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围绕台湾问题的信号释放与“行动—反应”——一 项初步研究

SHANGHAIINSTITUTESFORINTERNATIONALSTUDIES 2022年9月 中美围绕台湾问题的 信号释放与“行动—反应” ——一项初步研究 邵育群施道安吴莼思傅瑞珍季伊昕艾莉 中美围绕台湾问题的 信号释放与“行动—反应” ——一项初步研究 邵育群施道安吴莼思傅瑞珍季伊昕艾莉 ASpecialReportoftheShanghaiInstitutesforInternationalStudies China-US Dynamics Signaling,Action-Reaction the Taiwan onQuestion： A Preliminary Examination ShaoYuqun,AndrewScobell,WuChunsiCarlaFreeman,JiYixin,AlisonMcFarland ©本报告版权归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所有 Allrightsreserved.NopartofthispublicationmaybereproducedortransmittedinanyformorbyanymeanswithoutpermissioninwritingfromtheShanghaiInstitutesforInternationalStudies. Pleasedirectinquiriesto: ShanghaiInstitutesforInternationalStudies 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 联系方式 地址：上海市徐汇区田林路195弄15号邮政编码：200233 联系电话：+86-2154614900 传真：+86-2164850100 http://www.siis.org.cn 目录 序 言 1 一、观 点 3 二、分 析 8 三、政策启示 13 上研院团队的结论 15 附录：中美“行动—反应”动态时间表16 后 记 22 作者介绍 邵育群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台港澳研究所所长 施道安美国和平研究所中国项目杰出研究员 吴莼思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国际战略研究所所长 傅瑞珍美国和平研究所中国项目资深研究员 季伊昕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台港澳研究所助理研究员 艾莉美国和平研究所研究分析员 中美围绕台湾问题的信号释放与“行动—反应” I 关于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 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成立于1960年，是隶属于上海市人民政府的高级研究机构和知名智库。我院的主要任务是：以服务党和政府决策为宗旨，以政策咨询为方向，通过对当代国际政治、经济、外交、安全的全方位研究，为党和政府决策提供有力的智力支持；通过与国内外研究机构和专家学者的合作交流，增强我国的国际影响力和国际话语权，提升国家的软实力。多年来，我院一直被国内外权威机构评为中国最重要的国际问题和中国外交智库之一。 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下设六个研究所和六个研究中心，分别是：全 II球治理研究所、外交政策研究所、世界经济研究所、国际战略研究所、比较政治和公共政策研究所、台港澳研究所；美洲研究中心、亚太研究 中美围绕台湾问题的信号释放与“行动—反应” 中心、俄罗斯中亚研究中心、西亚非洲研究中心、欧洲研究中心、海洋与极地研究中心。我院还有八个研究平台，分别是：中国特色大国外交理论与实践研究中心、世界政党与政治研究中心、中国与南亚合作研究中心、网络空间国际治理研究中心、“一带一路”与上海研究中心、上海民间外交研究基地、中日关系研究中心和国际传播中心。此外，我院还是上海市国际关系学会和上海国际战略问题研究会的机构会员。 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编辑出版的中文双月刊《国际展望》和英文季刊ChinaQuarterlyofInternationalStrategicStudies已经成为国际问题研究领域的重要学术论坛。 报告简介 本报告是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以下简称“上研院”）与美国和平研究所（以下简称“和平所”）的一项共同研究项目的成果。项目研究的是拜登政府上任十周内中美围绕台湾问题的信号释放与“行动—反应”。其中的主要发现、分析和见解都是基于对中美两国决策者与分析人员的不具名访谈得出的。第一部分“序言”由六位作者共同完成，之后的各部分如标题所示，分别由上研院三位作者与和平所三位作者撰写。i III 中美围绕台湾问题的信号释放与“行动—反应” i本报告仅反映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立场。美国和平研究所不持政策立场。报告中的观点仅为作者的看法，不代表美国和平研究所的观点。 美国和平所报告链接见：https://www.usip.org/publications/2022/09/us-china-signaling-action -reaction-dynamics-and-taiwan-preliminary-examination 概要 通过关于信号传递的访谈发现，中美两国决策者和分析人员对拜登政府上任十周内发生事件的看法和解读存在很大差异。 两国对对方外交政策信号经常有不同解读，近年来这种情况的挑战性正在上升。 这种情况使得双边行动—反应的互动可能激化为一个“行动—反应”的循环和互动升级螺旋。在双边关系紧张的大背景下，任何对所释 IV放出信号的误读都很可能导致未曾预期和不愿看到的局势升级和冲突。 中美围绕台湾问题的信号释放与“行动—反应” 尽管双方都认为很多信号并非是针锋相对的回应，但对信号所要表示的含义也常感到很困惑。 两国应保持多个沟通渠道以促进双边关系稳定、可预期的发展，定期就台湾问题进行深入对话以降低冲突的风险。 在当前两国战略互信严重不足、官方和政策研究界线下深入交流仍有诸多障碍的情况下，两国智库尤其应当克服困难，努力促进沟通、发现问题、避免误判，为中美关系稳定发展建言献策。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团队以此为初衷，与美国和平研究所团队进行了合作研究，我们在此重申两个研究团队对各自的研究成果负责，不为对方的结论背书，希望这些成果对两国决策者和政策研究界有参考价值。 Summary •InterviewswithpolicymakersandanalystsinChinaandtheUnitedStatesregardingthesignalingbybothsidesduringthefirsttenweeksoftheBidenadministrationrevealawidegapbetweeneachside’sperceptionsandinterpretationsofevents. •WashingtonandBeijingfrequentlyhavedifferentunderstandingsofeachother’sforeignpolicysignals,aproblemthathasbecomeincreasinglychallenginginrecentyears. •Suchsituationcontributestoabilateralaction-reactiondynamicthatcanintensifyintoan action-reactioncycleandescalationspiral.Ultimately,themisreadingofsignalswithintheV broadercontextofatensebilateralrelationshipcancreatesignificantpotentialforunintended 中美围绕台湾问题的信号释放与“行动—反应” escalationandunwantedconflict. •Whilepolicymakersonbothsidesrecognizethatmanysignalsarenottit-for-tatresponses,thereisoftenconfusionaboutwhattheydosignify. •Topromoteastableandpredictablerelationship,BeijingandWashingtonshouldmaintainmultiplelinesofcommunication.Regularin-depthdialoguesontheTaiwanquestionshouldbeconductedtoreducetheriskofconflict. •Atatimewhenstrategicmutualtrustisseverelylackingandtherearestillmanyobstaclestoin-depthexchangesbetweenofficialsandpolicyresearchcommunities,thinktanksinthetwocountriesinparticularshouldovercomedifficulties,worktopromotecommunication,identifyissues,andavoidmisjudgmenttoprovideadviceandsuggestionsforthestabledevelopmentofChina-USrelations.Withthisinmind,SIISconductedajointstudywithUSIP.Weherebyreiteratethatthetworesearchteamsareresponsiblefortheirownresearchresultsanddonotendorsetheconclusionsoftheother.Wehopethattheseresultswillbeavaluablereferenceforthetwocountries’policymakersandpolicyresearchcommunities. 序言 近年来，中美两国都发现，解读对方的外交政策信号是颇具挑战性的一件事。误解对方的信号，可能使它们对对方的“行动”做出过度甚至错误“反应”，发展为一个“行动—反应”的循环，生成事态升级的螺旋。例如，一方采取一个特定行动，另一方没有把它解读为是对己方先前行为的反应，而认为该行动具有挑衅性。这种解读方面的挑战会无意中使双边矛盾加剧，并升级成危机乃至（或者）战争。 1台湾问题始终是中美关系中最具争议性的议题。而且，台湾海峡通 中美围绕台湾问题的信号释放与“行动—反应” 常被认为是中美间最有可能发生军事对抗的地点。因此，重要的是，双方准确解读对方与台湾有关的信号，以避免无心的矛盾升级和双方都不想要的冲突发生。 这个研究项目检视了拜登政府上任后的十周内（2021年1月20日至3月31日），中美间与台湾有关的政策信号及相关的“行动—反应”。选择这个时间段，是为了探讨当一位新的国家领导人上任后，双方如何解 读信号，以及“行动—反应”对双边关系有何影响。 这个研究项目由上研院（SIIS）团队与和平所（USIP）团队共同设计。两个团队同时推进己方的研究工作，并在该过程中多次讨论交流。1 本项目的两个核心研究问题： •中美两国的决策者解读彼此信号的准确度如何？ •这些解读是否影响双方的“行动—反应”？如果是的，那么是如何影响的？ 1上研院是“隶属于上海市政府的高级研究机构和知名智库，通过对国际政治、经济、外交和安全的研究为政府决策提供咨询”，参见其网站http://www.siis.org.cn/Introduction.jhtml；和平所是“一个由美国国会建立的国家的、超党派的、独立的机构，致力于以下主张，即一个没有暴力冲突的世界是可能的、可行的，对美国和全球安全都极为重要”，参见其网站https://www.usip.org/about。 为回答上述问题，上研院团队和和平所团队各自准备进行一系列针对自己国家的决策者和分析人员的不具名访谈。第一项任务是制作一份包括中美双方主要行动的时间表。