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政治人物观察5：利比亚总统武契机奇：铁托的仰慕者能否解决科索沃危机，带领塞尔维亚走出困境

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铁托的仰慕者能否解决科索沃危机，带领塞尔维亚走出困境 ——环球政治人物观察5 研究结论 2022年8月起，科索沃当局要求任何持塞尔维亚政府所颁发身份证件入境者，在科索沃地区逗留期间，必须取得科索沃当局颁发的临时证件；还要求持有塞尔维亚车牌的塞族居民重新登记，在两个月内换成科索沃当局签发的车牌，违者将被处以罚款并扣押车辆。科索沃境内的塞尔维亚人与科索沃当局发生激烈冲突，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表示“塞尔维亚被逼到了墙角”并在随后宣布国家进入“最高级别战备状态”。 虽然在国际社会的调停下，此次“车牌事件”引发的危机已经基本平息。但是，经此一役，塞尔维亚这个国家又被重新带入了我们的视野。在欧洲各国的政治领袖中，武契奇是一个明显的异类。 沙特王储穆罕默德：内部转型和外部权衡 2023-01-16 罚款，禁止外国电视台在南联盟境内播出，最后甚至将所有北约国家的记者遣送出境。当时的武契奇还是一名坚定的大塞尔维亚主义者。2014年，武契奇回忆这段往 相协调：————环球政治人物观察4印度总理莫迪：伟大开创者还是民主终结 2023-01-16 事时表示自己错了，也已经改变了，并表示“我不羞于承认我所有的政治错误”。 者？：——环球政治人物观察3 2012年，武契奇被任命为国防部长和第一副总理。2014年，他所在的政党赢得大 选，武契奇成为塞尔维亚总理。在总理任内，武契奇实行紧缩的财政政策，削减公务员和国企员工的退休金以及养老金，甚至禁止公共部门招聘新员工。在武契奇大刀阔斧的改革下，塞尔维亚的财政赤字率得到了显著的改善，失业率也大幅下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欧盟对武契奇改革的成效都赞许有加，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甚至称其为有史以来最成功的财政改革方案之一。塞尔维亚的基础设施建设长期滞后， 武契奇积极响应“一带一路”倡议，欢迎中国企业对塞尔维亚的投资。 2017年，武契奇宣布参选总统，并在随后的总统大选中获胜。武契奇表示，成为总 统可以让他从具体而琐碎的行政事务中解脱出来，能更全面地思考和处理一些战略性的问题。根据宪法，塞尔维亚是一个议会民主制国家，行政权力由总理掌握，总统更多是礼仪性职务。但是，塞尔维亚总统掌握军权，因此在国防和外交事物上有很大的发言权。且武契奇至今仍身兼进步党主席，进步党又是议会的第一大政党， 因此武契奇实际上牢牢把控了塞尔维亚的内政外交，把虚职总统变成了实权总统。 武契奇曾在多个场合表达过自己对铁托的钦佩和仰慕。在冷战期间，铁托与尼赫鲁 等人发起“不结盟运动”，拒绝在美苏两大阵营中选边站队，也将自身变成了两大阵营争相讨好的对象，南斯拉夫的经济也在铁托执政时期取得了长足的发展。武契奇有样学样，在外交上纵横捭阖，游走于各个大国之间，他积极地推动塞尔维亚加入欧盟，同时与俄罗斯保持良好关系，他曾当众亲吻五星红旗，又在特朗普的斡旋 下与科索沃签署了“经济正常化”协议。 武契奇也曾表示，南斯拉夫解体以后，塞尔维亚一直被西方媒体描绘为国际舞台上 的反派角色，他已经厌倦了这样的定位，他只想带领塞尔维亚加入欧盟。不妥善解决科索沃问题，就无法加入欧盟；科索沃是塞尔维亚人的龙兴之地，承认科索沃的独立，会极大地冲击塞尔维亚人的民族感情。也许只有像武契奇这样一个先前的“大塞尔维亚主义者”，一个被批判打压异己、操控舆论的政治强人，才能让塞尔维亚摆脱其一直在欧盟与俄罗斯之间彷徨反复的命运。 1970年，武契奇出生在贝尔格莱德。其父是一位经济学家，母亲则是一名记者。1994年，武契奇从贝尔格莱德大学法律系毕业。在大学期间武契奇就积极投身政治，毕业后短暂做过一段时间的时政记者。1998年，年仅28岁的武契奇出任南联盟的信息部长。科索沃战争爆发后，武契奇对媒体严加管控，对批评政府的记者予以 宏观经济|专题报告 报告发布日期2023年02月08日 曹靖楠021-63325888*3046 caojingnan@orientsec.com.cn 执业证书编号：S0860520010001 孙金霞021-63325888*7590 sunjinxia@orientsec.com.cn 执业证书编号：S0860515070001 王仲尧021-63325888*3267 wangzhongyao1@orientsec.com.cn执业证书编号：S0860518050001香港证监会牌照：BQJ932 陈玮chenwei3@orientsec.com.cn 执业证书编号：S0860522080003 风险提示 美国和北约借科索沃问题向塞尔维亚和俄罗斯发难，引发巴尔干半岛地缘政治的冲突，造成国际局势的紧张。 有关分析师的申明，见本报告最后部分。其他重要信息披露见分析师申明之后部分，或请与您的投资代表联系。并请阅读本证券研究报告最后一页的免责申明。 目录 一、曾经的“大塞尔维亚主义者”，科索沃战争时的信息部长5 二、改旗易帜，出任总理，大刀阔斧推进改革6 三、就任总统，铁托的仰慕者能否重走铁托路线，在左右逢源中带领塞尔维亚谋求加入欧盟8 风险提示11 图表目录 图1：塞尔维亚与科索沃的族群构成4 图2：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5 图3：大塞尔维亚主义者主张的领土版图6 图4：塞尔维亚的年均失业率变化图（2001-2021），2014年后有明显下降7 图5：塞尔维亚的财政赤字率（2010-2021）7 图6：塞尔维亚出口商品结构图（2020年）8 图7：塞尔维亚进口商品结构图（2020年）8 图8：塞尔维亚三大能源进口占比（2020）9 图9：塞尔维亚各类化石燃料进口来源（2020）9 图10：俄罗斯对塞尔维亚出口的商品构成（2020）9 图11：塞尔维亚对俄罗斯出口的商品构成（2020）9 图12：中国对塞尔维亚出口的商品构成（2020）10 图13：塞尔维亚对中国出口的商品构成（2020）10 2022年8月起，科索沃当局要求任何持塞尔维亚政府所颁发身份证件入境者，在科索沃地区逗留期间，必须取得科索沃当局颁发的临时证件；还要求持有塞尔维亚车牌的塞族居民重新登记，在两个月内换成科索沃当局签发的车牌，违者将被处以罚款并扣押车辆。这引发了塞族人的强烈不满，科索沃境内的塞尔维亚族公务员集体辞职抗议。塞族人设置路障，禁止科索沃境内的阿尔巴尼亚人进入塞尔维亚居住区。科索沃当局一度决定强拆路障进而引发了两方的冲突，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表示“塞尔维亚被逼到了墙角”并在随后宣布国家进入“最高级别战备状态”。 图1：塞尔维亚与科索沃的族群构成 图片来源：经济学人，东方证券研究所 虽然在国际社会的调停下，此次“车牌事件”引发的危机已经基本平息。但是，经此一役，塞尔维亚这个国家又被重新带入了我们的视野。 在欧洲各国的政治领袖中，武契奇是一个明显的异类。他身高2米，却一直表示自己只是“巴尔干的一个小个子”。武契奇对内以政治强人的形象示人，以强硬的手腕推进一系列改革。在外交舞台上，武契奇的立场可用“亲中俄不反欧美”来形容。他多次发表亲华言论，接种了三针中国疫苗，表示中塞友谊是“患难见真情”，甚至在公开场合亲吻五星红旗。俄乌冲突爆发后，他拒绝追随欧美制裁俄罗斯。但他也明确表示，国家的首要目标就是沿着欧洲一体化的方向加入欧盟。武契奇曾屡次抨击美国，却也与美国维持了总体可控的外交关系，2020年时更是接受特朗普的调停与科索沃签订了“经济正常化”协议。 从1993年成为塞尔维亚国会议员开始，之后历任信息部长、副总理、国防部长、总理再到当选并 连任总统，武契奇已经在塞尔维亚的政坛上沉浮了近30年。武契奇是一个怎样的人？身处“欧洲火药桶”的正中央，他如何能在瞬息万变的巴尔干局势中屹立不倒进而一步步获取最高权力？在他的带领下，塞尔维亚又将向何处去？这些都是我们本篇报告中要探究的问题。 图2：塞尔维亚总统武契奇 图片来源：新华网，东方证券研究所 一、曾经的“大塞尔维亚主义者”，科索沃战争时的信息部长 1970年3月，武契奇出生在塞尔维亚首都贝尔格莱德。其家族原本生活在波黑境内，二战时期受波黑境内的法西斯份子迫害，逃到了塞尔维亚。武契奇回忆往事时曾表示，其祖父以及数十位亲人死在了法西斯份子的屠刀之下。 武契奇出身于一个知识分子家庭，其父母在大学时的专业都是经济学。武契奇的父亲是一位经济学家，母亲则是一名记者。 与父母不同，武契奇并没有选择攻读经济学。1994年，武契奇从贝尔格莱德大学法律系毕业。大学期间的武契奇积极投身政治，他在1993年加入塞尔维亚激进党（SerbianRadicalParty），并在同年当选为塞尔维亚共和国国民议会的议员。 塞尔维亚激进党是一个极右翼政党，民族主义色彩浓厚，其核心政治纲领是大塞尔维亚主义。大塞尔维亚主义主张将黑山、波黑、马其顿等塞尔维亚人占多数、或是在历史上塞尔维亚族活动的土地都纳入塞尔维亚的版图，其范围大幅超过南斯拉夫内战后现代塞尔维亚的领土范围。南斯拉夫解体后，克罗地亚等前加盟国纷纷独立，而塞尔维亚则渴望建立一个以塞族人为主体的南斯拉夫联盟，塞尔维亚的部队开进前南斯拉夫的各加盟国。南斯拉夫内战一触即发，塞尔维亚与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波黑、科索沃先后交火，后以北约对塞尔维亚的轰炸和时任南联盟领导人米洛舍维奇的下台及受审而结束。 图3：大塞尔维亚主义者主张的领土版图 图片来源：维基百科，东方证券研究所 大学毕业后武契奇曾短暂地做过一段时间的记者，期间采访了不少政治人物。或许正是因为这段经历，1998年，年仅28岁的武契奇被任命为南联盟政府的信息部长（职权基本类似我国的宣传部长）。 信息部长任内恰逢科索沃战争爆发，武契奇对媒体的报道严加监管，对批评政府的记者处以罚款，并禁止外国电视台在彼时的南联盟播出。在这一时期，塞尔维亚媒体被西方媒体指责煽动塞尔维亚民族主义，将少数民族妖魔化。1999年3月北约开始轰炸南斯拉夫后，武契奇召集贝尔格莱德的所有编辑开会。报纸和杂志被命令将所有版面提交信息部审查，且只允许发表官方批准的信息。此外，武契奇命令所有北约国家的记者离开南联盟。在2014年的一次采访中，谈及这段往事，武契奇表示自己错了，也已经改变了，他说：“我不羞于承认我所有的政治错误”。 二、改旗易帜，出任总理，大刀阔斧推进改革 从1994年起，武契奇成为塞尔维亚激进党的秘书长，并且一直担任这一职务直到2008年。2008年，武契奇转而加入塞尔维亚进步党（SerbianProgressiveParty），并担任该党的副主席。 不同于激进党的大塞尔维亚主义，进步党的政治立场更为温和，大大淡化了民族主义的色彩。在外交议题上以带领塞尔维亚加入欧盟为第一要务，同时也强调要与俄罗斯保持“传统友谊”；在内政问题上则以发展经济为先，同时要坚决打击贪腐。 在2012年的一次采访中，谈及过往，武契奇表示，他为自己过去的一些作为感到“羞愧”，“我错了，我以为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好，但结果如何我们都看见了，我们那一套失败了，我们得承认这一点”。 也正是在2012年的议会选举后，他被任命为国防部长和第一副总理。同年9月，武契奇被选举为 进步党主席。2014年议会选举，武契奇的进步党拿下了议会250席的158席，武契奇也顺利当选为塞尔维亚总理。 南斯拉夫解体之后，塞尔维亚的经济转型一直并不顺利，失业率长期在20%左右徘徊，国营企业尾大不掉，政府部门臃肿不堪。 就任总理后，武契奇实行紧缩的财政政策，其目的是减少塞尔维亚的政府开支，降低赤字率，其中的重中之重是削减公共部门的编制与开支。武契奇削减了公务员和国企员工的退休金以及养老 金，甚至禁止公共部门招聘新员工。在武契奇大刀阔斧的改革下，塞尔维亚的财政赤字率得到了显著的改善，失业率也大幅下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欧盟对武契奇改革的成效都赞许有加，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甚至称其为有史以来最成功的财政改革方案之一。 图4：塞尔维亚的年均失业率变化图（2001-2021），2014年后有明显下降 数据来源：WIND，东方证券研究所 图5：塞尔维亚的财政赤字率（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