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疫情下的全球博物馆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报告2021年4月 新冠肺炎疫情下的 全球博物馆 鸣谢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感谢会员国、各国常驻代表团和各国部委、有关机构和博物馆提供详细而精确的反馈，为本报告的编写奠定了基础。 我们还感谢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博物馆多样性及其演进研究教席主持人、新索邦大学的弗朗索瓦·梅来思先生在本报告起草过程中贡献的宝贵专业知识和大力支持。 我们感谢为本报告友情提供图片的下列博物馆：黑人文明博物馆（塞内加尔达喀尔）、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英国伦敦）、故宫博物院（中国北京）、国立艾尔米塔什博物馆（俄罗斯圣彼得堡）和哥伦比亚国家博物馆（哥伦比亚波哥大）。 本报告中文版于2022年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地址：7,placedeFontenoy,75352Paris07SP,France）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文物局（北京市东城区北河沿大街83号）出版。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文物局2022 本出版物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许可进行发布，并可在署名共享类许可3.0IGO（CC-BY-SA3.0IGO） （http://creativecommons.org/licenses/by-sa/3.0/igo/）下，被开放获取。本出版物内容的使用者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开放存取知识使用条款约束（http://www.unesco.org/open-access/terms-use-ccbysa-en）。 原版报告标题为：UNESCOreport:museumsaroundtheworldinthefaceofCOVID-19。2021年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7,placedeFontenoy,75352Paris07SP,France）首次出版。 原版本:©2021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整部出版物所使用的名称和所呈现的资料不意味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对任何国家、领土、城市或地区，或其政府，或其疆域或边界的法律地位表达任何意见。 本报告表达的观点和意见是作者本人的，不必然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亦不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承诺。封面图片：黑人文明博物馆©MuséedesCivilisationsnoires（黑人文明博物馆） 第5页：伦敦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Getty（盖蒂）。特里斯坦·费文斯摄* 第8页：文化部殖民博物馆（波哥大）在2020年末重张后首次举办的传播活动，（曼努埃尔·阿玛雅2020年摄） ©MuseoNacionaldeColombia/ManuelAmaya（哥伦比亚国家博物馆/曼努埃尔·阿玛雅） 第17页：圣彼得堡国立艾尔米塔什博物馆©StateHermitageMuseum,St.Petersburg*（圣彼得堡国立艾尔米塔什博物馆） 第23页：哥伦比亚国家博物馆（波哥大）保护与修复项目负责人2020年在进行临时艺术展（100x8）布展（卡塔利娜·普拉萨斯摄）©MuseoNacionaldeColombia/CatalinaPlazas（哥伦比亚国家博物馆/卡塔利娜·普拉萨斯） 第27页：北京故宫博物院©ThePalaceMuseum（故宫博物院）。本图片仅可用于本报告，不允许第三方复印、复制、用于商业目的或使用 第33页：伦敦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Getty（盖蒂）。特里斯坦·费文斯摄* 第37页：巴林堡遗址博物馆（巴林堡）©UNESCO/SunnaAltnoder（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苏娜·阿尔特内德） *本图片不属于CC-BY-SA的许可范围内，未经版权所有者的事先许可，不得使用或复制 中文编译委员会 主任李群 副主任顾玉才解冰 委员艾静芳刘洋朱晔李金光李巧稚吴旻陆琼金瑞国蒋玭温大严焦丽丹 （按姓氏笔画排序） CLT/CCE/2021/RP/1 目录 概述2 前言6 一、博物馆面临的最新形势9 二、疫情危机中的博物馆活动18 三、支持博物馆的公共措施24 四、为未来做好准备28 结论34 参考书目38 附录1：数据收集方法44 附录2：发送给会员国的调查问卷46 附录3：全球博物馆数量49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报告《新冠肺炎疫情下的全球博物馆》 主要趋势 ! ! 博物馆尤其受到新冠肺炎疫情的影 响：与2019年相比，相关机构的收 面对新冠肺炎疫情，博物馆领域 作出调整，加强与社区的联系和深化博物馆之间的合作以建立共同的解决方案。 入骤减 80% 各国的公共补贴差异很大。 ! 50% 参与问卷调查的会 员国表示已缩减了对国家级博物馆的公共补贴，其中一些缩减幅度相当大。 ! 43% 的博物馆在2021年 第一季度面临关闭。 !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估测世界博物 馆数量总计为个左右。 104,000 概述 本报告是实施2015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关于保护和加强博物馆与收藏及其多样性和社会作用的建议书》（以下简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15年博物馆建议书”）的一部分，是2020年5月出版的《新冠肺炎疫情下的全球博物馆》报告的后续项目。 文化行业已受到新冠肺炎疫情严重和持续的影响，其中博物馆遭受的打击尤其之大。据2020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报告估算，近90%的博物馆（估计约8.5万家）都曾被迫闭馆，时间长短不一。博物馆的社会作用至关重要，因为博物馆不仅负有为后代保存遗产的使命，而且也在促进终身学习、平等获得文化和传播人类社会基本价值等方面发挥主要作用。博物馆在社会包容方面的功能对确保社会团结至关重要，博物馆也是创意经济和旅游业的重要主体。 在当前这一特别困难的时期，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于2021年发起了一项研究计划，基于各会员国提供的信息，重新评估新冠肺炎疫情对博物馆参观人数、预算和活动的影响，从而分析该疫情未来几年对博物馆行业及其发展的威胁。所提出的问题主要针对国家级博物馆，不过根据87个会员国所反馈的信息来看看[1]，大多数博物馆所采取的措施也较为类似。 博物馆面临的最新形势 本次问卷调查包含各会员国提供的信息，有助于细化我们对全球博物馆行业的总体认识。据估算，全球博物馆数量近10.4万个①，不过分布并不均匀：61%的博物馆位于西欧和北美，18%位于亚太地区，11%位于东欧，8%位于拉美和加勒比地区，仅有0.8%位于非洲，0.7%位于阿拉伯国家。 参与本次问卷调查的国家中，83%在2020年对博物馆采取了整体或部分关闭措施，时间从不到1个月至1年不等，2020年全年平均关闭时间超过150天。所有国家的博物馆参观人数均骤减。即使对采取了疫情防护措施、仍然开放的机构而言，全球旅游业的严重滑坡也导致其参观人数骤减达70%。根据调查结果，我们估算这些博物馆的收入（特别是国家级博物馆）与2019年相比减少了40%至60%。 疫情的发展演变已造成近一半的国家（占参与调查国家的43%）在2021年再次采取闭馆措施，这引起了对博物馆该年形势依然严峻的担忧。 危机时期的博物馆活动 对博物馆活动最明显的影响体现在其教育功能和社会功能中。传统教育活动（学校参观、导览参观、讲习班等）因疫情而中断，让各个学校苦不堪言。不过，也有许多新的手段涌现出来，通过推出新的设备（如可在博物馆之外使用的家用讲解设备），利用其他形式的媒体，或开发数字工具等，使博物馆能够继续开展知识传播工作。在这一点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15年博物馆建议书中广泛提及的信息通信技术，通过前期数字化工作的经费投入、开发虚拟参观活动和利用社交网络等方式，证实了其价值并发挥了作用。在此前报告中强调过的地区间数字鸿沟，已成为管控情况下履行博物馆教育功能的主要障碍之一。 博物馆的活动不仅与教育相关。疫情也为维护藏品安全和保存条件的保障措施带来了困难并在多国引起了担忧。另一方面，博物馆界更加明确地认识到其被呼吁发挥的社会功能，特别是在诸如美国爆发的“黑人的命也是命”[2]这一运动以及更普遍的冲击各国社会的全球经济危机的背景之下。这一双重认知使得博物馆重申其致力于当代社会问题的承诺。在此方面，博物馆得到了各国和国际博物馆从业者团体的支持，它们是博物馆行业发展的重要合作伙伴。 支持博物馆的公共措施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各个会员国与该组织一样，在疫情期间也采取了许多支持博物馆的措 ①这一估算包括美国和以色列，因为研究计划的目标是对博物馆行业进行全球性盘点。 施。一些会员国协助制定了博物馆封闭和重新开放时的防疫方案，另一些会员国则出台了大量文件，阐述如何根据防疫措施采取行动，保护公众与博物馆从业人员。 关于资金问题，四分之一参与问卷调查的会员国将其公共补贴保持稳定，还有四分之一甚至还增加了补贴（以弥补因闭馆造成的损失），但是在参与问卷调查的会员国的全部博物馆中，几乎一半遭遇了补贴减少，甚至是显著减少（降幅超过40%）的局面。 为未来做好准备 在此方面，博物馆面临的主要威胁与收入减少及其对博物馆行业总体组织运行的影响相关，同时还受到疫情对博物馆的藏品保护和安保措施造成的后果以及对博物馆公共关系的影响。一些国家着重指出疫情带来的数字化挑战，个别国家则提到疫情导致博物馆出售藏品或永久闭馆的风险。不过，四分之一的国家并未表示担忧。会员国还在很大程度上认识到了闭馆和参观人数骤减对周围社区、减薪和失业的影响（三分之一参与调查的国家），以及总体上对所有与旅游业和遗产相关活动相联系的岗位的影响，这些岗位均在遭受疫情的长期影响。 除了这些主要是经济性质的威胁之外，博物馆还关心其社会作用的发挥，因为它们意识到所发生的变化，尤其是在平权、社会正义和气候变化的背景下。通过其所开展的活动，博物馆是推动各国社会全面努力实现2030年议程17项可持续发展目标的关键主体。 公共部门在支持、引导和资助博物馆方面的作用是至关重要的。在此背景下，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支持会员国制定对博物馆行业发展有利且最为适当的措施时，作用比以往更重要，特别是在能力发展这方面，因为要考虑博物馆的社会作用和数字化发展。这些行动符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保护文化遗产、教育、消弭数字鸿沟和打击文化财产非法贩运等方面的职责。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是整个文化领域和国际社会对话与国际合作的平台，旨在保护博物馆，明确其需求并为其未来发展铺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为发挥其制定标准和推荐优秀实践的作用，致力于在世界各个地区，尤其是在博物馆系统仍然薄弱的地区，对基于传承理念和服务公众而建立的博物馆所获得的知识进行传播。最后，博物馆必须在会员国采取的文化政策中占据主要地位，如此方能确保它们致力于保护和传承遗产，促进文化表达方式多样性，以及用好帮助它们履行职能的公共资金。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报告《新冠肺炎疫情下的全球博物馆》 5 前言 “博物馆促进人际联系并发挥桥梁作用，这一点非常重要。博物馆不属于我们，而属于我们的先辈和后世，我们只是照管它们而已。” —米哈伊尔·彼奥特罗夫斯基②，俄罗斯国立艾尔米塔什博物馆馆长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始终将博物馆作为其使命的核心。联合国教科文组织2015年博物馆建议书回顾了博物馆作为开展对话和分享，承担研究和教育功能并致力于发展、生活品质、包容和社会凝聚力的场所，所发挥的主要社会作用。 面对新冠肺炎疫情，文化领域正经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而博物馆则正在付出惨重的代价。这就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自2020年疫情出现以来一直努力推动评估危机影响、发起共同反思与协调行动以帮助博物馆和文化行业渡过难关的初衷所在。在此方面，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已： —邀请130多个国家的文化部长出席2020年4月召开的线上会议，讨论支持文化行业的行动；与全球多个博物馆共同举办讨论活动，为文化人士和机构提供讨论空间，共同设想如何在未来更好地保护博物馆： ●与“伊比利亚美洲博物馆计划”（巴西）合作举办了3场“艺术的韧性”讨论活动，包括“疫情期间的博物馆：创新与视角”（2020年5月）、“危机情况下的博物馆及其观众”（2020年6月）和“危机情况下重申博物馆的社会作用”（2020年7月）； ●与印度包容性博物馆国际学会合作举办了名为“后疫情时代的博物馆”的线上研讨会（2020 年6月）； ●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