁吁地给你看。 作为一条寻回犬,我为什么相信这些东西对你有价值? 因为人间不过就是那些难题,每个难题都绝不止一个答案,而那些真正有趣的答案,往往在你视野之外。 先说一个今年让我挺有触动的答案。 林森,在云南昆明经营着一个柠檬茶品牌,叫“麒麟大口茶”。今年,我问他:“你们茶饮行业怎么样啊?” 他说:“卷得要死啊!不仅现在卷,长期会更卷。你想,随着人口�生率的变化,30年后,即使我们什么都做好了,我的目标消费人群依然会少一半。年轻人少了,我的用工成本也会变得非常贵。总之,干我们这行很难。” 听起来,林森是一个对未来很悲观的人。 我就接着问啊:“那你怎么办呢?死扛着?还是改行?” 他说:“就地搞研发啊。”今年他就很努力地在做一件事:不是说未来人工很贵吗?那能不能研发一种“店型”:一家茶饮店,只用一个人当班,就能运行? 这样做的好处很多。 一个人就可以看住的茶饮店,店面就可以租小一点,人工成本就能低一点,管理效率就能高一点。 如果能做到,当然好,但是按常识来说,这不可能啊。 你想,一家茶饮店怎么也得至少两个人吧?一个人接待顾客、介绍产品、收银,另一个人负责做茶。 林森说,能不能先把跟顾客介绍产品、收银的那个岗位砍掉呢?如果觉得产品很复杂、跟顾客说不清楚,能不能只做一款产品?“产品是少了,但是顾客选择也变简单了呀,而我就省下了一个导购兼收银的岗位啊。” 剩下一个人,还有很多难题要攻克。 比如,店里只有一个人了,这个人可不能背对着顾客,所以,就要把后面吧台上的所有设备,全部集成到前面的操作台上,要把动作集中到一个人的臂展长度之内。这就得一大轮研发。 一个人在那里做茶,顾客盯着看,他的动作就必须有表演性,有韵律感,得让人看得爽。 所以,他们专门请了大学里的武术老师,像给动作电影做武术指导一样,帮店员设计每一个动作。 一个人的店面会不会显得单调、冷清?他们重新设计了店面的装修,海报里突�夸张的表情和笑脸,热热闹闹的,一个人也能很精彩。 是不是看着挺棒的? 那这个店型能不能赚到钱呢? 林森做了很多试验,结论是可以。他目前的103家店里已经有48家店完全实现了一人打理 模式。其中有一家店,虽然一个月营收只有3万块,但是居然还能有1万块的利润。林森说,有了这个店型,他这盘生意的存活能力就大大提高了。 我不知道林森的这个试验将来最终结果会怎么样。祝他成功。 这个案例最让我触动的地方,不是什么商业技巧,是它让我看到了真正的乐观者的样子。 乐观者是傻呵呵地相信永远阳光明媚吗?不是。他们是如果预感要下雨,二话不说,先去把雨伞准备好而已。 经济周期、人口结构这些事,一个普通人能拿它怎么样呢? 一个普通人能做的,无非就是在给定的条件下,怎么行动,让明天比今天好一点。而一行动,就有创新的可能性,突破也就在其中了。 前两个月,我和李翔老师聊天。我就问他:“最近你参加各种饭局,关于未来,大家是悲观情绪多,还是乐观情绪多啊?” 他说:“都有吧。不过有一个现象:岁数大的,偏悲观。年纪轻的,偏乐观。”然后他一歪头,问我:“你是乐观还是悲观?” 那我还能说啥? 我只能说:“乐观!必须乐观!” 悲观乐观事小;年不年轻事大。 这里所谓的年轻,指的还不是岁数大小,而是对自己状态的一种认定:你还能不能做�有效的行动? 你觉得自己还能干活,就年轻,你觉得自己啥也干不了了,可就真老了。顺便说一句:这也是我喜欢深圳这个城市的原因。 我们之所以经常说深圳是一座年轻的城市,说的就是它的行动能力。 不管什么时候来深圳,到处都热气腾腾,到处都充满活力。小哥哥二话不说,凑在一起就谈业务;小姐姐一言不合,打开电脑就做PPT。这么密集的奋斗者人群,放眼整个世界,也只能在深圳看到。 深圳人自嘲说,“我们就是搞钱”。 为什么这么说?我和深圳人聊得越多,就知道了,深圳人其实各有各的梦想,但是要么太忙、要么跟你不熟,可能是觉得只说“搞钱”两个字,比较能听得懂。 更重要的是:“搞钱”是一种行动。全国好像只有深圳人,愿意用这个人人都能听得懂的行动来当自己的标签。 如果最近四五年,你没有来过深圳,我强烈建议你找机会来一趟。你不仅会看到一个热火朝天的深圳,你也会因此反观自己,看到自己生命中那个热火朝天的部分。 再给你讲一个故事。 今年有一个社会热点话题:消失的课间10分钟。 一些学校�于安全考虑,规定学生“下课不能去操场”,“除非上厕所,课间不能�教室”,“不许上下楼、不许玩耍”。大家都在讨论,这可不是个办法,怎么才能把课间10分钟还给学生? 要是一个常态问题成了热点事件,一定是因为它很难解决。如果交给你解决,你怎么办? 下一个文件?立一个规定?派一组检查员,盯着学生一下课必须�教室? 哎,今年我就听到了一个新答案,来自于李希贵校长。现在他已经从北京十一学校退休,是北京第一实验学校的校长了。 那你猜,李希贵校长会怎么做?会保证这10分钟?会延长这10分钟?不,他反其道而行 之,在第一实验学校把10分钟压缩成了5分钟。 你没听错,课间只有5分钟。 听说了这项变革的人,第一反应都是:5分钟?学生上厕所的时间都不够啊。你要是这么反驳,那李希贵校长就会问:学生为什么要集中在课间上厕所呢?为什么不能随时想上就上呢? 根据他的理念,学校是社会生活的浓缩和预演。在工业社会,确实要准点上班、准时吃饭、甚至规定时间上厕所。但在未来的知识经济时代,大部分人的工作节奏都可以自主规划、自主安排。工作单位即使再忙,也不会规定员工统一上厕所的时间吧? 所以,在第一实验学校,在课堂上如果学生觉得要上厕所,连招呼都不用打,想去就去。 听到这儿,你又会说了,想去就去?说得轻松!那课堂纪律怎么办?老师的教学连贯性怎么保证? 你看,有意思的事情就来了。 李希贵校长说,那正好,倒逼教学变革啊。 学校一直提倡教学不能满堂灌,要多元化教学,但理念很难落实。 现在好了,老师必须顾及到有孩子需要上厕所,所以课堂上集中讲授的时段就不会超过15分钟。老师得讲一会儿,让大伙讨论一会儿。 他们甚至把传统教室的空间设计也变革了,根据学习任务的不同,一节课期间学生分布在不同的空间里,各有各的学习方式,不是传统的排排坐,跟老师大眼瞪小眼。 那你想,学生上厕所,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心理压力就没那么大,想去就去,课堂的节奏也就变得有张有驰。 紧接着,还发生了一个连锁反应:拖堂的现象消失了。 在第一实验学校,实行的是走班制,跟大学一样,学生没有固定的教室,而要根据课程表,在不同的课堂中间转换。课间5分钟只够学生从一个课堂跑到另一个课堂。所以,下课铃一响,学生站起身来就得走。老师想拖堂也没了理由。 那接下来的连锁反应,你可能也想到了,就是课堂开始时候的那套仪式也没有了。 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上课一开始,有“起立”“老师好”“同学们好,请坐”那套仪式。现在因为课间只有5分钟,学生从校园不同的地方汇聚过来,进门时间有早有晚,老师也没法怪他们,所以仪式也只好取消。 你可能会说,这不妥吧?那尊师重教的传统怎么办? 李希贵校长的回答很简单,你在工作单位尊敬领导,需要见面“领导好”“同事好,请坐”这套仪式吗?如果真实社会不需要,学校也就不需要。尊重老师,不靠这个。你看,师生关系发生了改变。 这就完了?不,还有一个连锁反应。 每个课间省了5分钟,全天加起来可就多了将近一个小时啊。这一个小时怎么办?在第一实验学校这一个小时叫“自主时间”,让学生自己安排。去讨论,去做实验,甚至去发个呆,去踢场球,随你,学校没有安排。当然,老师会从旁观察,发现问题,再来引导。 在真实的成年人世界里,每一个人都要有自主定义任务、自己规划节奏的能力啊。在学校里不养成这种能力,什么时候养成? 把课间10分钟改成5分钟,就这么一项变革,还有一些副产品。 比如,学生需要在一节课后快速整理自己的书包、学习用品,用跑的方式尽快进入下一节课的学习场地,这对学生的自理能力甚至体能也是一种锻炼。 再比如,校园霸凌事件减少了。以往,学校里最容易发生霸凌的地方就是厕所。因为厕所里没有摄像头,孩子扎堆上厕所,冲突很容易产生。现在大家分头去,霸凌事件减少了,厕所的利用率还提高了。 我今天讲这个例子,不是想推广“课间5分钟”这个具体的变革措施,毕竟每个学校都有自己的约束条件。我也不是想讲什么教育理念,而是想请大家看看一个具体动作的价值。 在刚才我们描述的这一系列连锁反应里,其实包含了很多观念变革。比如—— 课堂教学该怎么设计?老师该不该拖堂? 该不该有课堂开始的仪式?学生多大程度上该自主学习? 如果非要把这些理念讨论清楚再落实,那可能就永远落实不了。 举个例子,老师该不该拖堂?答案似乎很清楚吧?不该。但是你站在老师的角度,他即使不说�口,心里也会嘀咕:“拖堂难道是为了我吗?多讲一分钟我不累吗?这不是为了学生好吗?”只要老师心里还这么想,拖堂现象就永远不会根除。 而李希贵校长通过这一个动作,把课间10分钟改成5分钟,变革的齿轮就开始转动了,争论就停止了,理念就落地了。 这就是把问题具体化到动作的价值。 李校长经常讲一句话,人怎么才能解决问题?不是天天坐在那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